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愿做你的棋子，缘分已尽。

“大人……”刘宁醒来，看见一旁的白尊道：“大人怎么样？”白尊道轻声道：“尚好。”

字越少事越大，刘宁就要起身：“我去看他。”“我的姑奶奶，你管好自己就是，他有人看着轮不到你操心。”白尊道一把按住她：“他命大，自爆之下命都保住了，只是法力失去受伤严重。”

没死就好，刘宁心中石头落了地流泪问：“那古印？”“圆满封印。”刘宁松一口气：“他这个心愿总算达成。”白尊道冷笑：“古印是封了，外面现在是乱了天了，之前海水倒灌，死了不知道多少人，苦日子还长着呢。”“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灭世推迟，就留给生灵喘息的时间，就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白尊道瞅着刘宁：“我看你跟他越来越像，力挽狂澜？不如重启。”刘宁白他一眼：“你懂什么。”“不是吗，别人看重生死，第九山跟魂灵打交道还看不开？总归都是那些魂灵，重启代价更小。”刘宁摇头：“你果然不懂。就算还是那个魂灵，没有了原本的记忆情感人格，还是原来那个魂灵吗？”

白尊道呆了一呆，起身背上包袱看着刘宁：“我不管这些，我现在就回第九山。我在海边凉亭等你。超过一个时辰不来，我便走了。”看着白尊道大步离开，刘宁呆坐床上默了一阵起身出去。

湛禾正喂张洲安服食汤药，见刘宁过来，她神情复杂强自镇定。湛禾将药喂完，用一素帕给张洲安擦掉嘴边药汁，看着刘宁笑道：“刘宁，洲安没有大碍，调养一阵就可再行修炼。你身体不好，不用操心这里。”张洲安轻声道：“正是，你旧伤未愈灵力尽失，快回去。”

刘宁扶着门框喘着气：“湛禾，我有话对大人讲。”湛禾看看张洲安，他点点头：“湛禾你先出去。”湛禾走到门口回头看看二人，关门离开。

刘宁坐到床边，看着张洲安憔悴苍白的脸：“大人……”张洲安笑道：“刘宁，你第九山封印古符有功，现在经冷晓星大力传播，天下皆知。”刘宁也笑了：“这倒是，我第九山的名字从来只有灵界知道，现在名声远扬，想来以后走到哪里都不会被当晦物嫌弃了。”

二人沉默一阵。

张洲安从怀中掏出一对古木手环，将其中一只递给刘宁：“已碎裂无用，是你的东西，还给你。”刘宁看着那木环的裂痕并不接过：“既然已经无用，裂痕也无法修补，我不要了。它本来跟大人那只就是一对，大人都收着吧。”

张洲安脸色微变：“你不要……它了。”刘宁笑道：“是它对我……没有用了。”张洲安颤抖着手缓缓收好木环，低声道：“我便收着，或许一日，它又……有用。”刘宁含泪：“那也跟我再无缘分。”

张洲安湿了眼睛：“刘宁，你是来跟我告别。”刘宁笑着点头：“正是，我放下了，大人。”张洲安沉默一阵：“这样……很好。”刘宁看着张洲安：“大人，我不只没有前世，还没有姻缘，大人之前避着我……是对的。”“不是那样……”张洲安看着刘宁神色悲哀：“是我……连累你。”

“大人，动了离开你的念头，不是你不好，也不是你对我的冷淡，更不是我不再……爱你。是你的世界并不缺我……我可以继续厚着脸皮纠缠你，但，再也没有任何意义，我们就这样放过彼此吧。你知道我喜欢赌，跟你，就是一场赌，我始于心甘情愿，终于愿赌服输。”“刘宁……”张洲安心痛难忍：“我们……”

刘宁含泪笑道：“我庆幸能来到有大人的这个世界，即便大人忘了我。在海底见过陈水余后，我不想他这样的执着再在我们身上延续下去。如果注定不能一起，那过程即是结果，我们有过那么多过程，还一定要什么结果。贪心是惩罚，不贪心是恩赐，我选择接受恩赐。大人，我们情出自愿，事过无悔，方不负遇见，不用谈亏欠。”

“不负遇见，不谈亏欠……”张洲安喃喃道。

看张洲安失魂落魄，刘宁强笑道：“人与人相处，不是只有男女之情。大人，我以后心甘情愿作你棋子，你不要嫌弃。”张洲安看着刘宁语气哽咽：“刘宁……”刘宁笑道：“不是只有水寨可以成为你的左膀右臂，你等着吧，第九山会叫你刮目相看。大人，刘宁告辞。”

刘宁起身，对着张洲安行了一个礼。这是数千年前，她第一次见张洲安时给他行的那个礼。她转身离开，不再回头。

过了一阵，大河匆匆进来：“大人，刘宁走了。”

“我知道……”张洲安紧紧握着手中木环：“她方才来过，一切都说清楚了。”

大河不解：“大人分明对她有意，她也将山主之位传出，大人为何不留住她？凭她此次封印功劳，大人给她什么名分都令人诚服。”

张洲安看着木环：“那心头血，留住的不只我的命，还有累世的记忆，穿过不同时空竟然不能消磨。要不是那些时空的记忆叠加，我竟然不知道她那么怕死怕痛的人，为我做了这么多。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她再跟我一起，定会承受许多无妄之灾。上次，她差点消失……既然注定不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