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青溪
,懒人之光。
接着搬出佐证,讲得头头是道。
“其实我一开始是想养一只机械狗,但是现在的机械狗好像都没有脑袋,很像四脚怪物,” 她轻笑一声,玩笑道,“感觉看久了会噩梦。”
“我很颜控。”
*
傍晚昏昧不明,橘霞染透云层,连茂叶都细细描圈淡淡金边,随风落下斑驳光影,在见底咖啡杯里轻晃着。
郁青娩坐在油桐花树荫下,秀气鼻骨上架着副护眼银边镜,带着白色蓝牙耳机,细指捏着水性笔仔细记着笔记。
陈佳佳推门进来便瞧见这场景。
安静小院里只余密叶扑簌声,郁青娩坐在树荫下,细碎霞光将她拢在其中,细颈微折,白皙脸颊揉进淡淡金色里。
甚至连每一根发丝都有细碎光晕在跳跃。
美好到如一幅典藏复古油画,叫人不舍惊扰。
可她偏做了美画的破坏者。
“青娩,你怎么还在看啊,” 陈佳佳将分量不轻的纸袋朝桌上空处一搁,捏着袋边暴力朝两侧一扯,“我买了三文鱼盖饭,先吃晚饭吧?”
闻声,郁青娩将文档保存,边摘耳机边抬眸,“什么?”
陈佳佳被逗笑,重复道,“我说吃饭了。”
将食盒搁在桌上,边掀开盒盖边说,“猜到你会忘了吃饭,顺便也给你买了三文鱼盖饭,店家还赠了高汤,说什么一饭两吃。”
郁青娩这才垂眸看了眼时间,竟然已经六点多了,下午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后,她便坐在这看科目一题库,转睫竟到了饭点。
她将电脑合上,抻了抻微僵腰背,声音透着几分疲惫,“佳佳,你要是不过来,我真的要忘记吃晚饭了。”
陈佳佳将盖饭递过去,“就猜到你得忘。”
郁青娩接过食盒,穰穰满盒,细指捏着木勺,将黄澄澄的蛋黄戳破,蛋液细流,同三文鱼和橙红鲑鱼籽搅拌在一起。
“你现在这状态,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高考生呢,怎么考个科目一还这么如临大敌的啊?”
闻声,郁青娩顿了顿,笑着随口扯,“这不是怕考不过吗。”
她其实不是圆木警枕那卦,能这般废寝忘食,不过是为赵成溪那句“教她”。
当年分手冲击巨大,如今总是束手束脚,心态错位,日异月殊,心底梗着沉重过往,更叫她闭口藏舌。
心有所期,却顾虑重重,只能竭力抓住这份名正言顺的联系。
陈佳佳嚼着软弹鱼肉,含糊其辞的:“我考的时候感觉还挺简单的,不过现在新规越来越多,也真是蛮难背的。”
她又挖一勺,边吃边好奇的问,“不过你怎么突然想学车了?”
郁青娩闻言腮颊微顿,慢吞吞嚼了几下,垂着长睫,心虚微浮的找借口,“就是突然想学了,也没什么特殊原因。”
陈佳佳原是没多想,可郁青娩却忽然躲避视线,捏木勺戳米饭,瞧着这十足少女怀春的羞意,顿感事有蹊跷!
她忽地兴致盎然,搁下勺子,双手交叠搭在桌上,“我才不信没有特殊原因!快快老实交代,是不是有情况?”
郁青娩心虚直身,抬手轻抵了下鼻尖,抚了抚下巴,手腕又落抵着桌沿,手指垂低轻刮着台面纹理,倏尔变多的小动作叫她心迹表露无遗。
音量更是虚的低下来,“也……没什么情况。”
陈佳佳瞬间了然,直戳重点,“没什么情况就还是有点情况嘛!说说!”
郁青娩张了张唇,却是无声,半垂长睫微扑几下,指尖划过细秀指骨,在掌心处掐了掐。
见遮掩不过,只好犹抱琵琶的半遮交代。
“我之前不想学是觉得教练爱骂人,现在想学是因为……” 她停顿两秒,斟酌了一下用词,这才继续说道,“是因为有朋友说可以教我。”
此朋友非彼朋友,以交过超一只手男友的经验,陈佳佳断定这朋友不一般!
“是不是男性朋友?”
郁青娩忽地抬眸,瞳孔睁大几分,虽未言,却无声胜有声。
陈佳佳得意挑眉,“果然让我猜对了!”
她旋开高汤盖,捧着袋角朝碗里倒着,感叹道,“看来这月老也是叛逆第一人,你不求姻缘,却偏赐给你姻缘!也算是好事啊!”
“不过你这朋友是谁啊?同学会碰到的吗?能叫你愿意继续相处的肯定是人间绝色!”
郁青娩抿了抿唇,稍显纠结的:“他有些不好讲。”
她想深想复杂了,难分对错的过去,猝不及防的误会,叫她不知如何解释自己同赵成溪的关系。
而两人间若有似无,勉强沾几分的暧昧,更叫她无法定义他们的关系。
陈佳佳不解蹙眉,“不好讲?有什么不好讲的啊?”
纠结几番,郁青娩斟酌道,“他是我前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