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
这倒是让牧远风感觉奇怪,温故知对自己这个骤然出现在他面前的不速之客都能容忍,何况他们是同僚,关系再差面子上也应该是能过的去吧。
“你怎么惹人家了。”
段成玉只能苦笑还能怎么的,就他那个老师造的孽,拽住别人一星半点的错就开始开火,没得罪的两只手都能数明白,太傅老了别人忍忍就罢了,自己这个唯一的学生成了受气包。
温故知将带来的大部分人留下来进行了搜山,其他人随着他返回,路上偶遇很多路人都往他们这边看,那眼神不怎么无辜和正常。
段成玉道:“这一路上咋们可是备受瞩目啊,看样子就是有人很在意。”
段成玉说的有人一定是那蛊惑人心的仙姑,也不知道在盘算什么,仅仅是蛊惑百姓盯着他们。
温故知道:“我竟然不知道这仙姑如此厉害,已经能操控人心,若是好乱乐祸便是我之罪。”
好在也就是目光灼灼对他们也没有实质性的伤害,这来去他们又用了一日,期间还去了其他地方,一来取回寄放的行李和马匹,另一点是想弄清楚仙姑做法的远离原理。
这次他们没有再到那山顶上去,宋昭阳站在山脚下遥指着仙姑做法的山顶问道:“当日,这山顶狂风卷沙遮天蔽日。”
温故知轻声道:“看起来这山头有点秃的过分。”
经过温故知这么说几人才细细的打量,确实秃的过分,竟然比那戈壁滩还要寸草不生,远远的看山上微风吹过还能看见卷起的沙土。
“难道只是起风引起的,他们竟然能将时间估摸这如此准确。”段成玉觉得有趣一般的摸着下巴。“也就祈求风调雨顺的百姓会相信这种小伎俩。”
温故知道:“自我上任,为防春季大风吹去田中土,夹道陡坡种树,平缓的地界开凿灌溉渠道,这风沙眼见一年比一年好。”
“可惜成果竟然被一个小小仙姑抢夺了去,温大人光是埋头干事不太行。”段成玉接着说道。
一道眼神犹如尖刺一般看向了段成玉,段成玉说着起劲的嘴巴在看到黑脸的温故知才停了下来,这才让段成玉死死的抿着嘴巴不再说话。
牧远风斜睨了段成玉一眼,他这说话的方式是跟着他的老师学的吧,也是不懂气氛眼色的人。
温故知道:“这山我会让人种满树,那从低空向上的气流不会再卷起沙土了。”
几人是第二天回到了城中,只是刚过了城门,一个年轻妇人头戴着白花穿着缟素呜咽着跪在了他们的马前,辛亏速度不快不然就踏着身体过去了。
温故知自然是认得这人,是昨天与曹杰攀谈时候的说的苏小公子的夫人,王氏。
王氏一见到温故知从外面回来,就扑倒在了他们的马前,拿着卷帕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求大人给我家郎君做主,我家郎君虽然平日纨绔好赌一些,可是从不不与人交恶,身体也是健壮的,他的身上连皮都没有破,怎么可能喝醉在平地上跌死?”
这路上人来人往的很快就聚集了很多好事之人。
温故知赶忙从马上下来,将王氏从地上扶起来,道:“郎君的事情我已经知晓,这案子本来就打算重新审理,稍安。”
王氏眼中泛起了希望,之前多次想要翻案,只是被人就像驱赶流浪狗一般,即使是花了很多银子托了很多关系,也是杳无音信,听闻温刺史守正不阿,自己这个妇道人家只能莽撞上街当众拦人了。
“那大人随我先去府上了解情况,郎君尸首已在灵堂多日,天气日渐暖和怕是停放不了太久。”
温故知原本是想将身后的二人送回去休息,现在有些犹豫看向后面的两个人。
宋昭阳道:“我可以随同一起去。”
“我也可以……”
段成玉的话谁也没有理会,可怜巴巴的眨巴眨巴眼,却是狗都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