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
宋昭阳听闻也是微微一愣,这北境城虽不是争夺之地,但是却是一条秘密兵马粮道,抛开路途艰险损耗过大,几乎能做到极快速的支援,要是这些人是奔着这条路来的话,南诏恐有危难。
裴忠询问:“这是哪儿的消息?”
小兵回道:“是一个夷狄人。”
“人呢?”
小兵看裴忠脸上的严肃,支支吾吾道:“已经扔进了大牢里面了,人可能不行了。”
“为什么不救治?”裴忠本想叫当事人过来听听详情,现在一听人已经不行了还被扔到了牢中,顿时火冒三丈。
人浑身是血挣扎到城门口的时候,城门口的士兵也不是不想救,只不过军令如山,他们收到的命令是将所有的看着像夷狄人的,全部抓了先关起来,有命令了他们还哪敢开口置喙,只不过那人也是争气,憋着一口气见到他们捡重点说,一口气说了出来才晕过去他们这才来报。
裴忠得到这样的消息,只能信其有不能放任置之,道:“传令下去,击鼓关上城门做好迎敌的准备。”
具体详细的消息恐怕只有那人才能说出来,当务之急是搞清楚真假,裴忠打算再见见本人。
宋昭阳见状便言:“我同裴校尉一同去。”
两人一起还没到牢房就听见有人叫骂,伴随着声音还有板子打人的声音:“我们哥几个伺候你们百号人容易吗?你还要带头惹是生非,反了天了,上面不收拾你们看我不把你收拾服帖!”
颐指气使的模样很快就被来的两个人看到,裴忠有点尴尬的看了宋昭阳一眼,现在的狱卒可是他手下的士兵暂替的,那会管监狱,粗鲁是不可避免的。
宋昭阳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裴忠才稍微放心,他这人比较怕文官的一张嘴,随便参他一下,他也不好受。
他经过北境的这事,其实对这些官奴越发的没了耐心和好感,但还不至于迁怒乱杀张嘴呵斥道:“你们奉谁的命在此放肆。”
一声中气十足,狱卒们本想骂人的,看到来的人是裴忠吓得几人撂了板子跪下,赶忙解释道:“此人在牢中点火!”
宋昭阳挑了挑眉,定眼一看原来是牧远风,她心中只觉得巧怎么他挨打的时候自己总是在现场。
天下的缘分真是玄妙。
牧远风此时可怜极了,一双眼睛红的像个兔子,望着她的眼神潋滟凄凄美人,柔弱的样子竟然会让她产生一丝丝的怜惜,往常救人她思虑一番利用为上,今日竟然突发奇想就想发一发善心。
裴忠并不在意这个被打的,问道:“今天进来的那个受伤的在哪里。”
狱卒听着不罚他,阿谀的说道:“在里面躺这里,大人问话我去抬出来。”
裴忠鼻音嗯了一声,那些狱卒便去抬人了。
抬出来宋昭阳才看到,那人身上的伤口虽然可怖,但已经被人处理过了上面撒着草木灰止血的,可惜的是伤的确实重,现在肯定是无法开口说话了。
宋昭阳知道那火是为什么放的了,多看了一眼挨了打的牧远风,倒是有点子法子。
裴忠看了一眼道:“还愣着干嘛找大夫看看,别把人给我折腾死了。”
狱卒着急忙慌的去找大夫去了。
宋昭阳说道:“裴校尉也该庆幸有那儿躺着的一位,不然真的这人就流血流死了。”
裴忠当然是看到了,但是不懂宋昭阳说这么一句是什么意思。
“裴校尉,北境官奴叛乱这可是大事,这里面的每个人都是证人,这要是打死一个关键的,你可小心朝堂上有人给你记一笔。”
宋昭阳说的意有所指,裴校尉也是在各方阵营的争斗受到过波及的,自然是听出了宋昭阳的言外之意,他虽然一直远在边关,朝堂上的事他从未参合,但是上面稍微有点动静,他们买命的却要少吃少穿少饷,他这个位置有多少人想接替,他也是知道的,越想越气,于是又将狱卒给训斥了一番。
“这么多人还要吃的。”裴校尉开始唉声叹气也是有点无奈,带不走能烧的粮食都烧了,现在还要白养这么多吃饭的口。
宋昭阳道:“等临时帮忙的司理参军将人问过一遍之后再说吧,既然抓了当然要保住这些人的命,不然有理也说不清。”
裴忠觉得自己似乎给自己弄了个甩不掉的大麻烦。
牧远风把宋昭阳和裴忠说的话都听了去,看样子猫儿是有救了,他总觉得这个宋昭阳是故意救了他一命,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自己也是能够多活一阵子了。
托宋昭阳的几句话牧远风很快又被抬了回去,狱卒临走的时候还扔了一瓶伤药,又因没打死牧远风置气说道:“算你命大。”
大牢里面的人可是听的心惊肉跳的。
贱骨头看着人来了,迫不及待的问道:“小子,徐采薇是你什么人啊。”
他从牧远风一进来觉得眼熟,这会儿总算是想起来了,看着表情说不上的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