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
苦,医术高超,你们二人要齐心协力。”
似没见卢正的脸色,姬炀招手示意巫族人阿苦到卢正那过去。
“去跟着卢医士罢,留意着娘子的身子,大人小孩都要仔细着……”
听到这,卢正看了眼他身边的同伴一身乌黑的阿苦,阿苦看不出表情,卢正神色也有些严肃了,却听到对面圣上冷不丁的问了句。
“此番将你从深山叫出来,想必你也带了不少的典籍前来。你瞧着娘子这心疾和这蛊是有什么可联,可能解?”
那阿苦当即回道:“有的,”
“那还等什么?快去研究,研究好了赶紧解了,这个心疾长久在娘子身上也是个弊端啊。”
姬炀那不急不徐的语调,令阿苦和卢正都有些压力,尤其是阿苦,同心蛊是他们族中的禁术,这个蛊自建族已来用过的人屈指可数,带来的什么反应除了已知的那几个,其他几乎是未知,阿苦也是第一次见到种到此子母蛊的人,尤其其中一个母蛊的人还是经历过两生的,这种事情就是很神迹,在巫族史上几乎没有发生过。
但没有发生过,不代表从来没有发生过,即便发生过,这样的事想必都是不宣于口的辛秘,今时今日,想昔日巫族,也算是被天子一手扶持和摧毁,阿苦是最后一个巫族人,连至亲都下得了狠手,对于当年族中长老所行之事他感觉到冷汗涌出的同时,面色惨白,所幸他的脸被遮住,旁人是看不出他的脸色的。
但是李娘子身上的异端,阿苦有点头绪但不多。
姬炀没再看他们,面无表情往外走,现在他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处理。是不是因为蛊产生的执念,他很清楚,知她再世为人后,确实想过不在去打扰她的,可是外面那些危险可是实实在在的刺激到他的心神了。
不去打扰她,只是远远看着她,若是些细微危险他照顾不到,真的鞭长莫及,与其这样徒增后悔,还不如将人纳入羽翼。
姬炀其实有些不知如何面对苏醒前世今生的李神光,但总归,她恨也好,怨也罢,现在倔强的种子已在她腹中结下。
一刻钟的时间过后,春枝亲自端来了热腾腾的药汁上来。
这样的药李神光每天都要喝,除了安神还要安胎。那浓重的黑药汁,让人看了就胆寒。
李神光往那药碗里扫了眼,盯着近在咫尺的药汁,只觉得那浓烈的药味直冲鼻端,刺激着她连打了个激灵,无论怎么做人,还是讨厌吃药。
她抬手去端,拿过来后,低头看了眼腹部,那里现在并不显怀,有衣物的遮挡,平平的,仿佛没再孩子一样,但李神光知道那里确实有她和他的骨血,想到这里,她低头吹了吹药汁,吹开之后小口猛灌起来。
这一瞬间,连春枝等人都频频相看,看向她有些异色,娘子味蕾敏感,往日喝药那有这么痛快过?似乎有些变了。
李神光放下药碗,坐在案前半晌未动。
卢正小心翼翼上前,摊开丝帕置在李神光的腕上,两指搭于脉上丝丝诊起。
阿苦问:“娘子心可还会痛?”
李神光没有看向那个奇怪打扮的巫族人,“我的心不会痛,但有时候我会看见另一个人,那个人应该也是我。”她是这么说的。
阿苦往她方向动了动:“这是正常情况的,您看到的确实都是您自己,准确来说是以前的您,这是同心蛊带来的宿命的羁绊,它不会叫你忘记自己,也不会让忘记自己的爱人,这都是让您苏醒的前提……”
“原来是这样啊……”李神光目光投向那个奇怪打扮的巫族人身上,神秘暗黑,看不清神色,内外都在一层乌色的纱衣下,极高极瘦,声音听上去很年轻。
巫族长于深山之内,避世而居,如今被人赶出出,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
姬炀的动机是什么她不清楚,可其中掺杂对她的爱待,却是让人能真切感知到的。
她移开目光,望向窗外看四季分明的林叶。
绿和黄交织着,两种极致的色泽,仿佛交隔出夏叠进秋的不同天地。
“我昏睡了多久?”
李神光感觉不到快乐,也感觉不到不快乐,总之她似乎真切感知到自己的生命现在就尤如淌淌而流的溪水,先是作为李神光的人生在脑子中流过,又是作为阿贤的人生在脑子中流过,她想不到自己想要什么,若说作为李神光,她想要舅舅还有小昌姐姐以及自己能在新京立足,若说作为阿贤,她想要逃避一切,现在作为二者,李神光觉得做人真的难啊。
“一个月左右……”
春枝边说着边小声道:“娘子您当时毫无征兆就睡过去了,无论奴婢怎么呼喊您都没有反应,可真的是吓死奴婢等人了。”
一个月左右……而梦境却又过了一生,她半阖眼眸,双目中似含着若有盈意,似为自己而盈。
春枝将药碗收拾放到一旁的宫婢托盘上,让其下去,自然微躬了身子,道:“圣上也吓坏了,奴婢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