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我的尸体
向,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她都期待的抬起头一看究竟,这一回原来是只受到惊吓的小猫,她垮下了肩,完全没有意识到身后有人接近。
……
她有想过与笛飞声再次见面时情形,她想他会恼怒吧,毕竟骗他是自己哥哥,还使唤他做了洗菜、劈柴的活计,不过转念想来他在家里白吃白喝,做些事情也不过分。
只是角色扮演久了,纵使明白是假的,等到清醒时多少还是有些唏嘘。
明瑶转身的那刻,笛飞声从她眼里看到了飞速转变的情绪,那抹故人重逢的惊喜很快就被恐惧、惊慌所覆盖。
“笛盟主,好久不见。”明瑶故作轻松的寒暄,幸运的是古人的袖口足够宽大,不至于让他一眼就看出她连手指都在颤抖。
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她喊自己笛盟主了,生分的称呼让笛飞声的嘴角向下压了下去,在看到她双手紧握的银色匕首,他的眼里就只剩下了冰冷。
“你拿这个杀我?”他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只企图登天的小蚂蚁,好笑又不屑。
“你太高看我了。”听到他的反问女子垂眸轻笑,反手就将匕首抵住了自己的脖颈,她怎么能打的过他,就连当今世上都不可能找到一个能与他抗衡的对手。
笛飞声皱眉看着将匕首死死抵住脖颈的女子,不问缘由,甚至连一句求饶的话也不说,她就已经知道自己在这个节骨眼过来是与冰片有关,为了不成为李相夷的软肋不惜自我了断,她果然聪明。
可事实上谁不想活啊,她也想啊,好不容易重新活了一次,她想和李莲花过上太平无忧的日子,想跟他有一个和谐美满的家庭,光是想到这里她就难受的想哭,可是当这个国家都处于风雨飘摇的时候,这些美好未来也都不复存在了。
“我们一路走来,你该清楚罗摩鼎里面装了什么,我拦不住你,但你执意要开,那便…带着我尸体去要挟他吧。”
就在半个小时前两仪仙子在她面前断气,没想到那么快就轮到自己了成为这东西的牺牲品了,但只有这样小花才不会有软肋,不会为了她而放弃心中正义。
笛飞声向前迈了一步,“你在要挟我?”
随着他步子的迈进,轻薄锋利的匕首又向她的脖子近了一分,压出的红痕很快淌出了血珠,笛飞声终于知道她是认真的于是停下脚步,女子坚定地抬头,“是知会。”
到了如今这幅局面是她没想到的,也是笛飞声没想到的,他其实只需一指的内力就能击碎匕首,可她就站在崖边转眼就能跳下去,纵使救了上来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求死,而他没想要她死。
情况就这么僵持着,笛飞声既没有说话也没有再上前一步,明瑶即使握刀握的手酸也不敢有一点松懈,只是在心底还是隐隐藏着一丝期盼,他那么一个骄傲又自尊心强的人怎么会看上这种下作的手段,或许他只是被蒙骗了,等他醒悟过来或许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但两个人都没有放弃的样子,为了解除痋虫他必须拿到业火痋,可她一死李相夷绝对恨他入骨,为今之计只有一个……
笛飞声从怀里拿出原本在角丽谯手中的冰片,“演一出戏,这是定金。”
可能是受到笛飞声固有印象的影响,在明瑶心里他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女子从崖边走来,仔细确认过上头的字迹正是金满堂的那枚。
“你想要做什么?”
“救人。报酬是彻底消灭业火痋的办法,接还是不接。”那日让无颜搜寻角丽谯的房间果真是找出来好些有用的东西,其中一件就是南胤萱公主的血脉可除业火痋之法。
他此生只为了追求武道巅峰,过上自由不受人摆布的日子,笛家堡的痋术一日不解他一日无法心安,只要解放了他们,自己拿这破玩意根本无用。
明瑶定了定神,他已经拿出十足的诚意,若能兵不血刃彻底解决这件事,不妨相信一回。
“我接。”
十分钟后,混乱的战局被从天而降的二人打断,笛飞声掐着一名女子,从他的指缝处渗出了鲜红的血液,李莲花当即变了脸色,一招“明月沉西海”将阻挠之人尽数斩杀。
‘小花,伤口是我自己造成的,这是我与笛盟主计策,他已将金满堂的冰片给我,目的是骗出单孤刀的罗摩鼎,事成之后将会把彻底消灭业火痋之法交出,配合我。’
此乃扬州慢的千里传音,当初李莲花将内力传她,明瑶虽然不能运用自如但附属技能倒是学会了。
两人的默契不必多言,李莲花怒视笛飞声,“放开她,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你十年前就输给了我,十年后就这幅残躯也敢大言不惭。”笛飞声讽刺地说。
单孤刀看笛飞声把明瑶抓过来,如今又看到他们唇枪舌剑心中无比快慰,他拖着伤重的躯体走到笛飞声旁边,“师弟啊,以后话别说的太满,连自己女人都护不住还算什么男人。”
笛飞声冷冷一瞥,“少废话,你的东西也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