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口土

中午，付晨在福满楼定了包厢，这时他的秘书才出现。

秘书丝毫不避讳祁屿川，当着祁屿川的面跟付晨汇报了公司上午的情况。

秘书最后一句话有些刻意，像是故意说给祁屿川听，“产品部的齐总今天没来，听说乔总给她放了两天假。”

付晨回了秘书一个“嗯”，把祁屿川请进包厢。

包厢桌上放着两瓶酒，一瓶白的，一瓶红的。

付晨问祁屿川：“喝哪个？”

“昨天被人灌了点白的，现在还没缓过来，红的吧。”

祁屿川装模作样的揉了揉太阳穴，付晨没多问，让服务员开了那瓶红酒。

红酒被倒入醒酒器，服务员把醒酒器递给秘书，转身离开了包厢。

祁屿川吃不惯青灵菜，没吃两口就停了筷子。

他举了举手里红酒杯，脸上挂着不走心的笑。

“还没恭喜付总，MS重回彩妆销量第一，照这样下去，MS今年的销售额指定能破十亿。”

“其实你只需要一个电话，就可以断了MS的一条财路。”

付晨口中的财路就是祁昊岷，粉丝效应影响着各行各业。

MS最近的产品大部分都销售给了祁昊岷的粉丝，甚至有站姐买空了一家专柜的产品，在自己的微博下抽奖送人。

付晨抿了口杯里的酒，点了根烟，

祁屿川一口饮尽杯中酒，笑道：“祁昊岷的代言很难拿到，你们能签到他，是你的员工自己有本事。”

付晨夹了块排骨，他把骨头放在骨碟里，抬眼盯着对面的祁屿川。

“我这个员工的确有本事，不然怎么能是祁总看上的人呢。”

闻言，祁屿川舔了下自己的虎牙，他意识到自己轻敌了。

付晨懒得猜祁屿川此时的心情，他吐了一口烟气，继续道：“知道你在奉平大学代课，我去学校贴吧转了圈，正好赶上她们学校毕业典礼的热闹。都说女追男隔层纱，真是亘古不变。”

祁屿川拿出口袋里的那枚戒指，徐徐将戒指戴上，“你打算什么时候让她走？”

“走？她是我的福星，我为什么要让她走，我还想着给她单开个职位，供起来。怎么？祁总这么早就想从我这儿挖人了？”

祁屿川有节奏的点了点头，看向桌子上那瓶没有开封的茅台，“她那瓶酒你送的吧？”

“优秀员工，不应该奖励吗？”

两人的对视像是一场无言的战场，祁屿川揉着脖子说道：“付总不如奖励些实际的，比如给她们换个大点的房子。那张床睡得是真他娘难受啊。”

付晨顿了下，掐灭了烟，“你是打算把公司建在青灵？”

“有在考虑。”

祁屿川不像是在开玩笑，付晨难免不认真思考判断他的话是真是假。

秘书给祁屿川倒上酒，看到他手上的戒指，冲付晨使了个眼神。

付晨又点了根烟，他把打火机丢在桌子上，问：“为了她？还是为了MS？”

“没定的事，你不用慌。”

祁屿川的笑绵里藏刀，付晨只能迎合笑着说：“好”。

饭吃的还算融洽，临走，付晨让祁屿川把那瓶白酒拿走。

“酒我就不拿了，不过得麻烦林秘书告诉我是在哪买的。过两天要回家一趟，这酒送长辈很合适。”

祁屿川话里有话，适合送长辈，并不适合送女员工。

付晨怎么会听不出来，他看了眼秘书，秘书心领意会，给祁屿川说了个地址。

秘书先行一步去开车，付晨路过抽烟区时，停下脚步，嘴角露出另有深意的笑：“那天她就是在这给你打的电话。”

祁屿川转了转手指的戒指，敌意十分明显：“希望付总以后少打断员工的电话。”

齐意中午随便点了个外卖，毛苏安和布依婷一下午都是自由活动时间，视频电话一直没挂。

布依婷的男朋友是正宗的西北黑皮帅哥，浓眉大眼双眼皮。

她们正深入交流着，是布依婷的西北男友更靠谱，还是齐意的东北禁欲系更迷人。

布依婷：“我家那位是个闷葫芦，一点浪漫都不懂。”

“宝贝，你家祁老师七夕有没有给你买礼物啊？”

齐意看了眼墙角的礼盒，扯了扯嘴角，“嗯”。

齐意本想把包拿出来给毛苏安展示，但觉得限量款的包有点太张扬，于是只冲镜头展示了下手腕上的手链。

“他送了我条手链。”

这是毛苏安才留意到齐意颈间的红印，她一脸坏笑的看着齐意，“马上就九月了，青灵的蚊子还没死光？你不会背着祁老师在外边有了别的野男人吧？”

齐意连忙捂住脖子，在痕迹上轻轻挠了两下。

“他来青灵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