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昂卡·莱
走来。
江欢转动手指缠绕刘海,猝不及防被碧昂卡一把搂住。
碧昂卡借着高她半个头的身高优势勾腰,将身体重量全压在她的肩头:“第一次见面,我是碧昂卡·莱,前任元帅夫人。”
她似乎非常喜欢踩着别人的雷区来回试探。
江欢无动于衷,又将刘海绕出一个结,肯定地补充道:“碧昂卡·莱,第一军团副官。”
第一军团副官的资料,除了相关人士,对于公众和其他公务人员是绝密。
江欢以前属于其他公务人员,按常理而言压根没有资格接触到第一军团上层的信息。
碧昂卡非但不疑惑,反而退后半步,欣慰地鼓起掌来:“能猜出我的身份,你不算笨到无可救药。”
尽管她的姿势随意,但细节处的肢体变化残留着被军队打磨的板正痕迹。
背部挺拔如松,偶尔手会下意识扶住银剑,走得每一步是精准的半米,不是从小在军队摸爬滚打,只锻炼几年做不到这种程度。
江欢感受得真切。
碧昂卡刚夸奖完,忽而收敛笑意,质问:“但你为什么愚蠢地听信魔鬼的诱惑?”
她唰地抽出银剑,剑尖直指温修玉,银色冷茫闪过放佛骤然降温凝结成冰的右眼瞳孔。
“他是背叛者,是逃兵,是应该被绑上火刑架的魔鬼。江欢,你跟着他,迟早会被他吞噬得一点渣滓都不剩。”
江欢将打了两个结的刘海对折,然后放到银剑上,轻轻一吹,刘海立马断成两截。
她大为赞叹:“吹毛利刃,好剑。”
银剑急转,刺破江欢的衣服,抵住胸口处的皮肤,冷意尖锐。
碧昂卡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温莎大厦袭击案,你救下将近千人。”
江欢不在意地侧眼,看向碧昂卡身后,温修玉高举崎岖不平的塑料板,一砸砸晕一个阻止他靠近的士兵。
没有下死手,证明碧昂卡的存在确实特殊。
她心里有了计较。
“如果要夸奖我,大可不必,我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
碧昂卡话锋一转,傲慢道:“这是你能在我手中死里逃生的幸运。”
温修玉边砸人边嘲讽:“不过一条向温康摇尾乞怜的狗。”
虽对着被砸的人开口,但现场的人都能听出他骂的人是谁。
碧昂卡露出标准的微笑。
而江欢闻到了暴风雨即将将临的火药味。
两个人不愧是温康的儿子和下属,触人逆鳞、维持假笑,他们是专业的。
在江欢怀疑他们随时能打起来的时候,碧昂卡的人及时将叛徒全数押解到地面。
除开被温修玉解决的,十八人还剩下十四人。
他们双手被拷,精神波动起伏愈来愈剧烈,但脸上灰败,失去了神采,活像麻木的行尸走肉。
他们内心陷入极端恐惧,不过对于脱身已经绝望,所以才展现出内在与表现互相矛盾的情况。
江欢升起好奇,好整以暇碧昂卡的下一步作为,却见她一眨眼的功夫已经瞬移到五米开外。
碧昂卡一脚踹翻离得最近的叛徒,叛徒四仰八叉仰倒。
然后硬底的皮靴径直踩上那叛徒的□□,江欢彷佛听见什么碎裂的声音。不过受伤的叛徒倒是个汉子,没有哀嚎,只喉间溢出一丝痛苦的□□。
碧昂卡真心实意地笑了笑:“李斯特,他能重复你的奇迹吗?”
押解叛徒的小队队长行礼:“报告指挥官,奇迹难以预知,请原谅我知识浅薄,无法回答您的问题。”
他应该就是碧昂卡口中的李斯特,高竹竿似得,是名相当消瘦病弱的青年,脸色涂了粉般惨白,双眼泛着微不可察的金属光泽。
是义眼。
江欢一眼发现李斯特双眼的端倪。
“既然无法预知,那就进行实践。”碧昂卡的嘴角勾起癫狂,手中银剑冰凉的剑尖悬在距离叛徒眼珠一毫米的上方,一个绵长的呼吸就可能导致眼球受伤。
紧接着,碧昂卡开始缓慢地旋转剑柄,缓慢地下移银剑,榨汁机般旋转着、磨蹭着钻进叛徒的眼球。
江欢见到过许多比眼前画面更为壮烈残忍的场景,但她此次放佛回到初上战场看见满地残骸与粘稠的胃液时,胃部产生强烈的恶心感。
她扶住身旁的悬浮车,忍着恶心提醒:“第一军团的副指挥官,私下动刑犯法。”
“你和李斯特分析得一模一样,天真而软弱。”碧昂卡停了动作,却示意李斯特给叛徒的伤口处到下一瓶红色液体,辣味飘散,是普通的辣椒。
但对于叛徒而言,对于Sentinel来说,就不普通了。
方才还强撑的叛徒剧烈抽搐、摆动,最终他抬头主动迎上剑尖嵌在他眼眶里的银剑。
银剑刹那间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