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妃
漠道: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看够了,还不打算卸下伪装?还嫌我不够惨?”
宛妃连连摆手: “你错怪我了,我没想…”
一旁的兰妃听不下去,她拽起宛妃的手,似不满苏晓的做派,又似替苏晓解围: “走吧,别求她,她说的对,她自身难保,何以帮你?”
说着,宛妃便被兰妃带走了。
二人身影逐渐远去,待走到廊下转角处时,苏晓恍惚间睨见,兰妃平和地看了她一眼。
兰妃再有什么动作,都与她无干了,陶皇后倒不倒下,她也不在意。
……
天空换了颜色,覆上皎洁的月轮。
宫人前来通传,要苏晓等人前去陶皇后处赴宴,据说还有各地藩王前来。
宛妃本想再次接近苏晓,同她一道前去。
谁知,小太监们将苏晓围成了圈,宛妃想要同她说话,还得隔着人形盾牌。
苏晓也看出了宛妃的心思,她的话宛妃是一句也没听,这群小太监虽然烦人,但总算还有些用。
到了筵席,小太监们还如门神一般,齐齐伫立在她的身后,生怕他们一不留神,苏晓便不翼而飞了。
他们几人占了三个空位,还好席面布置在行宫外的草地上,不然都不够他们的位置。
刚坐下,各地的藩王及其家眷,都将目光落到了,这位夸张的妃子身上。
苏晓听到,有人问历修远: “皇上,不知您这位妃子,是怕了南苑的麋鹿,还是飞禽?”
历修远回应那人: “朕这位妃子天生胆小,走哪都得带人,听闻幼时落了水,被救下后,便得了疑神疑鬼的毛病。”
那人还关切地问: “可有医治?”
历修远吁出一声长气: “治了也没用,都说她这是心病,无药可医。”
闻言,那人也随之叹气,紧接着一群女眷七嘴八舌的感慨起苏晓命运多舛。
苏晓: ……
陶皇后姗姗来迟,女眷们闭上了嘴,在场的人纷纷起身行礼。
唯有历修远和苏晓坐落于椅凳上方,因对苏晓的“遭遇”有了些了解,藩王和女眷们倒也见怪不怪。
没人在意苏晓,这让陶皇后心中生怒,以为发妻立后的争议,藩王们不仅听到了,还站在苏晓那边。
她邪念一闪,对历修远附耳道: “皇上,臣妾看杏妃的模样,真真傲气得很,臣妾给您出个主意如何?”
皇后对苏晓有敌意,他是知道的。但她的话,没有虚假,可以一听: “你说说看。”
陶皇后眸色奸邪,嘴角勾了勾笑,道出了她的计划。
历修远抿唇沉思,不觉点了点头。
此刻的苏晓,被不远处篝火旁起舞的女子吸引。
她们身姿窈窕,翩翩长袖随风摇曳,甩袖收袖间,她仿佛看到了几只蝴蝶轻盈享受着自然的空气。
她沉醉于此,不愿顾忌其他。
方才的一幕她没看到,宛妃替她尽收眼底。
这些时日,陶皇后讲了不少话,她跟兰妃都打探到了。
陶皇后定要做出对杏妃不利之事,她不想再次视而不见,她要帮她。
苏晓看着篝火出神的样,陶皇后也注意到了,她叫来宫人,耳语了几句。
而后,宫人走到起舞的少女身旁,不知说了什么话,那人听后,立马笑盈盈的朝苏晓走来。
见此,苏晓收起痴迷的眼,正正经经地坐在原位。
少女随意举起就手的酒斟,对苏晓说: “娘娘,您想不想同我们共舞?”
苏晓忙摇头,她跳舞不能看,原主会舞,但没把记忆留给她。
少女颔首,温柔笑道: “娘娘既喜欢我们的舞,那便算作我的知音,我敬你一杯可好?”
她的笑有着春芽新生的活力,苏晓笨拙的将酒斟接了过来。
少女寻来另一只酒斟,欲同她举杯共饮。
苏晓将饮下时,宛妃大力夺过她手中的酒,在她没反应过来之前,便饮了个干净。
面对宛妃的举动,她一时茫然地问: “你干什么?”
宛妃没有回答,苏晓扶着她,见她身子有些摇晃,许是不胜酒力。
她额间收紧,疑惑地问 : “喝不了为何还喝?敬的酒都要抢?”
少女依旧笑道: “娘娘,无碍的,我再敬您一杯。”
说着,少女摆了摆手,宫人们便立即将酒送了上来。
这次没等少女斟酒,宛妃集中精神,努力不让身子晃悠,她眼疾手快,一把掠过执壶便往口中灌。
宛妃犹如打完猎,馋酒馋到夜不能寐的粗壮汉子,一边喝一边洒,衣襟都打湿了大半。
苏晓见其举止反常,她余光偷瞄少女,少女期待地看着她,且对宛妃的行为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