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瘪
给指婚的晋王妃,大家虽嫌弃宋吟知身份低微,却还是有些顾忌。现在一连着过了两月,晋王爷多余的眼神都不给她半分,也没了个担心的,以茗珠打头的那伙丫头就老是时不时地给她使绊子。
“咳咳咳…咳咳咳…”这西院本来就安静,只有绿华的咳嗽声续续从屋里传出来。“姑娘,就是茗珠姐姐故意的,她给我们的这种炭,就是绿华我之前也是没有用过的。咳咳咳…拿去当柴火烧,膳房的向嬷嬷都嫌烟大。”
屋子里烧的着劣质炭发出呛人的浓烟,绿华打开窗子,拿了个蒲扇就到处扇,这都还没开春呢,京都还冷着,但这样的炭火,还不如不用。
“绿华,别扇了。”宋吟知直起身来说到:“跟我把这炭送到东院去吧。”
“送东院?这是为何?”
东院是王府里下人们所住的别院,姑娘去那儿做什么?绿华虽有不解,但还是由着宋吟知,将那炭火抬了过去。
见准了东院带有私厨的楼,宋吟知就将炭放在了这屋门口,将炭点燃后,拿着绿华的蒲扇就往屋里扇。
“姑娘,这是刘妈妈的院子,你是不是弄错了?茗珠的卧房在对面。”绿华担心地问到。
晋王府除了王翁管家之外,也就是那刘妈妈手握大权,丫头小奴们都得听她的,只有跟她打好关系,才能在府中捞点清闲的活儿干。
“没找错,熏的就是她,快,帮我一起扇。”宋吟知边扇边回答。
没过一会儿,浓烟就从外面飘进去,将里面的人都给呛了出来,来人一面开着门,一边大声叫喊:“来人啊,来人啊,走水了,走水了!”。
“咳咳咳,咳咳咳。”刘妈妈捂着口鼻,赶紧从门外走出来,头发上的珠钗都掉了下来,身上也只随便披了个外衣,显得好不狼狈。一出门看到是宋吟知们守着门口,旁边还堆着些劣质木炭,一股火蹭蹭地冒出来,紧了紧身上的外衣,不悦说到:“我当是院里走了水了,急忙跑出来看,这浓烟呛得我老婆子喉咙生疼,没成想是宋姑娘闲来无事,来消遣我老婆子来了?”
“刘妈妈,才不是呢。”绿华才刚开口,就被刘妈妈一口打断。
“哟,这不是绿华嘛?跟了几天新主子就不知道自己卖身契攥谁手里了,现在就跑来我跟前作威作福?”
“刘妈妈,你误会了。小女来这京都时间也不算太短了,一直觉得京都繁华富庶,当真比那绥州好上不少。”宋吟知笑着开口。
刘妈妈也回到;“那是自然,姑娘可别说用这下等炭火熏人的把戏,也是你从那些地方带来风俗?”
这时茗珠也从对面跑来,刚好听到这句话,略过宋吟知就向刘妈妈跑过去,“娘,你没事吧?我听到你喊走水了?”然后瞥了眼宋吟知,嘟囔道:“我就说小地方来的人,总会带来些上不了台面的风气。”
“这当然不是什么绥州风俗,我只是想说,只知道京都富庶非凡,却不曾想晋王府如此清贫,想来定是王爷心系百姓,带着晋王府也一起节衣缩食起来。”宋吟知自顾自地说着,那是一个情真意切,继续开口:“我总是听见绿华在我耳边念叨,刘妈妈管理全府上下大小事,实在劳累清苦,这不,这几日得了些好炭,这炭都比我前些日子用得炭,冒烟少些,本想拿来些孝敬刘妈妈,没成想刘妈妈说它还是下等炭,怪我,怪我,没见过什么好东西,现在居然来刘妈妈这儿闹了笑话。”
刘妈妈虽知道王府从来不喜铺张浪费,但也绝不至于穷到这个地步,回到:“这种下等炭连王府的奴才都不会用,姑娘不知从哪儿弄来的这些东西,心意老婆子我心领了,东西姑娘还是拿走吧。”
宋吟知就装作没听懂的样子,“哎哎哎,妈妈你就别推辞了,我知道王府清贫,茗珠都说了,王府最近财库紧张,我们都吃了几天的白粥就咸菜了。您一天为府中上下操劳,得用点好的也是应该的。”
“什么?白粥就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