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
更是能拧出血来。
只不过这乳娘的话也是一语中的,宋昭阳也是发起了烧,这可比刚得病的人凶猛多了,人烧的说起了胡话,牧远风在屋子外面也是听的十分的清楚。
“什么不辱门楣;定用命护宋浮光、护宋家周全;母亲放心……”
这一字字就如针一般扎在了牧远风的心上,不过牧远风也是不进去,就守在屋子外面整日整夜。
辰王就像是这陵县的定心丸,这等身份出现很快平息了众怒,这之后也是来看过一次,只不过也被牧远风拒绝在了门外。
牧远风只是一个小侍卫不过还是十分执拗的道:“殿下莫要进去了,宋大人还未醒来发着烧疫症凶险。”
辰王的下属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话,这天下自家殿下就没有几处不能进的,便是要动手将牧远风手动“清扫”开来。
“你的功夫不错,要是死了着实可惜了些。”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惋惜的话,竟然带着义愤填膺的属下轻易的离开了。
牧远风的行为也是被乳娘看在眼里,她还是没忍住道:“怎么不进去看看。”
牧远风摇摇头道:“她不会将脆弱的一面随便暴露给旁人的。”?
乳娘像是什么都懂了,宋昭阳生病能找到她,眼前这孩子也是对秘事知道一二了,这般护着她也是放心,只是轻声感慨一句,?“她命苦,遇到你也算是她生命中的一大幸事。”
这几日,牧远风似乎也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撕破了周身迷茫,活在当下,为自己活着,为活着的人活着,他第一次见这般的女子,坚毅、才智过人。??
以前兴许会自怨自艾,叹出生叹门第,现在他坚定了些,不般配都是旁人说的,纵使终不能在一起,只是一段时光也是千金不可换的。
宋昭阳烧了好几日,也是睡了好几日。
三日后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陵县的疫病可有好转?”
“城中病患逐日减少不日便可恢复如初就可打开城门。”得到牧远风肯定的答复之后,第二句话才是:“我口渴给我水喝。”
牧远风也是喂她喝下,或许是身体太过虚弱,很快又沉沉的睡过去。
辰王的下属找了过来,道:“关于那天的事情到辰王下榻处做一补充。”
乳娘也是听到了,看着犹豫着不想去的牧远风,安慰道:“你去吧,宋昭阳此处就有我照顾呢。”
说着,将一个小炉子搬了过来,守着门口在外面开始煎药,牧远风不情愿的跟着去了。
不止是喊了牧远风,进屋的时候气氛沉闷,就看到了陵县的几个主官,他们纷纷传阅一个条子。
“殿下。”牧远风出声打断了辰王的沉思。
一见牧远风到了,石鑫率先向牧远风发问道:“百姓聚众闹事之时,有无发现可疑之人?”
原来不是兴师问罪,那日牧远风杀红了眼,看谁都不顺眼也没有注意到有什么奇怪的人。
“没有注意。”
牧远风的目光落到石鑫手上的条子上,上面写的是:巳时到驿馆讨要说法。
石鑫对牧远风说道:“那日的众闹大概是有人蓄意为之,问过闹事者说是有人投射进的纸条,只是并没有见过那个传递纸条的人”
是了,肯定是有人撺掇的,不然每个人都关在屋子中怎么能做到一呼百应?没有见过投递纸条的人,那便不好查了,能随意走动的人防疫者就要上百人,在人不注意的情况下投递纸条只要是有心还是能做到的。
“来闹事的人的住所是否有规律可循?”
石鑫拍拍脑袋,命人拿来了城图,然后开始从他们调查中的信息中做起了标记。
在此期间,辰王问道:“听闻宋使进城之日与人发生了冲突,是不是蓄意报复。”
牧远风还没有张口,而石鑫赶忙站了出来,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那日和宋大人起冲突的是……”
石鑫说到关键处停顿了下来,看了牧远风一眼,牧远风皱眉只觉得这人磨磨蹭蹭的,事关乎太子牧远风虽然听了那天女子的话,可是以牧远风的身份并不能核实是否属实,便没有张口说。
辰王看着石鑫:“有话直说。”
石鑫声音几乎是挤出来的,不过足以让众人都知晓道:“那日冲突的女子说是太子的属下。”
辰王踱步的脚停了下来,眼神如同一把刀一般要穿透石鑫。
石鑫直接跪到地上道:“下官只是转述,并不敢肆意诬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