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颗小雀斑
楚。”
留下来看热闹的管范插嘴:“戈,你把钥匙给她让她自己去找不就成了。”
这会儿,宋天戈已经走出教室。
他站在佘思甜面前,手背在身后,弯下身子,笑弯了眼:“我想,你是想让我和你一起去的吧。”
佘思甜紧抿着唇,眼神飘忽不定,呼吸频率加快,声音从鼻腔发出:“嗯。”
“我说,你是不是用香水了?”宋天戈凑到佘思甜耳边呢喃着,“还是你身上自发的乖张少女香适合你,这种和会议室味道一模一样的木质香太冷情了。”
见羞红了脸的佘思甜连忙转身向楼梯口走去后,他看向对面的(三)班,凄怆之意在他眉眼间来去匆匆,嘴角的笑意是那般的沉重。
*
体育器材室紧挨着老教学楼一楼的楼梯口。
“麻烦你了。”佘思甜站在宋天戈身后,让出开锁的位置,她的目光向门右侧的楼梯口投去。
宋天戈径直走到那块摊在地上的海绵垫旁,他没有回头,也没有寻找根本不存在于此的晴天娃娃,而是抬头看向那扇割裂了世界的铁窗。
咔哒——
门被关上并且反锁了。
“没想到第一次和你正面交锋会是在这里。你大可直接找我对峙,却费尽心思让人把我骗来——”宋天戈轻蔑一笑,转身看向靠着门的人,“年曈,我本以为你单纯是个没心没肺的纨绔,想不到你对那小兔子还真挺上心的。”
年曈向宋天戈走去,步调轻快优雅,眼神却咄咄逼人,锋利且无情,难以掩抑的杀气迅速攻占狭隘的空间,他宛若一只领地感极强的西伯利亚雪橇犬在观察侵略者,准备伺机而动。
“算你聪明。不过——”他收起下巴,眼中的锋芒向下对焦在宋天戈狡黠的双眸上,“我对那些欺负她的人更加用心,我会仔仔细细地撕掉他的脏皮,帮他掏掉发黑发臭的坏心。”
站得笔直的宋天戈当即冷笑,他垂眸又抬眸,眼底满是不屑。
他双手交叉于胸前,一边不疾不徐地绕着地上的海绵垫走圈,一边用恬不知耻的语气说:“你要知道,作为当事人的我也是长了嘴的,你再怎么努力隐藏这件事也是无济于事。大家都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也不在乎这点脸面,只要我一开口,我想让谁知道,谁就会知道纯洁的小兔子就躺在这张皱皱巴巴的脏垫子上,衣衫凌乱,布料下那软软的身子,嘶~啧啧啧,真够辣的。”
说时迟那时快,年曈一手拽住宋天戈的胳膊,一脚勾住他的脚踝,瞬间让他摔躺在海绵垫上,而后抓住他的右肩向左边扳去,轻松且麻利地让他翻了个身,脸部朝下。继而,年曈左腿单跪在地,右腿小腿前侧横压住宋天戈双腿的腘窝。
宋天戈的两个手腕被年曈那宛若手铐的单手扣紧,两个胳膊被钳在后背。同时,宋天戈因疼痛而发出细微的“嘶”声,他试图抽出左边的手腕,但未果。
年曈挑起一侧眉毛,傲然且得意的眼神正猎杀掌中物:“今天就是来封你嘴的。就这么点力气,还好意思在我面前放大话。”
宋天戈偏过头,露出侧脸,蹙起的眉头忽然展开,脸上不见慌张,他鄙夷道:“你以为打我一顿我就会闭嘴吗?我可不怕被打。”
“嘁,打你我手还得跟着痛。”年曈旋即从身后抽出那把尖锐的老式大剪子,在宋天戈眼前摆弄。
“怎么,想刺死我啊?”宋天戈打哈欠,故作出困倦的样子,“来吧,手脚麻利点。”
年曈忍着心中不爽,加重了手脚的力度。他用剪刀手柄拍了拍宋天戈的脸颊,咂嘴道:“胆子挺肥啊。虽然我俩之前没打过交道,但你不会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把柄是什么吧。”
他手中的手柄顺着口中的话往宋天戈的后背滑去,一下一下地挑起他校服的下缘。
“你要干什么?”腰下隐约的冰凉触感让宋天戈紧张起来,他放肆挣扎。
年曈迅速跨跪在宋天戈的两侧,用脚背压住他的双腿。与此同时,他将他的双腕压制在他头顶之上。
“你对她做了什么,我就对你做什么咯。”他用刀尖随意挑起一处衣角,然后胡乱向四周剪去,“怎么,害怕了?”
宋天戈挣扎得越来越厉害,但这只会让布料加速断开,几乎侵占背部的新旧伤痕暴露无遗,它们交错着,依偎着。
“啧,你不敢让人见你\肉\体,就是因为这些惨兮兮的疤痕吧。”年曈扔掉剪刀,一边调侃,一边把稀碎的校服完全抽出,甩到一旁,而后将宋天戈扳回正面。
宋天戈连忙捂住心脏处,吼道:“年曈,你就是个没娘养没娘教的疯狗!”
年曈摁住宋天戈的脖颈,咬牙切齿道:“你个上不了台面的下流东西,恶心的王八羔子。你不敢让人见自己的伤痛,却无情地揭开白兔的痛楚。她,我碰一下都怕碎了——”
突来的来电铃声打断了年曈的话,但他并没变得狂躁,反而以深呼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