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判
仙姑组织的阵型很快被牧远风攻击的七零八落,仙姑更是被牧远风挑开了面纱,眼睛一下臃肿的面庞直接暴露在了空气中。
仙姑几个翻身向后与牧远风拉开了距离,用大袖遮住了自己丑陋恐怖的面容,浑身颤抖着气愤的瞪着牧远风,恨不得千刀万剐了他。
原来面纱下的并不是姣好的面容,那是一张饱经残害的脸,被划开的嘴角留下可怖的疤痕,他们都是采生折割的受害者,现在聚集起来成了收割旁人的操刀者,过去瑟瑟发抖的猎物终将是变成了猎人。
遭遇让人同情并没能博得牧远风的心慈手软,你现在同他们讲道理他们却只想要你的命,被人迫害过也不是现在害人之后的免死金牌,逼向少女门的刀更是朝着命门而去,刀刺入胸腔中手握刀柄的手用力一拧解决的痛苦有悲剧的性命。
眼看着自家姐妹们一个一个痛苦的倒下,仙姑气的咬牙切齿,下定了决心即使打不过也是想再搏一搏,她双手紧握着铁杖,狠以他们为祭的人,更狠现在想要剥夺他们生路的牧远风。
倏然长空一声鹰啸,仙姑抬头往声音的方向看了看,深深的瞥了一眼牧远风,消失在茂密的树林间。
牧远风没有再追上去的打算,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赶尽杀绝,是怎么找到温故知。
没有了阻拦牧远风一路上顺风多了,虽然路上有一些小插曲,但是还是在城门关闭前赶到了渭洲城中。
还没等到他还没有打听到刺史府的位置,城里便有巡街士兵驱赶着道:“暮鼓已响,禁止出行。”
这城中还实行宵禁,牧远风不得不找了个住下,已经是闭了门他敲了门,开门的却是一个失去双手的孩童,他用手臂灵巧的打开了门栓将牧远风放了进来。
“客官要住店?”孩童声音脆生生的。
“对。”牧远风走进去,却没有见店家出来,只是这个小娃娃在招呼他。
孩童娴熟的翻开账册,小臂末端夹着笔开始在上面登记了起来,牧远风抬起眸子的时候和对方对上了视线,反倒是牧远风对自己探究的目光赶到失礼,而那孩童不惧牧远风的目光,回了一个友善的微笑。
正当牧远风要去休息的时候,那个孩童又开始说话了:“客官看你一路上风尘仆仆,是不是还没有用晚膳,我们店厨房中还剩下一些素面,若是不嫌弃我给你端来。”
说起吃饭,牧远风确实出门就没有吃任何东西了,早就是饥肠辘辘的,道:“劳烦了。”
等到那碗已经坨了的素面端上来,牧远风哪里还看卖相,这个时候能填饱肚子就已经不错了,也是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那个孩童忙完牧远风这头的事情,继续细起了木盆中的衣物,当真是非常的懂事自觉,看着十来岁的孩子会写字,看着比成年人可靠很多。
牧远风吃了人家的饭也不能不给钱,额外放了饭钱。
孩童赶忙说道:“那碗面不收钱的。”
“你就当赏钱收着吧。”牧远风自是愿意付钱的。
孩童高高兴兴的收到怀里,对牧远风道谢道:“谢谢,客官。”
只不过牧远风有些好奇的问道:“我只看见这只有你一个伙计,你们老板呢?”
孩童回道:“老板今晚有事出去了,留着我看店,你找他有事。”
牧远风摇摇头,他只是觉得这客栈的老板竟然这么放心他这个伙计,大抵是眼前的这个孩子真有什么过人之处吧。
早晨,晨鼓四响刚过,牧远风就打算出门去刺史府搬救兵,还没等他出门一些衙役便冲入,一个个砸开房门查看身份。
牧远风听着门外的动静才惊觉自己的身份文牒,似乎还在原先的客栈中,这要是被他们查出来,自己铁定是会被关进大牢中,到时候又要想办法出来就麻烦了,想了想,他还是推开了后窗翻了出去。
这下他倒是在街上不能随意走动了,就因为自己的面貌太过于与众不同,这下肯定是全城找他呢,如若大摇大摆的出去定是会被逮住,所以他选择绕着偏僻的小巷和别人的房顶走。
记得以前自己也这么在北境城的房顶上走过,只不过被发现后打的半死,现在想起来像是昨天的事情一般,可惜再也是回不去了。
刺史府十分的好找,很快牧远风就摸清楚里面巡逻的规律,找了个空档翻了进去,说来那刺史也是好找,直接朝着最大的主屋寻去一定就是了。
牧远风摸到了窗户下面,放缓了呼吸探出头,见到了自己要寻的渭洲刺史温故知,此时他伏案处理着案卷,时而皱着眉头时而露出微笑,只不过想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负手在房中来回的踱步捋一捋胡子。
他瞅了个机会直接就那么翻进去,只不过这刺史的书籍也是多的惊人,牧远风直接就踩到堆砌在地上的书,脚下不稳也就摔了出去,窗边的一摞书全部倒了一地。
还没反应牧远风就和温故知对视无言,他没叫,牧远风也就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