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请
,若有什么信件,我也好带回去。”
司空瑜后退一步,“多谢记挂,并无什么信件,就不劳使者了。”
“二王子殿下也担心您,还说质子期满,怎也不见王兄归国呢。”
果然,还是司空婪这厮,他哪是盼他归国,他是恨不得他死在永陵吧。
话音刚落,这人旁边的从侍陡然出手,寒芒直直冲着司空瑜面门而来。
他仰身欲避开,可匕首下移。
千钧一发之际,一柄长剑横空而来,力道凶猛地将匕首挑飞。
不远处的黑甲兵卫冷眼旁观,对于他们来说,这属燕昀自个儿的事。
司空瑜转头,看见卫瑛利落将长剑入鞘。
卫瑛抬眸,冷道:“长公主殿下有请。”
一个照面,使者就知这人武功远在他二人之上,明目张胆行刺是行不通了,装模作样地将从侍压住。
“是我没管好手底下的人,让大殿下受惊了,回去定严厉惩罚,既然长公主有请,那我们便不耽误大殿下了。”
未等司空瑜回应,就转身快步离去。
远处黑甲卫深深看了司空瑜卫瑛二人一眼,转身随在燕昀使者身后。
这条长长的宫中甬道恢复寂静。
司空瑜求证道:“当真是公主有请还是……”
卫瑛不得不佩服他的敏锐,也实话实说,“午宴后,公主派我跟着殿下。”
一刹,司空瑜心尖似被一双带着些冰凉、却十分柔软的手重重撩拨。
柔情涌上来,鲜活地随心脏跳动。
宛若光枯的枝干蔓出嫩绿的枝丫。
熟悉了与公主淡如水的交谈,也接受了自身没那么重要的事实,在已对许许多多不抱希望的现在,突然间,她的行为告诉他,他可以奢求更多。
上一回,是先皇后,她替他遮掩,为着他是因她动的手。
可这一回,就只是单纯担忧他的安危。因为燕昀之事,本就与她毫无关联。
人一旦生出奢求,便控制不住渴望更多。
司空瑜叫住卫瑛:“可否告知,公主现在何处?”
……
栖凤宫。
长御立在殿门正中,毫不惧怕直视镇国大将军。
“陛下现在身体不适,在内歇息,若有何事,将军不妨待陛下起身再来。”
镇国大将军冷哼一声,抬了抬下巴,“你去问问皇后,可还记得之前商议好的事?”
这不必问皇后,长御自己就知道,殿下没有忘记。
“可如今陛下龙体有碍,殿下认为,一切还等陛下稍缓一些再说。”
“稍缓一些?”镇国大将军嗤笑,“你们缓得了,那些虎视眈眈等着要陛下性命之人,缓得了吗?”
长御皱眉,“宫中有将军您,守卫森严,有何人能要陛下性命?”
“陛下没告知皇后?”镇国大将军挑眉,哼了一声,“也是,一介妇人罢了,确实不值当什么都言明。”
接着竖眉呵斥:“让开!”
不等长御反应,镇国大将军上前一步,铁臂一拨,长御就踉跄到了一旁,没有丝毫抵抗之力。
长御站稳回头,就见镇国大将军已以同样的姿态、强硬地推开了殿门。
守门的中人力气不敌是一回事,另一方面,也是真不敢与权势滔天的大将军正面相抗。
长御忙跟着跑入殿内。
殿内重重幕帘都放了下来,加上正中屏风,分毫看不清内室境况。
长御高声道:“将军,殿下还在内室,尚未梳洗,劳您稍候。”
外臣内宫,就算是帝王舅父,也得避讳。
镇国大将军停住,侧身径直到外殿榻上坐上,大马金刀,手扶着膝盖,沉声道:“让她出来见我。”
长御盯着他,呼吸似割着心肺,几息后,她屈辱地低下头,应是。
一介外臣,闯入一国皇后的寝殿,还要皇后出来见他。
皇后还得乖乖听话,不敢不见。
长御转过屏风,掀开帘子,抬头对上皇后目光时,眼眶都是红的。
陛下半坐着身子,靠在皇后身上,虚弱地喘息。
见到长御,皇帝先开了口,有气无力地,是对皇后的歉意,“阿毓,对不住,是我咳咳咳……”
皇后忙拍拍皇帝的胸口,“陛下别说了,我都知道,我们是夫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皇后下榻,长御拉了铃,殿门打开,捧着各样用具的宫女鱼贯而入。
也不敢多耽搁,简单梳洗打扮,便出去了。
镇国大将军漫不经心抬眼,并未站起,问道:“陛下如何?”
皇后笑言:“不妨事,想是这两日累到,还在睡呢。”
目光清清楚楚捕捉到镇国大将军流露的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