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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鹿无忧沉默一会,低声道:“如果真是帝尊……仇天贺命人研究这种东西投到战线的话,将证据公之于众的确会动摇他的地位。”
仙洲民对麟石域的态度并非仇恨,听信传言而鄙夷厌弃的居多。
但哪怕是对着传说中的魔国,也不会有人想要使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去残害。
“但这一切都建立在仇天贺的确这么下令了的基础上。”鹿无忧手里把玩着一个茶杯,“我会帮你们找到他的令函。”
江逸行心中不可置信,眼中似有曦光:“汝要帮忙?”
“别急。”鹿无忧手里的茶杯转了一个圈,稳稳当当地搁置在桌面上,“我也有条件。”
她不是无缘无故就要“造反”。
“我只帮你们找到他的令函,后面怎么操作,都由你自己决定。”她拧着眉,凝重地看向魔尊,“相对的,你得帮我救出被牵连的将军府眷属。”
看着她长大的仆从嬷嬷们都还在牢里押着,自己没被抓到,这案子应当是推迟着的。自己在这里吃穿不愁享乐数日,嬷嬷们在狱中却少不得吃苦。
还要尽快将她们救出来才是。
江逸行没有立刻答应,而是问:“关押在哪?”
“边界以南六百里的刃山大狱,大概有六七十人。”鹿无忧说得清楚,心里却忐忑。
那地方离战线挺远的,需要营救的人数又多。她原本打算去之前交好的金铃国的朋友那求援,以商队的身份做掩饰,就算如此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
但江逸行沉吟一会,竟颇为肯定地点头道:“如此,吾可以办到。”
“……真假?”鹿无忧眼睛瞪圆,看得江逸行心底发笑,“自然是真的。”
“我不信,你立字据。”
“……”
为确保自己的人能被营救成功,鹿无忧表示她不会立即将找到的令函交给麟石域,需要确保将军府的人都平安进入金铃国并安顿好,她才会交出令函。江逸行应许。
以契约咒术将两人各自的条件绑定至血脉,盟约就此结成,鹿无忧向江逸行大概讲了要去的地方,决定明日一起出发。
“不过你堂堂一国帝君,就这么到处乱跑合适么?不怕有人篡你的位?”鹿无忧转了转手腕,上面的契约符文金水般流转在血脉里,在皮肤下若隐若现。
江逸行整理着桌上的奏折,毫不在意地道:“无碍,没人会篡吾的位。”
“此话怎讲?”鹿无忧好奇道。
“其一,麟石域继任者需要打败上一任才能继位,其二——”江逸行顿了顿,似乎在想措辞,但半晌都没能想到好听的说法,遂直白道:“现在的麟石域百废待兴,没人愿意接管。”
上一代被解忧搞垮的国力还未完全恢复,前任魔尊的管理又过于保守,一些局面还要靠江逸行自己摸索开拓。
说白了,现在的麟石域就是一个烂摊子。
长老们虽然各有个性,有的更是性格激进,但也都是麟石域的老人了,眼看着这烂摊子被江逸行管着,竟有兴起的征兆,巴不得把他天天锁在宫殿议事批奏折。
“跟汝出一趟门,倒也算得轻省。”江逸行感叹。
鹿无忧理解地点点头,“也是,我也不爱在家呆着。”
虽然现在她已经回不去家了。
晃晃脑袋不想这些,鹿无忧转移话题道:“你准备把玉米关在你寝殿到什么时候?该还给我了吧。”
江逸行收拾奏折的手一顿,黑色的大耳朵向后抿起,假装在忙没听见。
“……喂。”鹿无忧无语,他绝对听到了。
魔尊大人也不看人,下颌线绷紧,耳朵还是塌下去的,面上只作平常,“汝要用的时候吾自会还你。”
没事老惦记着那只京巴干什么。
“那启程时一定给我。”鹿无忧没再坚持,玉米的本体材料确实是从麟石域得到的,人家帝君小气一下也不是不能理解。
说定明日启程,江逸行接着就去安排出发相关的事务了,鹿无忧爬上树看了会星星就开始犯困,于是回屋睡下。
半梦半醒之间,门口有黑影掠过。
鹿无忧心头一跳,睁开双眼。
月光透过门照进来,一个黑乎乎的轮廓趴在门口,左边有两个三角尖尖,右边有一条不时甩动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