第 1 章

缩到原来的地方一动不动。赵晃记得就是和这个小孩挨到一起的，她秉承着这个小乞丐会知道什么情况的想法硬着头皮凑近了他。眼尖的她发现这个小乞丐没有动一下，反倒是抱着身体略微有些颤抖。赵晃哪里顾得尴尬了，立马凑上人的额头用小手摸，心里一个咯噔，神色略微担忧地看向小乞丐。

破窗嘎吱嘎吱地乱叫，赵晃看被其他乞丐挤满的佛像后那块地，其他的地方也有人了，又看她这儿空旷的地，冷冷清清，无人问津。小乞丐像是没有生活常识似的，顶着风口吹，小孩子抵抗力又弱。

赵晃脑壳疼，她看了一下周围，除了风雪就是灰尘了，什么都没有，活不活都得靠小孩自己的抵抗力了，全身上下一点东西都没有，四个口袋一样重，全是空的，赵晃心里戚戚。

赵晃凭着自己心里是大人的想法，不要脸地带着那个小孩挤进了乞丐堆里，同样是乞丐的其他人看着突然蛮不讲理的小女孩道，“同、同一该屋檐下，大家都、都是乞丐，一个能站脚地方而已，别别小气嘛！”

几个好似团体的小乞丐们对视了几眼，“凭什么，这本来就是我们的地方。”几个小乞丐不满。

赵晃见势不对，立马道：“这样，你们等会儿是不是要出去要干什么啊？我给……你们当小弟还是小妹，我不要钱的，你们人我往东走，我绝不往西走，我们就要一点点地方，绝不会吵到你们的，怎么样？”

赵晃越说越有信心，说话的时候还竖起三个手指头，一副要发誓的模样。

几个小乞丐被赵晃的话说心动了，其中有一个一直默不作声的小乞丐突然坚决反对，“不行，那小子是个瘟神，谁挨近他谁倒霉！喂，快把他丢掉。”

那个发难乞丐声音典型的公鸭嗓，指着怀里的小乞丐，手指头都透着一股得意洋洋的味道。

赵晃不明所以，“啊？”

“是那个灾星，你竟然把那个灾星带到我们这儿来了，快把他们赶走。”

外面风雪奇大，破庙根本不可能有灯，几个小乞丐经提醒才看清赵晃紧紧抱在怀里的小孩是谁，几个人瞬间翻脸不认人齐力推着赵晃两个出他们的小地盘。

赵晃对上一群小孩敌视的眼神，实在不明白怀里发烧的小孩是怎么他们了。赵晃狠狠瞪了那些小屁孩一眼，转头就动了起来。

算了，先想怎么把那个破窗吹进的风挡住。赵晃捡起怀里小孩垫在身下的稻草梗，先将怀里和自己堂侄差不多大的孩子轻放在一边，再用身下的草梗去挡那个风口，那个东西不多，但至少不会吹得打哆嗦了。赵晃满意地打量了一眼自己的杰作，就是挡住了光投进来。

赵晃心里念叨，“据说，人生病发烧的时候得保持房间里通风正常，不过也说了不能一直吹冷风，而且好像古代人得感冒发烧夭折得也不在少数。”

十几年来没生过啥病的人不确定古代人这发烧了该怎么治，也有点担忧这要是人没等风雪过去就那个啥了，她是不是要准备给人家孩子准备后事了。

赵晃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频繁地摸着孩子的额头，生怕再升温了，“弟弟，挺住啊！”

十几个人的鼾声，迷蒙说话的声音夹杂在一起，这座城饱受朝不保夕的无家可归之人似乎都在这儿了，赵晃坐在地上，没有稻草梗垫着，两个人相互依偎，内室昏暗，声音在一个人的耳边响起，絮絮叨叨，絮絮叨叨的不让人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