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 The Sand
“…………”
“金钱交易?”西索又抖出几张扑克牌,故意将一串数字在指间来回的翻动,“虽然叫人伤心,不过倒是挺值得放心的。怎么样呢——伊尔迷,先谈要不要合作吧。”
“合作……”伊尔迷看了眼医院的方向,扭头对上了西索胸有成竹的目光。
仿佛被电流击中,随之而来的震撼像一群扑棱着翅膀的鸟,过了很久仍盘旋在天际没有要归巢的意思。
洛可可感到飞坦搁在后背上的手,力气大得仿佛是要把自己直接揉进身体里。她想抬头,可头顶也压着对方的下巴,一察觉到不安分的挣脱迹象就会更使劲的把她推回去。
“飞…飞坦……”洛可可只好用额头蹭着他的胸膛,试探性地轻轻劝说,“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我、我快喘不过气了……”
“喘不过气吗?”飞坦亲了亲洛可可的发旋,“没关系,等一会儿就好了。”
“不、不是的……贴得太近了,我的脖子和肺都有点难受……”
“我不难受呢。”
“那、那是因为……”
“别动,”飞坦埋在洛可可的头发中深深嗅了下,“你的味道真好闻……”
“……是、是吗?”
“嗯……不过,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阿洛,我们这样不好么?”
不好!
一点也不好!
但洛可可不敢再动了。因为飞坦侧过脸,开始一下一下舔她的耳朵。软软的、湿热的舌头碰到皮肤说不出来的诡异感觉。
在心里安慰自己别慌,洛可可渐渐稳住了狂奔着要跳出来的心脏。不管怎么说金就在屋顶上打架,坚持到实在不行的时候就大叫一声……而且飞坦似乎也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他只是慢慢绕着耳廓舔舐,连咬都没有咬上一口。
又等了等,飞坦还在重复同样的动作。于是,洛可可把语气放得更软,小小声地继续同他商量,“飞坦……芬克斯他们上去多久了,差不多快比完回来了吧?我……我不想让人看到这个样子……”
“之前他们已经见过了。”
飞坦说得很含混,钻进洛可可耳朵里的气流却无比清晰。
“可是,那个时候我晕过去了。现在……”
“都一样。”
“不、不一样的……”
“呵,有什么不一样呢。”
洛可可心底里的某根弦被飞坦这声突然的低笑没来由地拨动了一下。
斑驳的回忆登时浮现在了眼前。倘若没有之前刚发生的那些事,听上去就像回到了那时候的流星街,那张狭挤的单人床上。
飞坦靠在床头翻画册,自己则躺在他旁边絮絮叨叨着或大或小的烦恼……每当他听厌了的时候便会发出这样的笑,很低、很轻、透着些许不耐烦和……亲密。
可是——
洛可可忍下了差点涌出来的眼泪,所有的所有,已经全都不一样了。
哪怕自己的身体还记得飞坦,真的会在无意识的时候一如既往地对他做出反应……他们之间也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了。
最早可以追溯到初遇的飞行船上,那位路人因为偶然坐在她旁边而送了命。之后是流星街里被抓来做实验的协专猎人,现在还要加上实验室地下为了理想拼命的警察。
太多了啊!
石头在羔羊的脊梁上垒成山,洛可可背不动了。
初初她把自己当作一个旁观读者,有恃无恐地憧憬着、好奇着书里的世界。然而,在飞坦将她拽过去后,才意识到价值观差得太多,喜欢……即使是爱,也永不可能填补完整这些空缺。
她做不到把飞坦单独从蜘蛛中割离出来,飞坦也同样没办法让她闭上双眼心甘情愿的走进黑暗,他们只会在无数次的靠近中互相伤害,然后……早晚一天分崩离析。
这么简单的道理,飞坦怎么可能不明白呢?
在假装的人,不是她!
在逃的人,更不是她!!
“总、总之……”收拾好一瞬而过的异样,洛可可斟酌着挑选出了最没有棱角的词汇,“飞坦,我还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先听我说完好吗?”
“你说,我在听着呢。”
“……我想看着你的眼睛说。”
飞坦的呼吸在洛可可的耳侧停下,过了一会终于挪开了抵住她的头。
“说吧。”
洛可可仰起脸看向面前的男人,自己的手还被他紧握着没放,就按在心口的位置上。而她的心跳和他的脉动是相同的节奏。
‘砰砰、砰砰’
“飞坦……”洛可可反转手腕,将飞坦的手背贴在了自己的心上,“我没有撒谎,我所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
‘砰砰、砰砰’
“这是我第三次……希望也是最后一次对你说这些,”洛可可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