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所属
我看着这群突然寂静的人群,内心没有了任何惊惧和慌乱,甚至是后怕,也什么都消失了
血液和眼泪一起干涸,零星的醉意消无一空
脚步不在停顿,转身之后再也没有了回头的意思
隐约听到身后的人群在喊香克斯,什么啊,那家伙终于察觉外面的事情了吗?不过我可没有在停下脚步的意思,船上没有属于我的东西,我也不打算去哪个旅馆住宿了,趁着天黑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赶紧离开这座岛
离开这艘船!
离开这个错误的时间!
后方脚步嘈杂
然后,我的肩膀就被人按住了
「有没有完…」条件反射的回头,蓄势待发的拳头笼罩漆黑色泽,转身就要跟这个阻拦我的混蛋打一架。结果对方毫不费力的截住了我的动作,手臂一用力直接把我整个人按在了旁边店铺的墙壁上
他吻了我,很突然的,那么用力又那么热烈,像是确认着什么,恍惚间我好像看见了那个颜色浓烈的赤红色水藻铺天盖地的缠绕了上来,蒙住了我的口鼻,窒息感一瞬间布满整个大脑和胸腔
我听见了周围此起彼伏的嘈杂,若隐若现。
拿另一只手去推他,又被他撕扯着另一只手臂拖拽住,范起的疼痛刺激着我的神经
大脑一片混乱
男人似乎颇为痛苦的忍耐着,全身肌肉都紧绷压着我的力气极大,这种力气对于我来说是痛苦的,但我发不出一丝声响
最后他带着重重的呼吸抬起头,赤红色的头发带着朦胧夜色掩盖神情,他断断续续地说话,声音像一条风筝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断了
香克斯跟我说我刚到他们船上的时候,说我不能说话,每天用手比比划划像个傻子,他说我生气的时候,我写字骂他的时候写字的速度能晃出虚影
天天往海里跳,像个神经病,控制海水这件事就挺离谱,我还有个橙色的冲浪板,那是我所有身家,不过不在船上,应该在我自己的船上
是的,我自己的船,我还有个船员,叫做秋刀,被我从海里救回来的
他笑着跟我道歉
「抱歉,我不是你的船长」
香克斯还跟我说那个两年的约定,他说自己并没能按照约定去接我,却没有提及一点原因
……
最后,他放开我,声音变得平静,又似乎多了一些什么别的东西,笑得坦然又有些温柔
酒馆那边的人聚集的开始多了起来,嘈杂的大喊着什么,却没有一个人聚拢过来
话语到了尾声他跟我说
「但我是个海贼,就此罢手这件事跟海贼沾不上一点关系」
「我不会让你下船」
「港,这句话我不是说说而已的」
粗粝的手掌附在了我的脸颊上,很用力的,摩擦着脸颊甚至带上了疼痛,回神过来得时候我才发现背后惊起一身冷汗
香克斯…你在想什么?
「我会下船」
用力擦了下嘴巴,在船上压根就关不住我,我不认为香克斯不知道这一点,他沉默了下去,拉着我往旅店走,知道他的意图之后瞬间紧张布满浑身上下,我抻扯着手掌想让他松开我,却怎么也无法从禁锢里面挣脱
我回过头,想祈求别人帮帮忙,放软了神情恳求的落在了本乡的身上,他似乎有想要上前帮忙的意思,未能脱出口的香克斯被后到的人阻止
强壮高大的黑发男人咬着烟,低垂的马尾落在宽阔的脊背上,他看着我,锁着眉,鬓角在酒店门口的灯光下,几根灰白色的发丝显露了出来
是贝克曼。
手臂被猛的往前带,踉跄了几下,香克斯弯腰把我一把揽起,我拼了命的挣扎却被他死死的按着,像按一条砧板上的活鱼
死死的揪着他的头发,却被这人直接张嘴在肩膀上咬了一口,他甚至咬我都不带犹豫!
……
我想象害怕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但这不代表他会就此放过我…至少,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警惕到半夜结果这个男人居然先一步睡着到底是什么精神状态,他上一秒还在跟我放狠话。死命的压着我咬我
被人死死抱着压根就睡不着,大山压顶的窒息几乎让我一宿没睡,中途我无数次的想趁他睡着赶紧偷溜,但都被他猛然睁眼阴着一张脸用被子捆了回来,导致我第二天早上的时候顶着一脑袋杂毛眼睛的黑眼圈像是揍了两拳一样还被罪魁祸首好一通嘲笑
但这个脑子有病的根本就没有让我回船上的休息的心理,死死压着我往那个洞穴赶
顶着大太阳根本就睁不开眼睛,困的我走路都摇摇晃晃,一脸肾虚了得样子像是被人吸干了一样,引来船员一堆诡异又打趣的眼神,反观香克斯,他兴致高昂及其有活力,扯着半死不活的我可哪溜达,把本来不远的路程增添了两倍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