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边日出
陷入爱与欲望双重渴望的俊美郎君眼尾发红,眸色又深又亮,修长的手指流连于潮湿温热之处。
陌生的酥麻和锐利从她腹间战栗散开,燥热盈面,浅啜不止。
直到少女哼的哭出声来,他终于结束了一次前所未有的新奇探索,退出时掌间湿漉漉的。一如被山林间干净的露珠浸润过。
她还紧闭着眼睛,低声抽泣。
她的天真妩媚,简直就是他致命的毒药。
杨敏之脸颊潮红,骄矜的眉目,紧抿的薄唇,皆蓄满痛苦之色。
他鼻息粗重,在她耳边喘息,哄道:“莫怕,我什么也没做!我只是很好奇,姝姝难道对我不好奇么?嗯?”
随着销魂颤栗的尾音上扬,少女两只无助的小手被他强势的往下拉。那里炙热的吓人,就像潜伏了一头骇人的刚硬巨兽,即将破笼而出。
张姝脑中一片空白,吓得猛地往回缩手。
月隐星移,云霞翻涌。厚重的云海之上,寥廓的苍穹被撕开了一道口子,金色光线从缝隙里透过来。
亮光透过她牢牢闭着的眼皮射进来几点光斑,紧闭的眼前越来越亮,隐约有光影在晃动。
天光已亮,东边日出。
她和杨敏之却在山顶上做着荒唐不堪的事。
张姝羞惭的快哭了!
拉扯之间,又凉又软的小手不小心拽了那里一把。
杨敏之打了个激灵,激涌的血液从四肢百骸汇聚过来。
就在须臾之间,一轮红日跃出云海,霞光万丈。
与此同时,巨兽出笼,滚烫的岩浆爆裂。
大氅下一片狼藉。他手忙脚乱的找帕子擦拭她。
少女缓缓睁开红红的眼圈,水色盈盈的明眸中,泪珠滚落下来,“杨敏之你欺负人!”
她的声音不大,还是那个柔软的腔调,嗓音哆嗦着,遏抑不住委屈和害怕。
湿痕点点的脸上,噙泪的水眸中,满是羞臊,气恼,怯怕,还有难以抑止的自惭。
越是不敢仔细去回想的情绪和感受,越不受她支配的在她心里闪现,让她惶然。
也就更加生他的气,不想理他。
半跪在她面前、小心翼翼的觑她脸色的郎君,沉稳端方的脸上红潮未褪,几许赧然,又难掩狼狈。
眼里溢满温柔之色,从他深邃的眼眸到唇角都弯弯的翘起,露出一抹极淡而深挚的微笑。
他竟然还有脸笑?
张姝瞪他一眼。
杨敏之刚要开口,她含泪一睇,他想说的话都默默咽回去。擦干净她的手,把帕子揉到一边,接着拿手指去擦拭她脸上的泪痕。
这只手刚才还触碰过她隐秘柔润的那处......
她挡住他的手臂,偏头避开。
迎面是朝阳的万丈光芒,刺得她的眼瞳一缩,不由自主又转向他的方向。
“姝姝,我心悦你。”他迎面对她说。
“喜欢一个人,时刻都会想她。看到一朵花会想她,如果她在身边多好,就可以折下来簪到她发间。在江陵的峡江上泛舟时会想她,在同一轮明月下,她在做什么,有没有如我想她那样想我?”
“到江陵的第一晚,我一夜未睡,沿大姐夫曾在信中告诉我的那条上山的路,登上了当地最高的一座山峰等待日出。日出的那一刻,天地之广大无法操控,万物之庄严不可悖逆。而我杨敏之,在那万山之巅,亦只是天地万物中渺小的一个!相较于它们,我不过是蜉蝣、是蝼蚁而已!我所谓的操纵与算计,被他人所忌惮或恭维的心机筹谋,都不过是被自然万物嗤笑的汲汲营营的勾当!”
“所以,在不可违背的天与亘古不变的地之间,生而为人,究竟该如何自处?”
他握住她的手,仰面看向她,似乎在问她,也在问自己。
张姝静美的眸光与他交织、缠绕到一起。静静的等他告诉她,他的答案。
“那一刻,我想起了我心爱的姝姝,”他微笑,“她说,天地再宽广也要装到人心里头才算数。原来,她早就告诉过我该怎么做。”
他的目光不假仰慕与欣赏。
张姝难为情的幽幽看他。那不过是她说与钟夫人她们的闺中闲话。
“虽然天地日月星辰、自然万物是命定的天道,然天道无情亦有容情之处,否则在天地之间又何来我们这些蝇营狗苟的众生?只要心怀天下,只要认定我所行之事、所走之路,又何尝不是在践行我自己的道?又何惧哉?”
这,就是他的答案。
她从他掌心抽出手去抚他眉骨。
他生得一幅好相貌,如果遮住他那双经常会让人看不透的眼睛和稍显凌厉的薄唇,他的眉毛是五官中最温柔的。两眉如春山昳丽,眉间舒展清晰。
要永永远远的这样才好。
“如果不是姝姝点醒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