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文学？

杨戬：“没有。”他面无表情，甚至有些冷漠似的回答。

阿荼：“那我的心里有什么？”

杨戬：“……”

阿荼：“男神？喂，你在吗，听得到吗？”

杨戬：“……”

阿荼：“二郎哥哥，人家好歹也跟了你很久了，那个高阳公主，不过就是一面之缘，你就听她的心，还为了她开天眼，帮她看前程，”

杨戬：“不知道，哗啦啦地，大概是一包坏水。”

阿荼无语，然后又说：“男神你有没有考虑过，你说的那个哗啦啦的响声不是我心的声音，而是你包袱里的铜钱在敲我的头呢？”

杨戬：“是吗？没有吧。”

阿荼再次无语。

说起来，她以前没觉得，现在与他相处久了才发现，杨戬这人么，虽然他平时看上去仙风道骨很有气质，但也不是全然没有缺点，他最大的问题就是情绪不稳定，阴晴不定、喜怒无常，有时候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生气了，当然这也是她最近才发现的。

亏得她以前还以为他是个多么超凡脱俗与世无争的人物，原来都是假象，这就告诉我们一个道理，不要轻易地靠近偶像，滤镜会碎，人设会崩。

算了，既然如此她也懒得再非口舌，不就是铜钱敲头，虽然不太舒服听起来倒也还算吉利，忍一忍吧。

她刚打定了主意要忍一忍，可杨戬又改了注意，把她抱起来重新揣到怀里。

虽然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才又改了主意，动听的话还是要说两句，她侧着毛绒绒的脑袋在杨戬怀里蹭了蹭，甜甜糯糯地说：“谢谢男神，就知道男神海纳百川、心胸宽广，才不会跟我计较呢。”

说完偷偷观察杨戬的脸色，似乎是好看了一些，看样子自己这马屁拍的十分到位。

阿荼：“男神，现在也有了钱，我们是要去找你说的那位姓葛的仙人去吗？可是他既然四处云游，要怎么去找呢？”

杨戬：“这简单，找个土地一问便是。”

阿荼才发现，他们面前就是一座小小的土地庙。

未及进门，一个须发花白的老头儿便已忙不迭地迎出来，正是这庙中的土地：“神君赎罪，小老儿来迟了。”

杨戬：“我既未提前知会你，本是叨扰，老仙师何罪之有……”他目光一凛若有所悟，“有人先一步来找过我？”

土地被戳破心思颇有几分尴尬：“这个……说来也是神君的故人，乃是陈塘关李天王家的小儿子，那个炮竹脾气的小娃娃。”他转转眼珠说，“要不神君快走，小老儿全当做从未见过神君。”

杨戬不禁一笑说道：“若是他，倒也是意料之中，别人找不到我，他总归能找到。”

土地忙又说：“小老儿人微言轻，本是不配掺合各位上神的事儿，实在是他拿着他那两个铁啷当圈加以威逼，说小老儿若不据实相告便敲碎小老儿的脑瓜子还要砸了小老儿的小庙啊。”

杨戬问：“他现下在哪？”

土地摇摇头说：“小仙法力微弱，实在是探不到上神们的行踪。”

杨戬眉峰微蹙问道：“我师弟用乾坤圈逼问你时，你也是这样答的？”

“这……”土地支支吾吾了半天说道，“小老儿驰骋神识算了算，见当时神君人在正西，便哄他说神君人在东边，他便往东去了。”

杨戬：“你倒是会当差。”

土地忙作个揖说：“实在是怕二位上神打将起来，小老儿这巴掌大的地方担待不起。”

杨戬：“那我再问你，近日可曾见过葛仙翁途径此地？”

土地想了想说：“说是最近，算来也得是凡尘之间三五载，天庭之上三五日之前的事了，说是要去西极寻一味仙药，若以凡间脚程计算，此时怕也该到雍凉之地了。”

阿荼听不太懂问道：“雍凉之地是哪里？”

土地似乎吃了一惊，继而说道：“都说神君的哮天犬赫赫神威，今日一见果然气势不凡。”

阿荼：“……”

杨戬：“哮天真身乃是我的秘辛，老仙师今日窥破切勿外传。”

然后便与那土地告辞，带着阿荼走了。

阿荼又从他怀里钻出来问：“为什么骗他？”

杨戬：“他未必不骗我，这老地仙在人间住久了，学了一身凡间溜须拍马、胡说八道的臭毛病，他既不向我据实以告，我也不必同他以诚相待，就让他误以为你是哮天，回头再有人来打听我的行踪，他但凡说出你的事情，那些见过哮天的人必不肯信，对于我们而言也就少一点麻烦。”

阿荼努努嘴说：“男神说他胡说八道，我看你学的也很快嘛。”

杨戬却不以为意只说：“形势所逼，兵不厌诈，不过是重新拾起以前丢在手边的功夫罢了。”

阿荼又想了想问：“那我们还去西面吗？那个雍凉之地到底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