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一直在
一夜好眠,阳光溜进床铺,伴随着偶尔被风吹动的窗帘跳舞,姜意禾紧闭着眼在洒满阳光的床头摸索响不停的手机,闭眼接通。
干哑的声音传向对面,“喂,干嘛?”
“姜小狗,吵醒你了?”
“哥哥?”话说半句又没声了,对面的唐泽轻笑一声,拿着手机去到不吵闹的地方安静的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再次开口,“姜小狗,有没有下午烧烤想吃的东西?”半响没听到回答,提高了音量,“宝贝?想吃什么?”
窸窸窣窣的声音混着含糊不清的嗓音传来,“哦,好。”
他想象着现在困顿得睁不开眼的人,努力理清思绪想要回答问题的样子就觉得好笑,温柔的笑声带着今天的暖风吹进姜意禾耳朵,不出意外,脑袋没有清醒但是笑声已经把一些情绪唤醒,“烦,你别笑,耳朵痒。”
低声讨饶,“好好好,”收回笑意继续正题,“豆腐干?苕皮?吃不吃?”
“吃。”
“鸡翅?五花肉?鸡皮?”
“要,都要,”被食物勾起兴趣的姜意禾翻身从被子里挣扎起床,大脑终于开始运转,“哥哥,你在菜市场?”
“嗯,怎么了?”
“我想吃那个玉米粑粑,还有那个三角粑,豆浆也要,等你回来哦。”尽管知道对面的人看不见自己的乖巧坐姿,姜意禾还是乖乖巧巧地跪坐在床上,眼巴巴地等着对面回答。
“小笼包呢?菜市场这家今天开门了,想吃吗?”
“想!爱你哟哥哥!那我去洗漱,等你回来。”
“好,大哥他们已经回乡下了,待会我们两一起回去?”
“好啊。”
挂断电话,姜意禾哼着歌从床上下来,“这个场景,老夫老妻的即视感。”推开窗户,晃晃悠悠喝水,看着阳台上蓬勃生长的绿植傻笑,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地上,她仿佛看见以后他们在一起的生活,他早起去跑步,买回自己想吃的早餐,浇花,修枝,然后两人一起去菜市场开启平凡又美好的一天,或者晨跑时两人一起,想到刚刚自己的困顿有些不好意思,快速喝完最后一口水,去洗漱。
早餐送达,姜意禾捧着温热的豆浆喝一口就看向对面垂头剥鸡蛋的人,“哥哥,我可没点鸡蛋。”
“卤鸡蛋也不吃?”剥好的鸡蛋在手心安静的躺着被他送到姜意禾嘴边,“尝尝?”
勉为其难的张口,卤香味充盈口腔,眼神一下子锃亮,忙不迭的点头,“好吃嗳!”
“学校的那个鸡蛋是不太好吃,是不是吃腻了?”
“嗯嗯,哥哥知道二食堂的鸡蛋?那简直是食堂的一大灾难,而且奇怪的是竟然只有那里卖卤鸡蛋。”
“有段故事的,吃完告诉你。”一个鸡蛋不大不小,姜意禾将就着唐泽的手三口就把鸡蛋咽下,喝着豆浆顺到胃里,眼神里都是催促。
唐泽有些手痒的想摸摸这双灵动的眼,瞥见手上的卤汁,叹气收回,刚好对上她疑惑的目光,“哥哥,你不会是想用这只手摸我吧?”
被猜到心思的他,颇有些理直气壮,“怎么,不可以?”
“别想!说吧,那个鸡蛋怎么回事,有点好奇。”
“卖鸡蛋的是数院老院长的妻子,院长在研究院里突发疾病,送到医院里意识已经不清醒了,不停的在嘴里念叨妻子,两人见最后一面的时候,老院长难得恢复清明,抓着她的手不住安慰,让她好好的,多吃鸡蛋,好好活,替他看着学校的孩子,然后这个鸡蛋店就开起来了,记不记得才开学的时候总会有学长学姐叮嘱你们多吃鸡蛋,说这是数院传统。”
“嗯,记得,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了,为什么是鸡蛋呢?我猜院长和他妻子之间也有一段浪漫故事,或者是鸡蛋在他们之间代表了什么。”
“嗯,我们也是这样猜想的,可能就像我们一样,糖是特殊的,所以尽管心照不宣鸡蛋的味道,但是每天还是会光顾那里。”
“哥哥,有一点伤感啊。”
“快乐小狗可不能哭啊,收拾好了吗,我们走?”
“好。”
楼下,姜意禾无聊的站着抬头看向唐泽家卧室窗口,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十五分钟了,帮大哥拿碳不至于这么就吧,清嗓,“哥哥!你好了没!”
窗口探出想见的人的头,“马上。”
“好久啊,我要去烧烤啦!哥哥你要去吗?”
找东西结束的唐泽靠在窗口,对接上楼下人的演技,“嗯,怎么你一个人?”
“大哥他们先去啦,爸妈他们也是。”
“哥哥去会不会不太好?”
“怎么会,我邀请你的啊。”
“没名没分的说不通的。”
演到一半被噎住,姜意禾转身回到车上,只留下气急败坏的最后一声,“唐泽!”,车上的她想到之前他的不确定,他的胆怯就心焦,努力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