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手
说了声“是”,然后将叮嘱交于的信给了男子,男子也不急着离去,还是打开了信封,从怀中掏出火折子想要看看里面的内容。
此时两人也是趁着纸张的声响潜到男人身后。
男孩先是看到牧远风,惊恐的声音还没未能脱口,那男子就被牧远风抹了脖子,孩子被裴忠打晕拿着绳子捆了起来,眼神锐如冰锥,说道:“出这种叛徒之事真丢南诏人的脸。”
牧远风知道拿一袋粮食就送情报这事,说道:“孩子无辜,只是遇到了这样的父母。”
裴忠不为所动道:“劣从根上来,这么大了经历那么多还不懂事这饭也是白吃了。”
再无他话,牧远风开始剥那人的衣物,“这血已经是流到领子上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混过去。”
裴忠粗声安慰道:“就当他们眼瞎吧。”
牧远风:……
真是不拘小节的武将,就是随意糊弄别人也不能当对方眼盲心瞎。
牧远风只能自己挖了一把土将那血迹遮了遮,牧远风将那衣服一穿干净的换一声有味的,就觉得刺挠的慌,不是扯扯衣领就是跺跺脚,幸好身形高矮差不多,要是来个胖子自己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混进去。
裴忠盯着他直勾勾的看,牧远风只觉得如芒在背。
裴忠又说话了:“真像,要不是宋昭阳给我看你的户籍册,你穿这身衣服我真想现在把你杀了,这身皮你穿了这次以后千万不能再穿。”
牧远风:“大人等一下冲进来混战的时候,把眼睛放亮不要认错了人。”
裴忠道:“尽量。”
裴忠只将牧远风送到差不多的位置,便让牧远风一个人拿着重新准备好的假信进了庙,真的那一份已经有血渍不怎么适合送进去。
牧远风原本看着门口的人还是有点担心的,毕竟不是同一个人,身上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这些都让他有点胆怯。
只不过正如裴忠预言的那样,这些人都是眼瞎,烤着火的压根就是不理睬他,对上眼的只是点头示意,他们之间仿佛不怎么熟。
他很轻易的到了庙门口,就听到里面的讨论声:“大帅,如果这次的情报是一些无足轻重的东西,咋们还要不要留下了,我怕再耽搁时日南诏其他部的军队绕后挡住咋们的归路。”
塔拉不信大军到的那么快道:“再看吧。”
里面还有其他人!
牧远风心沉了沉整理好情绪压低脑袋走了进去。
塔拉见自己等的人进来了,便挥手让刚刚与他说话的人出去了,牧远风神色如常一般走到走上前将信件双手送上,真怕自己什么做的不好提前暴露。
塔拉也如宋昭阳料想的一样连眼皮子都没抬,只是展开牧远风递过来的信读了起来。
上面的内容牧远风也不知道,都是宋昭阳写的临走时后交给他的,洋洋洒洒写了三页,问他想不想看看,当时自己只是问重要吗?
宋昭阳笑道你不看也是可以的,既然不重要他也就没翻看,影响出发的时间容易产生杂念。
只不过塔拉的双眉毛看着信上的内容越来越紧,看表情让牧远风都有些好奇上面都写了些什么。
不过,不重要了。
牧远风目光一凛,抽出身上的匕首向塔拉冲过去,刺破了那纸冲着面门而去。
塔拉反应迅速也是遇到过很多次偷袭的人,一个侧身只是刺中了右臂,塔拉这才看清楚牧远风的容貌,并不是自己派出去的人,饶是见多识广也是大惊失色一掌打退了牧远风,抽出了自己的刀。
塔拉又惊又怒沉声呵斥道:“你是谁?!”
牧远风只觉得有点可惜没能一刀戳进心脏。
外面的人听到庙中的动静便要冲进来,只不过裴忠远远的看牧远风进入也跟着摸到附近,听到里面的动静也是开始行动,一下子外面的人也混战在了一起,顾不上庙内的塔拉。
牧远风扔了匕首抽出腰间的佩刀,眸色变深声如鬼魅,道:“我是要杀你的人。”
塔拉眼中的惊恐消散,觉得这是天大的笑话:“能杀我的人还没有出生呢。”
人总是拿以前的辉煌傍身才变的狂妄,可那辉煌就要就此终结在他手里了,牧远风扑了上去和塔拉缠斗在了一起,塔拉只是没想到,眼前的人十分的狠绝,是一丝让他逃脱的机会都不给他留。
塔拉与牧远风交手了很久后,就发现自己在招式上根本占不上便宜,自己善于使刀的右臂又被狠狠的刺了一下,这才是致命的,他想逃走只不过牧远风追的十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