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又是他，免谈。

樊小军的卧室一片凌乱，通向山野的窗户大开。

“我听见声音不对劲，就赶紧起来看，我一直推不开门，后来用刀砍开门，看见一条很大很大的蛇从窗户溜出去。我赶紧去追，被人从后面打了一棍子，醒过来就给马老板打了电话。”樊小军母亲已经面色麻木，好像说的人和事跟她无关：“马老板，你不是说蛇妖的事情已经了结，怎么他还上门来把我小军拖走了。”

刘宁上前看看窗户，从窗户口跳了出去，马青几人紧随其后，阿晶和王丛云陪下樊小军母亲。

刘宁一路顺着草丛走去，直到来到大路边上。她看着马青：“师兄，屋里到这里，没有蛇的气息，反而脚印不断。是有人假装蛇妖被樊小军母亲看见，那些人掳走了樊小军。”她指着地面：“你看，这里有车轮印迹。”

马青蹲下看了看：“没错，至少十个人前后接应，他们计划周密，早就盯上了樊小军。”周毅看着前面：“我们顺着车轮追过去？”覃林看着马青：“要看老板。”刘宁道：“师兄是不是想把樊小军的报酬也退给他母亲？”

马青正要说话。“这里有血。”孟婉手指蘸了一点红色，她从口袋中掏出一张试纸将血渍抹到上面，小声惊呼：“他的血……”“他的血怎么了？”刘宁问。孟婉看着试纸：“你看，这试纸越到边上的血液原点越是罕见，樊小军的血液原点，全球加上他，不会超过十个人。”

刘宁心中一凉看着马青：“师兄，樊小兰的死，一定跟他们兄妹的血有关。”想起自己的血也被钟楚离视若珍宝，说是独一无二的长生原液还被制成了仙丹，刘宁顿时感同身受不寒而栗。马青神色冷峻：“要尽快找到樊小军，我把车开过来，我们跟过去。”

几人上了车，马青看着孟婉：“你下去，你不是事务所的人。”孟婉不干：“我是医生，或许我可以帮忙，放心，我平时都在健身练拳，不会拖你们后腿。”马青想了一想：“好，如果不对，你和师妹赶紧跑，我们三个断后。”

车辆跟了一阵到了密林深处，几人下了车，沿着血迹踏入灌木丛中。

走了一阵，马青退后一步低头一看：“我们来晚了。”

草丛血泊之中，一个脑袋稀烂的男人已经死去，看体型，正是樊小军。

樊小军被抬回家中床上，他母亲已经晕过去好几次。

快到天明，樊小军母亲醒了过来，孟婉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樊小军母亲慢慢摸着樊小军脑袋，突然她开口说话：“这不是我小军。”

几人大惊。马青上前：“你确定？”樊小军母亲指着男子耳朵：“我小军耳朵这里有个疤，他这里没有。奇怪……”她摸着樊小军手掌：“他手心的疤又在，他是不是我小军？”

刘宁脸色一变：“难道他脑袋换了？”她看着孟婉：“换头术？”孟婉也是大惊，拿了试纸测了男子脸上和身上的血，她沉了脸：“身体的血液没变，他的脑袋确实……换了。”见刘宁不敢上前查验，孟婉上前摸摸男子血肉模糊的脖颈：“脖颈断裂处从里面被缝合上的。”

阿晶和王丛云哇哇吐了起来，其余几人也都不忍直视。只有樊小军母亲一点不怕：“小军的脑袋被带走了？我小军没脑袋了？”她又晕死过去。

刘宁看着马青：“师兄，樊小军死在你退钱之前，你现在退不了钱。”马青看着几人：“那就……查。”孟婉道：“我可以帮上什么忙？”马青道：“到我事务所当医生兼法医？”孟婉当真认真想了想：“只要你开得起工资。”“市价两倍？”“不行。”“三倍？”“考虑一下。”马青一脸不信：“你真会考虑？”孟婉点头：“现在研究所已经上了正轨，我操心的事不多，真的可以考虑。我觉得你们做的这些事……很有意义。”

将樊小军母亲托付给了她本家亲戚，几人回了事务所。

马青给大家将樊家兄妹的事缕了个遍：“据说樊家兄妹的父亲二十年前也是意外失踪，至今下落不明，现在看来，他们父子三人因为血液原点稀有，早就被有心人注意上了。没有这次蛇妖，也会有其他原因。”

刘宁同意：“如果是这样，是不是只要找出另外几个同样血液原点的人，看谁身体行动有异常，谁就是凶手。”“绕过医院？”覃林问：“我以为该从医院查起。”马青神色冷峻：“医院和买家两手同时进行，一有发现，马上报警，这事关系重大我们应付不了。”

王丛云摸着脖颈挂的白水晶：“就算医院有问题，也不代表钟医生有问题，是不是该告诉钟医生一声，有他帮忙调查取证不是更好？”几人齐齐看着王丛云。王丛云一脸疑惑：“我说错什么了吗？”

周毅道：“你没错，只是……”“只是什么？”马青道：“丛云，楚离那边我会跟他说，我们事务所行动都保密，在案子结论出来之前，你要遵守保密协议。”王丛云指指自己：“老板，你这是怀疑我？”马青道：“你刚入行不久，我提醒你一下。”

刘宁道：“师兄这样，我和小婉对医院比较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