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雨遮山
,正交换着各自问到的线索,谢临意正挑眉问他可有所发现。
这几个人里,昨日是孟歆儿与何济延相处得时间最长,她的供词自然是最重要的。
裴谙棠回忆着孟歆儿的种种举动,思索一阵开口:“孟歆儿此人,说话神情飘忽,闪烁其词,若非是被单单给吓着了,就是知道些什么有所隐瞒。”
“还有……”他又话锋一转,问了句谢临意措手不及的话,“我昨日穿的衣裳是何料子,是何颜色,你可还记得?”
谢临意怔了怔,终于明白他问这话的用意,眸中显出几丝赞赏之意,“我先前就说你不该在户部屈才,你合该去刑部大理寺啊,待回京了,可要我跟我舅舅请个旨,将你调来我大理寺?”
裴谙棠顺着他的打趣往下接:“可人会骗人,银子却不会。”
谢临意没继续同他多扯,直言答他:“你昨日除了官服外,还穿了件月白色软缎袍。”
“错了,那是我前日的穿着。”
没错,衣裳日日都要换,若非心头挂念之人,谁还记得一个人某时某刻穿了什么衣裳。
裴谙棠来回踱了几步,道出了自己的疑虑,“阿五不是何济延的贴身仆从,只送了回茶,只那一眼却能脱口而出何济延穿着灰墨色锦纹氅衣,说这话时还并无任何回想与犹豫。”
“且他自己说夜里看不清,但却能把何济延衣裳上纹的是何花纹都记的清清楚楚,这几处实在矛盾。他的供词看似毫无漏洞,未像孟歆儿那般闪烁其词,但过于果断流利,不像是当时回想的说辞。”
倒像是早预料到,事先在心里编排好的一般。
“说的对。”谢临意道,“这几日多派些人,何家人都得盯紧。还有一个人,万妍,府里皆知她得了痴症,我适才四处去探查了一番,问了万氏的贴身丫头,那丫头说叶氏善妒跋扈,曾要把万妍扔进井里,万妍乃是被叶氏之举活活给吓成这般。后被谭颂所救,这才免于灾祸,谭颂我已经差人去唤过来了。”
叶氏善妒这事早已写在明面上,但提到万妍,裴谙棠神色一闪,她为何会突然闯进房中,当时房中站了好些人,她为何又单单指着孟歆儿喊叫。
他又把叶氏镯子丢失的来龙去脉与谢临意道了一遍。
因他如今毫无头绪头绪,且不论谁是凶手,偷此物的意义是什么?
镯子丢失的时间恰好与何济延被害只相隔一日,究竟是有人单纯的财迷心窍偷拿了镯子。
还是别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