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个吻
低沉清冷的嗓音格外好听。
在这一刻,却像是白日惊雷一样让曲晚宁瞬间绷直身子,后背冒了层细密的冷汗。
傅宴州扬了扬手机,慢条斯理地念着信息,而后挑眉问:“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弟弟?”
曲晚宁:“……”
很好,完蛋鸟!
她原先还想着等会就删除,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这事。
现在倒好,撞怔住脸上了。
曲晚宁有些头疼,总不能跟他说这是岑媛给她找的乐子?
真要说了她和岑媛今天一起死。
她快速转动大脑,试图找一些比较合理的借口来解释这条信息,心里已经后悔没全删了。
说是堂弟?
哦…她没有,表弟的话倒是有,但耿家那个让人讨厌的小孩可不像能说出这种话的样子。
她立刻绝了这个念头。
要不就说是学校学弟?
大概是打错了,才会这么喊。
这个听起来勉强有那么一点点合理,最主要是她想不到其他借口。
曲晚宁在心里过了一遍借口,刚准备说话男人修长的手指抵在她的唇上,“想清楚再说。”
声色很淡,却透出点莫名的威慑力。
她滞了下,编好的借口忽然就说不出来了。
傅宴州坐下来,修长双腿交叠在一起,支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对上他漆黑的眼,曲晚宁败下阵来,心虚地移开视线,结结巴巴地说:“就随便喊的。”
他不置可否地挑眉:“什么时候认识的?”
曲晚宁像个犯了错在挨训的孩子,老老实实地回:“昨晚。”
傅宴州顿了下,而后意味不明地反问:“你、也、没、有、沾、花、惹、草、的、习、惯?”
她懵了下,下一秒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
当时在车上,他说自己不会沾花惹草,然后又问她。
她那时候不假思索地回了句:“我也没有沾花惹草的习惯。”
现在却好像是被打脸一样。
思绪回笼,曲晚宁有点尴尬。
她垂着眼,因为心虚鼻子忍不住皱了皱,干巴巴地解释:“我没来得及删。”
这一点她没胡说,她是准备删的,这些人长得确实可以,但是和傅宴州一比差距就很大。
有他在前面杵着,她怎么也不可能看上个比他差的。
就算换的话,也得换个好的。
啊不是,没有下一次,这是最后一次!
大概因为她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男人淡淡移开视线,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静了几秒,他从茶几拿过手机递给她。
曲晚宁接过,解锁了下点进微信,找到刚刚发信息的那个人点击删除。
做完这些,她邀功似的把界面给他看,怕他看不见,特意横在他眼前,“喏,我删了。”
男人眼皮懒散地掀起,漫不经心地应了声。
曲晚宁松了口气,觉得这关应该过去了。
外面响起汽车鸣笛的声音,紧跟着傅宴州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起身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按了接听,没说几句挂断,挑眉淡声开口:“陈绍到了。”
话落,他顺手拿过喝了一半的冰水,偏头问:“下去吗?”
“等下,我换个衣服。”
曲晚宁回衣帽间把身上这件礼裙换下,随便拿了件日常穿的裙子换上,跟着傅宴州下楼。
陈绍在楼下候着,特意备了早餐。
长桌上各式各样的早茶点心错落有致的摆放在精致的餐盘上,粗略一数大概有十几种分类。
有点夸张。
曲晚宁到餐桌旁坐下,语气有点一言难尽:“你每天吃这么多?”
没等傅宴州开口,陈绍就适时笑着解释:“因为不清楚您的口味,所以多买了一点备着。”
她恍然,礼貌说了声谢谢。
傅宴州吃饭的时候没有说话的习惯,慢条斯理地吃完,淡声吩咐:“晚点记得请几个佣人。”
陈绍应下,又问:“您有什么要求吗?”
他没说话,只淡淡扫了他一眼。陈绍顿时了然,知道这是要问太太的意思。
傅家旗下的公司涉猎很广,其中就有安保等公司。
这些子公司培养出来的保安、保洁等,几乎都是服务于上流社会,各个工作经验都很丰富。
当然,傅总开口,最好的那几个人才肯定是留给太太。
吃完饭,陈绍忙问对佣人的要求。
曲晚宁思索了下,选了做饭好吃的,剩下的随意就行。
陈绍记下,又给子公司的负责人打了个电话,把要求说了下,顺便补充了下年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