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改了)
男女之情。
她这王妃之位不过是因为玉涟极答应过父亲会照顾她一生,他只把自己当责任,保护着她不与外界过多接触,曾经他还因为她与一个小倌儿十分要好便差点要了人家的命,最后更是一劳永逸地将她关在府里。
这几乎把人囚犯般软禁起来的照顾楚司澜不稀罕,要不是他说他定会为父亲报仇她何苦由着她囚困,但,罢了,左右也没几天一切都要结束了。
楚司澜窝在榻上,不知几时玉涟极离开后,婢女知意拿了衣裳过来替换楚司澜的湿衣,正要给她换时,只听忽然一声低低呜咽:“父亲……”
“王妃,您要什么?”知意没听清楚俯身去问,却见她原本苍白的脸上潮红异常,知意即刻惊叫道:“快来人!王妃病发了!”
楚司澜睡了过去。
可她睡得并不安稳,昏昏沉沉间做了好几个梦。
初时是玉涟极在她床边,隐约有太医颤颤巍巍的劝说传来,后来便没什么声音了,有人给她擦脸梳发,好像是玉涟极,又好像是知意。
她只记得最后一梦中,玉涟极提了几个人头回来,血肉模糊,楚司澜看不清只知玉涟极握着她的手解释着什么,她也听不清。
后来,火光冲天,绵延十里,玉涟极竟真的放任大火烧山,屋内烧得噼啪作响,房梁烧落了他也纹丝未动。
他就那么坐在床边静静看她,看着看着,他的眼泪就落在了她脸上。
没有湿凉也不是温热,没有任何感觉,楚司澜想果然是梦里,若不是梦里玉涟极怎么会哭呢?
……
……
时值五月,几场大雨滋润了西临都,可花枝细嫩不敌风雨,一大清早,定阳王府留苑的下人们就早早起身打扫甬道上的落英,修剪吹斜的枝丫。
丫鬟喘歇间一抬头,又看见了廊下站着的姑娘,她穿着单薄的中衣,只是静静地站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远远眺望南边的群山。
“你说二公子会送楚姑娘回药王谷么?我看她最近不作不闹,怎么反而比前几天还吓人呢?”丫鬟嘀嘀咕咕地问。
“谁知道呢?到底是山野村姑,竟然还敢去小倌馆那种地方!一传扬我们定阳王府都跟着丢脸!二公子责她两句,她竟然还有理了!”同伴道。
“别胡说,人家可对咱们二公子有恩,当心你说错话被二公子拔了舌头!”
听见丫鬟们的窃窃私语,楚司澜缓缓收回目光。
这是她醒来的第四天。
再准确点说,是她重生的第四天。
即使震惊,但这几天她已经从众人的嘴里确认了这个事实。
她回到了六年前。
那年父亲急匆匆出谷,临行前千叮咛万嘱咐她来西临都等候。
父亲与她书信一封,将她嘱托给两年前离谷的师弟玉涟极,父亲态度决绝,楚司澜问不出所以然只能拿着信来到西临拜访玉涟极。
后来她才知道父亲这时已经意识有人要对药王谷不利将她送出来避祸,只是他也没想到那人便是西临都里的陈王,他更不会想到玉涟极的照顾竟是把他的女儿囚困软禁。
说起来到玉涟极这的日子,初时倒一切如常,可当她十日前被人设计与身为小倌儿的好友欢哥同床被抓到后,玉涟极便以她父亲的嘱托为由把她关在了这个院子里反省。
她一时受不了昔日自己照顾的人如此强势,更不服自己为何不能与小倌儿交朋友,便与玉涟极吵闹了几回。
结果又被人算计了一次,与玉涟极矛盾激化被他严加看管,出入不得自由。
他说等父亲入京接她自会放了她,可是父亲再也没出现过,她便被他关在身边六年直到死去。
这次,楚司澜却不会再被他白白关上六年。
前世她无数次祈祷重活一次,保护父亲保护药王谷众人,如今真重来,她一点点清醒地认识到不仅要保护失去的一切,还要让残害药王谷的陈王生不如死。
但复仇哪有那么简单,这几天,她大概理出思路。
楚司澜看向药王谷的方向,回忆起丫鬟刚刚说的话。苦恼了几日的问题有了答案,她如果这次就和玉涟极认错,自然不会有他后面变本加厉的管教和软禁,还有被重伤的欢哥也能逃过一劫。
不过,自她醒来后就没再见过玉涟极,记忆里是她说了难听的话给人气到了。
楚司澜正思索出神,婢女松芳忽然躬身禀话:
“楚姑娘,表小姐来了。”
听闻此言,楚司澜黯淡的眼眸亮了一亮。
表小姐,廖款慈,就是那个把她丢在了小倌馆里的罪寇祸首。
“楚姑娘你还好吧?我听人说你这几日总是发呆,可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廖款慈仰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轻快地走向楚司澜,随手亲昵地挽起她。
“我买了你最爱吃的荷花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