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上诉了,还反映到卫计委了
蓝玛瓶胜诉了,心里那个高兴就甭提了。
蓝玛瓶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真想把这一消息与全世界分享。接到判决书后,用颤抖的声音把胜诉的喜讯告诉他哥、干哥等人。
晚间她还找了家雾昌当地的美味餐厅,请这几家人和律师、合伙人赴宴,一个个整得酒足饭饱、杯盘狼藉、脸红脖粗、方才晃晃悠悠各自散去。
席间大家还约定,如果那两姐弟服判息讼,不提起上诉,那春节就在龙极菲的家里进行狂欢,一醉方休。
在高兴的同时,蓝玛瓶也有点不痛快。什么事呢?胜诉了,此前还有些承诺,那还得给严律师、干哥哥些银子,让他们去向“帮忙”的法官等表示一下谢意。
进法院,那真是有理莫钱不进来!打官司也太花钱了。得到不少,付出的也多。转念一想,算下加减法,还是合算。这样,心里才觉得好受了些。
老头死了这么久了,自从交诉状以来,每天不停在想诉讼的事,真的是烦死了。
现在好了,终于有了结果了,这两天真高兴,除了吃喝,总觉得还该干点什么事来刺激一下,对,得找点乐子来放松放松。
……
昨晚在家中精心准备了一顿晚餐,饭后稍事休息,说了会话,蓝玛瓶和高个两个老司机,相拥进屋,开始折腾……
一大早,两人正搂头酣睡,一阵烦燥的电话铃声把蓝玛瓶的春梦惊醒。真扫兴!她一看是她的电话在响,移开高个的手臂,拿起电话,看到是严律师打来的,是怕什么来什么吗?难道龙氏姐弟上诉了,她忙接听电话。
严律师的声音有点急:“蓝玛瓶啦,才得到消息,龙二娃上诉了。”
上诉就上诉呗,严律师前面不是说过,当时在一审时,已经通过其兄弟跟中院的人接上头了,初步打通了下关节,而且还给贾法官施加了点压力,再加上一审都胜诉了,上诉维持原判都说问题不大。所以蓝玛瓶懒散地回答道:“他们要上诉那也没有办法呀。”
严律师听到蓝玛瓶平静的声音,更着急了:“你有所不知,不光是上诉的消息,我不知道你把医生搞定到何种程度了,我现在从我的学生,雾昌中心医院律师那里得到消息,说龙大妹向雾昌卫计委写信了。”
嗯,什么个情况,蓝玛瓶也起急了,忙问道:“这个关医院律师什么事?龙大妹写什么信?”
严律师:“因为在信中她指名道姓提到了你的名字。她知道你是我的当事人。向卫计委政府信箱写信反映温灾星给你老头写的病历中有问题,写了一大堆!”
蓝玛瓶看了一眼翻身继续睡觉的高个,也不知道他听没有听到两人的通话,她立即披上睡衣,翻身下床,向厕所走去:“法院都判决了,她写这个有什么用?”
严律师:“真的是头发长,见识短。如果卫计委、医院真查起来,那么温灾星写的病历到底有没有什么问题,如果有问题的话,那麻烦就大了。”
蓝玛瓶半信半疑:“有问题不会影响我这个案子吧?”
严律师一声叹息:“嗨,怎么跟你说呢?这么说吧,如果病历真的有什么问题,露出了破绽,判决时,依据病历说明你老头具备完全民事行为,遗嘱有效。如果病历真的查出存在问题,向法庭提交的病历资料,就不能作为合法证据了。你老头的行为能力就说不清楚了,遗嘱的效力就存在问题了,就可能作废了!”
蓝玛瓶乱了方寸:“那,那,那可怎么办?”
严怀安听到她已经乱了分寸,想了想:“你莫慌,你立即与温医生联系,要他咬紧牙关坚持,说病历一点问题没有。坦白从宽,牢底坐穿的道理要给他讲清楚。光这样还不行,你还要他在医院上下也活动活动,把卫计委、医院搞定。毕竟他现在也算是被你拉上贼船了,只有一起共沉浮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如果承认他病历有问题,是受了你的影响,甚至说出他收了钱的话,他多年学医、行医的事也算交待了,今后就别想再干这个职业了。”
蓝玛瓶边冲厕所,边说:“好好好,我马上联系。”
蓝玛瓶心急火燎地和给温摘星商议后,心想这个瘟灾星怎么搞的?就弄点病历,亏他还是硕士,就被人家抓住了把柄。她满脸愁容地回到卧房,连忙更衣准备外出。
高个睁开惺忪的双眼,手支撑着问:“你干什么,要走?咱们再来一盘。”
蓝玛瓶边穿衣,边说:“刚才接了个紧急电话,十万火急,我马上要去处理一下。昨晚还有些剩菜剩饭,你自己热一下,我就不给你做早餐了。你走时,把门关上就是了。”
高个望着她,感到有点冷,忙拉上被子,满脸狐疑地问:“我迷迷糊糊隐约听到什么上诉,你摊官司了?”
蓝玛瓶心里一惊,迟疑片刻,轻描淡写地说:“哦,小事一桩,工地一工人受伤,闹着要打官司,不算什么大事。”
蓝玛瓶没敢走近高个来个告别的亲吻,怕被他拉住再行那事,不得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