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小白鼠，喊的是英英。

刘宁走到香草院门口，钟楚离正靠在一旁树下等着她。

刘宁奇怪：“这么晚了有急事？”钟楚离掩饰不住的激动，扶住刘宁肩膀：“刘宁，我昨天分析了你的血液，有重大发现。”

刘宁更加激动，蹦跳着抱住钟楚离：“太好了，我有救了。你不知道，那些东西老是在我周围晃。如果不是有这墨镜，我都希望自戳双眼。唉，瞎了眼睛也不行，它们是魔法存在。”

钟楚离拍拍刘宁肩膀，他看看两边：“在你……周围？”

刘宁指指不远处墙角：“那里就有一只。”钟楚离点头：“难怪我经过那里时特别冷。”刘宁点头：“它听见我们议论它，已经走了。”“怕我们？”“看双方实力。”

二人进了院子，刘宁关上门：“还好他们不敢进这院子，不然我觉都睡不好。”“你院子中动过手脚？”“没有，可能是我这里风水好。”刘宁摘下墨镜：“快说来听听。”

钟楚离眉目间难掩激动：“刘宁你知道吗，人只要活着，就在成长衰老，血液基点就会有变化，从婴儿到老人无一例外。这几年，你的基点没有任何变化，难怪你的容貌一点变化都没有。”

刘宁迟疑：“就是说，我的身体机能没有变化，维持在了那一年，25岁的时候？”

钟楚离点头：“或许比那还早。更不敢想的是，如果一直没有变化，意味着……”

刘宁神色一变：“老不死的妖怪？”报应来得如此之快。

钟楚离停滞一下，笑了：“怎么不说是长生不老？”

刘宁并不高兴，她心情沉重：“可以让我自然变老吗？”

“不老意味着不死，你不是怕死？”

刘宁叹气：“我是怕死，也不想用这样的方式活着。你知道吗，我有过死不了的经历，太可怕了……”生死之间虚空中的漫长，永远一想起来就叫刘宁恐惧，叫她知道了那样的永生比死还可怕。

钟楚离诧异：“你现在跟那个时候的情况不一样，现在是真正活着，多少人求不来？”

不老不死，活到世界尽头，跟那样的永生差别大吗？世界有尽头吗？刘宁幽幽道：“不老不死就是个怪物，有什么好？”

钟楚离不以为然：“也可以说是神灵。”

刘宁冷笑：“神灵？天上不会掉下馅饼，这么容易就成为神灵，我不信。”

钟楚离道：“你除了能通灵，其他没有什么不好，通灵也只是你觉得不好。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神灵。”

刘宁摘下黑袍帽子：“楚离，你看看我的头发，有这样看着年轻满头白发的神灵吗？你不怕？”

看着刘宁如雪的头发，钟楚离深受震撼。他伸手摸上白发舍不得放手，喃喃道：“或许……有……这样的神灵。刘宁，你真是个宝。我只知道你白了头发，没想到这样好看……果然是神迹……”

刘宁用力拍开钟楚离的手：“你魔怔了，我不是你的研究对象！”

钟楚离握住刘宁的手，激动得双手发抖：“刘宁，你的血液，还有白发，很有研究价值。”

刘宁心中不快，她抽出手来：“什么价值？”

钟楚离眼中狂热：“你想想，如果你的基点可以复制，如果转移到另外一个人身上能够存活，替换掉他衰老的基点。那个人，是不是也可以长生不老……”

“够了！”刘宁斥道：“楚离你疯了！我不是小白鼠。再说，我这些都是经历了生死换来的，别人想走捷径长生不老，你想都别想！”

钟楚离眼神有些受伤：“我怎么会把你当小白鼠？我只是想知道可不可行，刘宁你别误会。”

刘宁冷笑：“可行又怎么样？再说，我这样子有什么副作用还不知道呢，或许我会突然一下子变老变丑，化成黑烟消散。你这想法就是……就是违背天地大道，对，会有报应的！”刘宁感叹，这样的话竟然出自自己口中。

钟楚离冷静下来：“刘宁，你别激动。我只是建议，你不同意就算了。我的想法一向不容于世俗，你之前对我的研究都是很支持的。”

刘宁也冷静一些，看来事情没到自己头上都没有感觉，自己刚才属实被钟楚离的建议给吓到了。她轻声道：“楚离，你之前的研究项目，都是攻克绝症造福人类，或者探索宇宙未知奥秘，我觉得很有意义。长生这些，没有必要。”

钟楚离眼神黯淡了一些，随即笑了：“你不愿意，我放弃就是。”

“还要把和我有关的资料全部销毁。”

钟楚离迟疑片刻：“我回去亲自销毁，那你通灵的事？”

差点把这茬忘了，这确实是个问题。刘宁想了一想，自己实在不愿意一直戴着墨镜，还要被蓝勒那样的暗能量威胁：“那只研究解除通灵的事？”

钟楚离神色放松：“可以。”

送走钟楚离，刘宁就要关门。

“刘宁！”大河喊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