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不开的花花，被谁欺负。

白尊道用力呸出一口泥沙，用剑指着女子：“滚开！”

女子阴恻恻笑道：“我要能离开这里，还用得着这样？尼恩不知道……我多痛苦。”她上前瞅瞅白尊道：“我生前还没有谈过恋爱呢，你的样子我很喜欢。要不你留下来陪我，我放她走？”她伸手指指刘宁。

“为她留下？”白尊道看看刘宁冷笑：“她也配？你要留我，也不看看你的样子，这幅鬼样子，鬼都看不上。”

“闭嘴！”刘宁和女子同时骂道。刘宁不满：“白尊道，我怎么就不配了？”女子低着头慢悠悠道：“我也哪里不配了？我以前，很多人都说我好看，你要没了命，我们就是……天生一对。”刘宁拍手笑道：“我看极是。”

白尊道看着刘宁笑道：“既然这样，山主也加入我们，我一夫二妻，就在这里长长久久把日子过下去，如何？”“不行！”二女同时开口。女子道：“我好容易找个男子，才不跟她一起。”刘宁道：“别说死的，活的我也不愿意。”

白尊道起身拉起刘宁，看着女子道：“你回去，冤有头债有主，我们还有正事要办，没时间跟你磨挫。”女子突然嚎啕大哭起来，伴随着她的哭声，水中发出呜呜之声，这片空地也下起雨来。

刘宁二人停住脚步。白尊道摸一把脸上雨水：“红雨。”刘宁看着不住哭泣的女子：“我山门有规矩，水灵泣雨，要助人离开，白尊道……”“山主这又是要管闲事了吗？”白尊道无奈：“别忘了钱家小伍还等着你寻了药去救命。”

刘宁沉默片刻：“小伍的事我自然不会忘记，只是山门规矩不能废。白尊道，我们尽快处理此事就去寻药。”刘宁看看女子：“她在这里不能离开，时时忍受身死之苦也十分可怜，现在落泪化雨证明有冤屈，如果我们不理，还有许多老李死在这里，有损我们修行。”白尊道冷笑：“人家老李被她拉下水都自行离开了，不知道她有什么冤屈。我看你就是好管闲事。”

女子幽幽道：“我死前不痛快，死后离不开，我这一辈子，过得太不值当……”刘宁摆手：“快别抱怨了，你把你怎么死的跟我们好好说说。”

月色升空，一灵二人开启了谈心模式。果然所有人都需要宣泄，女子见有人听她说话，情绪稳定很多：“我不知道我死了多久，只记得待在这里很久很久了，如果一年拖一个人下水，水中有一、二、三……”她掰起手指数起来，一双手还不够数的。

“够了！”刘宁看不下去，一时怀疑自己为什么要帮这样一个害人无数的暗能量，简直就是造孽！女子被刘宁一吼，一时十分胆怯，她弱弱道：“你不是要我什么都说？”白尊道看一眼刘宁：“怎么，现在后悔了？刚才的义正言辞去哪了？”“闭嘴！”刘宁白他一眼：“她已经炼成形体，是个魂修，你以为以你现在的能量，我们能从她手里全身而退？”

女子瞅瞅二人，怯生生道：“你们要是帮我离开这里，我不会害你们。”刘宁摆手：“你既然这样厉害，为什么不直接找那些害你的人算账？”女子闻言身上有些发抖，抖得身上水珠四处飞溅，刘宁和白尊道自觉离她远了些。女子小声道：“我不知道谁害的我……”

白尊道冷笑：“是不知道还是不敢去找人家报仇，我可见过很多像你们这样的，就算死了也怕欺负过你们的人，就知道拿那些无辜的人出气。”女子摇晃着脑袋，将头发上的水甩得到处都是。刘宁躲在白尊道身后：“你刺激她做什么，她要发狂了拿我们这些无辜善良的人出气怎么办？你真想留下来做她便宜老公？”

“闭嘴！”女子大喊：“我是要你们帮我，不是要你们奚落我！谁再嘲笑我，我就叫他死！”雨下得更大，狂风四起。刘宁忙劝道：“好了好了，我们说回正事。说了半天，你叫什么？”女子看着二人，喃喃道：“我叫……花花？”

翌日。

秦叔收到信息，率队来到水边。

除了老李，他们从水中捞出十来具白骨，其中包括一具跟花花年岁一样的女子白骨，花花就是死在这里。花花的魂灵白天不能出现，和刘宁约好晚间再会。

秦叔面色沉重：“花花？十多年前，是有一个女大学生何花失踪，我那时为了她费了许多功夫，原来溺毙在这里，还引出这许多失踪之人的下落。”“何花？”刘宁叹息：“她连她的全名都忘了，只记得小名，抓了这么多替死的都不能离开，看来她生前受的冤屈确实不少。”

白尊道问秦叔：“当年她失踪，你们可有线索？”秦叔回忆一番：“线索很多，又都无所指向。我看过她最后的影像，在一个监控视频中。”

水中尸骨被悉数带回，何花的家人都已经联系不上，她的尸骨和其余无人认领的会被统一安葬。

几人看着好几年的那个监控，里面是何花在大学校园里，背着双肩包匆匆开的一个视频。在模糊的镜头中，仍可看出何花是一个高挑标志的美人，她神色仓皇步履匆匆，走得很急，离开之时还抬头看了一眼摄像头。

刘宁扬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