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但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纵然长青防守的再是严密,青烟总是有法子能在每晚睡觉前躺在长青的床上打上几个滚,这才灰溜溜的被长青掐着脖子扔到了门外。
次数多了,长青不恼,青烟都烦了。
前日,当青烟再次被某人掐着脖子扔出门外时,青烟一个鲤鱼打挺自地上一跃而起,瞬移到门前。单手撑门,侧着身子使劲往里面挤,一边挤一边怒道,“师父,你不要这么小气,我就睡一晚。”
长青面色平静,一脸坚决,“不行!”
“哼,师父再这样,以后会讨不到女人的。”青烟见长青想都不想就拒绝了,小脸儿臭臭的瞅着长青。
这下可是触了长青的逆鳞了,挥手狠狠的关了门栓,黑着张脸往回走。青烟正站在门口,没想到长青关门前也不打个招呼,“砰”的一声,鼻尖与门来了个亲密接触,浑身一震,“嗷”的一嗓子,青烟捂着鼻子站在门口哀嚎。
“师父,你再这样会孤独终老的!”女子愤怒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长青往回走着的步子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额角一抽再抽,压着嗓子冲着门外吼了一声,“你以后休想再进为师的屋子!”
长青只觉得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自己会被活活气死的。
“哼,就不!”青烟鼓着张小脸儿,根本没将长青的话放在心上。
幽静的山林里此时静悄悄的,远处偶尔会传来一声清脆的鸟叫声,清澈的溪水里几条小鱼儿悠闲地游来游去,春光正好。
“噗通”一声,平静的湖面泛起丝丝波澜,鱼儿被惊的一慌而散,安静和谐的气氛瞬间被破坏的一干二净。
青烟左手垫着一颗圆润的石头,在手里抛来抛去,随手将其投进了面前的湖里,湖面溅起一大片水花,泛着大朵大朵的涟漪。
青烟百无聊赖的拽了拽右手上牵着的麻绳,麻绳末端拴着一只浑身雪白、毛色发亮的白猫。此时,白猫正慵懒的趴在地上打盹,被青烟这么一拽抬了抬眼皮,“喵呜”了一声,继续懒懒的趴着。
“喵喵,你说,我怎么才能爬上师父的床呢。”青烟再次拽了拽右手的麻绳,想着话本里那生孩子的事情。属实是这山中只有长青和自己两人太过于孤单,青烟一门心思想着生个娃娃陪自己玩,至于生娃娃的真实含义,她确实不甚懂的。
这次青烟拽的有些狠了,白猫“喵呜”了一嗓子,炸了毛,龇着牙愤愤的瞅着青烟。
白猫是有名字的,这名字还是长青给取的,叫悟缘。被长青宝贝似的宠着,成天大鱼大肉吃着,闲散时迈着矫健的步伐,在这深山老林里窜来窜去,颇有种占山为王任我翱翔的意思。
可是,自从青烟过了十一岁生辰后,它的好日子就到头了。青烟总是趁着长青不注意,偷偷用麻绳将悟缘栓了,每日起床后便牵着悟缘去林子里溜达,美其名曰,陪她散步。
悟缘发誓,它活了这么多年了,就没见过像青烟这般恶毒的小姑娘。要说起它几年前的遭遇,那是能控诉上三天三夜的。
青烟年幼的时候,第一次见到悟缘很是欢喜,迈着小短腿向它扑了过来,小孩子年纪小动作没个轻重,悟缘被这么一扑,生生的被扑在了地上,幼小的身子上压着肥胖的小青烟,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归了西。
悟缘不是那么小气的猫,小孩子不懂事它也不会和她计较。那会儿,它见这小丫头长得水灵灵的,心里也是喜欢的。
可是,等到它第二天睡醒后,刚想伸个懒腰时,却发现手脚都动不了了,原本还有些迷茫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
低头一看,妈呀,差点没将猫吓死,自己四肢被捆住,平白无故的被人倒吊到了房梁上,直吊的它头晕眼花,急忙扯了嗓子大声的“喵呜”。
然后它看到自己的主人长青,在听到自己的惨叫声后,开了房门将自己解救了下来,而那个叫青烟的可爱小姑娘,则躲在门口冲着它做鬼脸。长青抱着它顺了顺毛,随即黑着张脸,大声的训斥着门口的小姑娘,“为何要将这猫吊到屋梁上?”
小姑娘抬头飞快的看了它一眼,随即戳了戳手指,声音很是软濡,说出来的话却极是恶毒,“我就想看看,被这么吊上一晚会不会有魂魄飞出来。”
那段日子,青烟在钻研人死复生之术,书上说,人死后魂魄会剥离肉~体成为鬼魂,她还没见过鬼魂长什么样子呢!
青烟一直就想见上一见,山上拢共只有自己和长青,自己没办法拿自己做实验,长青身手了得,青烟连他的衣角都挨不着,可怜的悟缘就倒了大霉。
那天,它知道了一个道理,越是长得可爱的小姑娘越是恶毒,它想它以后再也不会喜欢人类了,尤其是青烟这般恶毒的小姑娘。
悟缘正沉浸在回忆里,脖子上又是一紧,恶毒的小姑娘又说话了,“我问你话呢?”
“喵呜!”悟缘睁着乌溜溜的眼珠子瞪了青烟一眼,很是不屑的扭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