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喜欢开玩笑
1879年1月15日:
生活没有更加甜蜜,母亲的期待落空了。在宽容的尼克勒斯·约翰斯顿热心帮助下,杂货铺重新开业变成了一份美好的愿望。
父亲的腿伤落下了病根,走路有些歪歪扭扭的,没人愿意招他,他喝酒喝的更凶了,平时稍有不顺心,那像蒲扇似的大手掌就会重重的落在大哥的身上。
我觉得大哥和父亲都很可悲,真正错的明明是尼克勒斯·约翰斯顿,他们却结了仇。
二哥讨厌极了大哥,从来不开口帮大哥求情。杂货铺的生意做不成,房子自然也没必要租了,我们一家人重新租了一个2楼,这里比之前的房子大,租金还要更加便宜,但是多了很多邻居,再换不来清净了。
母亲在一个有钱的绅士家工作,负责给他做一日三餐,这段雇佣关系已经持续了一年多。15号这一天是特殊的一天,因为这位单身的中年绅士向母亲求婚了。
母亲答应了。
1879年2月2日:
在绅士的帮助下,母亲和父亲离婚了,她想带上我和米契尔,被发疯的父亲赶走了。
1879年2月14日:
母亲再婚了,举办了婚礼,正式成了伯克利太太。
父亲喝了很多酒,半夜才回到家,这次不止大哥,所以人都没逃出他那双大手的攻击。
1879年3月5日:
大哥每日郁郁寡欢,他不再和朋友们来往,每天打三份工,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沉默的工作着,我觉得他快死了。
握住他的手,你会惊讶的发现,这一点也不像是一个13岁孩子的手,因为过度使用,他的皮肤粗糙,结着一层厚厚的老茧,骨节宽大还微微有些变形。
在大哥深夜才工作结束回家后,因为不敢开灯,悄悄地蹲在厨房吃干面包的样子,看起来实在可怜。我没忍住抱住了他,这是自从杂货铺关门后大哥得到的第一个拥抱。他惊讶极了,甚至都不敢回抱我,半晌才轻轻把手搭在我的腰上,眼泪打湿了我的肩膀。
1879年3月8日:
大哥不再虐待自己,他把卖报的工作辞了,向他们推荐了我,很顺利的成功了。
他自己还有两份工作,依然是忙的不见人影。
1879年3月10日:
工作的感觉真不怎么样。但我总能很快的卖完报纸,并且收获不菲的小费,看来大哥这份工作应该早点给我。
有变态问给我小费的话,能不能亲我一下,我想了想,说得10英镑。他骂我是小女表子,气恼地走了。怎么会有人连背影看上去都这么丑陋,想不通。
1879年4月10日:
工作一个月了,工资被父亲直接从报社那里拿走买酒喝了,不过我还有偷偷藏的小费,现在我也是有闲钱的人。
1879年5月1日:
父亲酗酒严重,终于酒精中毒死了。即使他是这样一个人,我们还是为他掉了几滴眼泪。
这下我们成孤儿了,而孤儿院可不是好去处。
1879年5月3日:
葬礼结束了,该决定我们的归属了。伯克利太太,我的母亲,听闻这个消息泪如雨下,身体是骗不了人的,离开了我们后,短短几个月,母亲的气色明显变得红润起来,我爱我的母亲,所以即便是被抛弃,可是看到她幸福,我依然由衷的感到高兴。
她带走了米契尔,米契尔哭着说不要离开我们,他还太小,不懂得生活的可怕。
留下来的话,势必会被送进去,连大哥和大姐也不例外,所以大哥和大姐二姐连夜跑了。
二哥依然讨厌大哥,他们走前要带上我和二哥,但二哥拒绝了,他选择去孤儿院生活,他让我也跟着大哥,虽然嘴上这么说,他的表情看上去却很寂寞,其实在外流浪和在孤儿院里生存,对我来说并没有很大区别,最终我选择了和二哥一起留下。
他们租了马车离开了这个城市,此后,我再也没见到过他们。
1879年6月1日:
二哥是很聪明的,在学习上他不如我,但为人处世他比我精通太多。他逢人便笑,嘴甜又会说话。很快便在孤儿院里混了个不错的地位。
院长剪掉了我从出生起就没剪过的头发,剪的短短的,然后给我发了顶旧帽子。一个房间的女孩们安慰我说习惯就好。
头发又用什么错呢?这只是让人进行服从,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步骤之一而已。
1879年8月22日:
同房的一个脸上有小雀斑的褐发女孩被人发现死在了后院,头上是球棍留下的深深凹陷。
这天的米粥要稠一点,还加了一块面包。吃饭前,院长警告我们忘记今天的事情。
我把面包泡在粥里吃完了,但还是饿的忍不住舔碗。
1879年11月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