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
无端淋了一场雨,明心专程准备的奢华晚餐没吃上,倒是天刚黑就喝上了伤风汤药。
回到了宫里,明心就叫关上了所有的门窗,重华宫外一只苍蝇都不许飞进来。
“兴隆,你去拿着我的令牌,亲自去城西调两拨人进来,日夜轮替守在外面,温萧衍要来,只管打出去,出了事情叫我负责。”
明心越来越气,温萧衍自己要发疯还累了她,学街上的流氓调戏人。
要好意思说贺年嘉带坏了她,自己就是下流的小人,还说贺年嘉的闲话?
呸!
兴隆弱弱的应了一声,脚却没听到指令,为难的看向云来。
水榭里都是东盛帝的人围着,她们两个都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从阮府里回来,郡主就一直在咒骂着东盛帝。
不管怎么劝怎么说,郡主还是魔怔了一样在骂人。
只是没多久,明心就没再骂了。入了夜后,明心就头昏目眩,身体发冷冒汗,钻进了被子仍然觉得四肢都是冰凉凉的。
云来一探头,明心额头烫得吓人,再把脉时,明心已经浑浑噩噩的半梦半醒了。
重华宫内一应物品俱全,只是药材一类的只有应急的成药,如今明心的情况怕是要抓上几包上好的药材煮成水才行。
兴隆一听,吓得手心直冒汗,既是心疼更加自责,即刻摸了眼泪去这皇宫里的医室抓了个人来。
明心捂着被子一直在出汗,云来端来热水不停给她拭擦身体,更换贴身的衣裳,方换好了一身干净利索的衣裳,兴隆一手拎着一个年轻的小太医的后领砰的闯进来了。
兴隆:“好姐姐,今晚那狗皇帝发热,他们说好的太医都去了海晏殿,只剩下这个楞头青了。”
要不是情况紧急,兴隆怎么放心让那么年轻的大夫给郡主医治,看着呆愣的模样也不像会治人得样子。
瞧了兴隆带回来得人,云来也觉得不妥,紧抿着唇:“那就不用他的方子,我写了药方让他去领药就好。”
方独全被看着娇美的姑娘毫不客气的摔在了地上,一抬头入目皆是无比的奢华,饶是见过了皇宫里的奢侈还是被惊了一下,扶好了头顶的乌纱帽,方独全才道:“姑娘此言差矣,生病吃药的事情怎么可以顺便胡来?你家主子生病了你自己写了药方就抓药,那不是要害你家主子吗?”
一句话抛住了两人,方独全抬脚便往床边走去,捏指按脉。
方独全一套动作行的流利,云来和兴隆反应过来时,方独全已经断好了脉,拿起自己的小药箱拿出一个小瓷瓶。
方独全:“先给你们主子吃三颗,吃完就不会昏睡了,再睡下去,人得痴傻了。”
云来半信半疑的拿过药瓶。这东盛的医官的话不可全信,但回头瞧郡主睡得迷糊的样子,也是不禁担忧。
云来朝兴隆打一个眼神,兴隆心领神会,伸手就用力的捏住了方独全的后脖子,云来迅速的倒了三颗药进去。
“我们家主子的命金贵,还劳烦医官大人亲自给我们家主子试一下药了。”
喂了药进去,兴隆才松开了方独全。
小小的药丸忽地滑了进去,方独全受惊之下险些卡到了喉咙。“你们主子是谁啊?这也太没规矩了,简直就无法无天了都……”方独全捂着脖子,后悔今日来了这一遭。
任凭方独全怎么唾骂,云来和兴隆都无视了他,确定药无碍,云来兴隆才合力喂了三颗给明心。
眼看自己精心烹制出来的药被人嫌弃,方独全有些不高兴,瞥了眼床上的人后,又动了几分恻隐之情。
方独全:“你们既然不相信我,我便在此候着,直到你们家主子醒来再回去。”留了他人在,要是真的出了事情他也逃不掉。
明心感觉身体很是沉重,方一醒,头就像被针扎一样的痛,吃痛的啧了一声,云来兴隆都围了过来。
兴隆热泪盈眶:“郡主,你醒了……”
听到兴隆的哭声,明心只觉得更加的头疼了。“我好难受……”
云来推了吧兴隆,刚要说话,只听到她们身后有人在说话。“让一让……”
方独全推开了两人,低垂眼帘就搭手听脉,明心虽然意识有些迷糊,左右的打量眼前的人,只觉得很陌生。
方独全目不斜视,凝神听脉后,也不回避明心的眼神。“这位主子,您是风寒气急攻心了,缓缓您的心神,莫要再动怒,好好的养好身体才是。”
明心听着,却感觉这位御医若有似无的再讽刺她。
明心挣扎着药要起来,一动弹头就晕得很,手臂一软又再躺了下去。
“滚,本姑娘不需要温萧衍的人医治,他发了疯还不让人说了,他有胆子就把我弄死在这里,让西茂不知道我被他囚禁,不然本姑娘一定会叫天下人皆知!”
云来来抱着她躺下,边轻声的宽慰解释,明心在气头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