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如何形容。
我完全不会是这样的反应。”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掌心:“昨晚刚听见消息的时候很难以置信……但现在只感觉心情沉得有些可怕。”
他转头笑笑:“小阵平,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我还想着问问你——你跟小上代更不熟吧。”
松田阵平看他的样子,像曾经无数次那样什时候圈住他的脖颈。
“不论关系怎样,都可以为他悲伤——如果我在你的情景下,你会这么安慰我吧。”松田阵平说,“葬礼我会跟你一起去的。先回去吧。”
“感觉失去了一个好友预备役,有可能会变成小阵平这样的——但这样想想还是算了,像小诸伏那样或许还好些。”
“……今天先不跟你计较。”
两人一言一语聊着走回住着的公寓。萩原研二躺在床上,明明一整晚没睡,现在却根本睡不着。
手机里讯息只是每次吃饭时的相约,硬回想下来除了偶遇没什么特别的回忆。他眨眨眼,发现或许只是因为白天才看见的人晚上就离开了有些不适。
或许过段时间就好了。或许等内心的震惊平复了就好了。
他翻来覆去还是没能入睡。坐起身想要做些什么时,房间门被推开了。
松田阵平顶着一头更凌乱地卷毛脸色不太好:“hagi,睡不着就去外面跑几圈,你翻身太吵了。”
“欸,小阵平,自己睡不着可不能怪我啊。”萩原研二撑着脸笑,“是要找知心哥哥研二酱聊天吗,当然没问题哦。”
松田阵平闷闷地坐在床边,萩原研二靠着床头,在快要逼死人的沉默中再次开口:“我刚刚意识到,如果今天……的是小阵平,又是在我面前……我可能会疯掉。”
这位在情场处处留情的警官同样极其重感情。
“……以后记得按照章程。至少还有个全尸吧。”松田阵平直白地说,“虽然现在说这个有点——”
他没再说下去。两人都没忘记送去检验的只是部分残肢。
“小阵平也是哦。啊,以后我会注意帮你踩下刹车的。”
“拆弹不穿防护衣的人剥夺说这种话的权利。”
“唉——那只是意外啦,小阵平才是吧,我会拉着你在工作上不冲动行事哦。”
察觉到睡意终于上涌,两人索性凑着睡了。尝试调整作息后第二天照常上班,好像那天晚上的思绪就停在了那里。
但是再怎么努力放松,葬礼还是如期而至。
而这一天,萩原研二印象中与上代康纯印象好的奥本叶、高宫重幸,甚至是最执着的高须孝志都没有来到现场。
只几个宾客完成了这场冷清的葬礼。
……
贝尔摩德踩着葬礼的时间进入警视厅。
出乎意料的没少多少人,她一边自如地往里走,一边想。
看来那个警察没什么人气——前提是这不是警视厅捏出来给组织的烟雾弹的话。
如果不是,没有人关注的情况最好了。上代有未不需要过多伪装就可以投入使用。
一路注意躲避,她顺利地走到档案所在的区域。门口站着正与人聊天的高须孝志,他侧过身,给贝尔摩德打了个掩护。
千面魔女顺利地找到了上代康纯的档案,上面从小学到工作的信息一应俱全。出来时她保持着距离,跟上了返回公安的高须孝志,并在对方所指下顺利摸到了公安的档案室。
今天总局开会,安保相对松懈。她在档案室最里面找到了上代有未的实验记录,以及本人签署了的实验同意书。
“还真有啊。”
贝尔摩德从随身小包里拿出摄像机,打着微弱灯光录完整个档案,顺便拓印了最后的签名。
“回去比对一下好了。这样看来,我们真是捡到宝了。”
贝尔摩德在走到街道上,看着从远处驶来的轿车是忍不住感慨。
极浅淡的怜悯,很快归于平静。
“……想起来,还是个可怜的孩子呢。”
她弯下腰,顶着和脸完全不相符的妩媚笑容:“你说是吧,琴酒?真让你碰上大好事了。”
“什么?”
副驾驶座上坐着黑衣的杀手。琴酒皱起眉头,不知道这个神秘的魔女在说什么。
“你捡回来的小疯子。”贝尔摩德拉开后排门,撕掉脸上的假面,“恭喜你,都是真实的。我还去葬礼现场看了,确实看见了能村。而且上代康纯本人似乎在警视厅不怎么受欢迎,大概很快就会被遗忘了吧。”
“可以减少与周围人的联系?”
“不。周围人会自然的提起他,邻居对兄妹两人都比较熟悉,牛奶、报纸都一如既往地送到家门口,在情人节当天上代康纯定了一束玫瑰花没去拿,餐厅里也有他的预约,应该不存在这种情况。”
贝尔摩德想起什么,拿出一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