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深处,自欺人
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相柳,你真丑屁。”
山兽们的歌舞曼妙,涂山璟坐在宴会的一侧。皓翎王姬还未出场,类类正乖巧的剥着石榴。
涂山璟的视线越过了歌舞之景,落在了阿獙的身上。涂山璟警觉的看着阿獙身边的男子,歌舞之下,宴会彩乐热闹非凡。竟会有一个带着面具之人,突显的格格不入。
阿獙悄悄的用胳膊碰了碰相柳,说到:“涂山璟在看你呢,我说你啊,为啥不变个模样,非要带个面具。”
相柳无奈摇头:“我乐意。”
相柳潇洒的在面具之下笑了起来,比起幻型变化成任何人的容貌来说,他更喜欢带着面具。在面具之下,似乎可以让他无所忌惮一般。
阿獙看着涂山璟,举起了酒杯朝着涂山璟碰杯。
“喝!”
玉山的獙君酒量极差又十分喜爱喝酒热闹,人尽皆知。
涂山璟将酒杯举了起来,朝着阿獙的酒杯碰了一下,又举杯朝着旁边的面具少年碰去。
相柳笑了笑,示意酒杯喝了起来。
歌舞曼妙,觥筹交错。
小夭终于出现在宴会之上,她欣喜若狂,并不是涂山璟来找自己让她无比快乐,而是找到了可以让相柳恢复灵力的方法。
女子脚步轻快,身着轻纱如晴天薄彩。她走入宴会,涂山璟下意识的将所有目光投射在女子身上,几乎是每一寸肌肤、每一颗汗毛都在激动的颤抖。
他心爱的女子,三十日的不见,早就让他相思非凡。
涂山璟三十日的思念和不安就已经折磨的惶惶不安。何谈小夭的三百年的思念,何其之苦。
阿獙在宴会上,看着皓翎王姬进来,心情看起来不错的问到。
“可有什么好事,如此高兴。”
“我有方法了。”小夭笑的轻松自在,她悬着的那颗心,突然有了半刻安稳。
涂山璟站立起身:“小夭。”
“涂山璟,阿獙跟我说了,你来找我了。”小夭脸上显然有一瞬的不自在。
涂山璟犹豫的问了起来:“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小夭看着涂山璟,心中有意隐瞒,“没什么,璟。”
涂山璟悄悄的生着闷气,将身边的位置腾了出来。
“坐这里。小夭。”
小夭笑了笑,在宴会上环顾一圈,看到了带着面具的相柳。相柳正故作洒脱的和阿獙碰杯,甚至都不将视线挪到小夭身上一点。
小夭将身子挪了一下,在涂山璟的身边坐下。
涂山璟把类类剥好的石榴拿到了小夭面前,“吃这个,刚剥好的。”
小夭笑笑:“你这是,借花献佛?”
涂山璟笑了笑,又急忙给小夭添酒,温声问道:“这几日,你在玉山,到底忙些什么?”
小夭刚要开口,却又犹豫了起来,喝了一杯酒。
涂山璟一边轻轻的摸着小夭的头,一边温声说道:“别喝那么急。”
小夭本还想逃避,但听到涂山璟的温柔细语就再也克制不住。小夭她不想隐瞒,至少不应该对自己婚姻中的丈夫隐瞒。小夭无疑是勇敢的,她面对涂山璟的温柔所付,她不能做到无动于衷。
长痛不如短痛,无所隐瞒便能长久轻松。小夭欺骗不了涂山璟,也同样不想欺骗自己的内心。
犹豫之余,还是将心里话说出了口。
“璟,相柳没有死,我想要去帮他。”
涂山璟愣了一下,倒酒的手僵在原处。相柳没死?但他是罪臣、是败将。如何帮?
小夭的话就像是破了一个口一般,开了头之后,小夭便肆无忌惮的讲了起来。
她不想再隐瞒的接着说。
“他现在十分虚弱,只是个朋友,我也是要去帮的。”
小夭依附在涂山璟的怀里,她的话像刀子,但语气、眼神温柔的又似水一般。似幔帐之中的娇娘手握的匕首,刺痛中带着美感,温柔中蕴含危险。
涂山璟强忍着内心那即将喷发而出的火焰,表面依旧是那个翩翩公子的形象。即便自己愤怒到了顶点,他也不愿与小夭发火。
只是他不甘心,不确定的问着小夭:“真的只是个朋友吗?”
小夭犹豫一下,明亮的眼睛看向涂山璟,近在咫尺,双目仅有一寸距离。
“真的只是个朋友吗?”
小夭甚至可以听到涂山璟的心跳,但明明自己的心跳的声音更大,大到震耳欲聋。小夭可能会口是心非,但狂跳的心跳却骗不了任何人。
慌张之下,急忙的回到了一声:“嗯。”
涂山璟眼神蒙上了一层灰尘,小夭那急忙的心跳明明可以说明一切,涂山璟却还想着自欺欺人。
“何时跟我回去?”
“璟,我先不回去了,好不好。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