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1 章
的毛利兰纠正了他叫错的名字,目光有意无意地从扒着碗筷不放,都快要把整张脸埋进去的柯南头顶上一扫而过继续说,“不过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爸爸不是经常连自己破获的案件细节都记不住吗?”
“说的也是啊,哈哈哈。”毛利小五郎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目光犀利的妃英理往上推了推眼镜,“做梦的时候都还在惦记案情,毛利侦探可真敬业。”
怎么听都是嘲讽,还夹杂了一点点在三更半夜时没办法和一个醉鬼理论的火药味,毛利兰默默地把碗筷摞到一起端进了厨房,毫无眼色可言,沉浸在个人思绪中的柯南,俨然成了这场不见硝烟的战争中,一个可怜兮兮的小炮灰被轰炸得够呛。
提前请好假的安室透早早地就在楼下等候了,拉开车门坐进去的毛利小五郎看了看自己的旁边又看向了副驾驶的位置,“你们两个怎么也跟来了?”
“我一个人待在家里也会无聊的嘛。”上扬的尾音勾画出了小女儿难得的娇纵。
侧过脸颊瞥向窗外的安室透恍惚间有那么一刻的失神,如春风拂面,恐怕连那轻柔的触摸都感觉不到,它便消失在了人海中。
“那你呢,小鬼?”毛利小五郎把目光放到了旁边的柯南身上。
“我已经和学校那边请好假了。”身体向车门的方向倾斜,目光觑向了她视若无睹的脸庞。
他宁可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充满了波折,他有信心凭借自己的能力可以解决,而不是她充耳不闻的还在帮自己开脱,他甚至怀疑她已经知道了一切。
但他不敢去赌薛定谔法则的另一种可能,万一只是他草木皆兵的想多了呢。
目暮警官在电话里已经告诉了他们,诸伏警官等人正在被害人出事的公寓楼继续昨天没有完成的痕检工作,他们几个人直接过去那里就行。
这一层总共住了三户人家,门与门之间的距离比较远,平时进出的话,不会有相互妨碍到的那种情况出现,而且隔音效果也做得非常好,很难听到别人家中发出的动静,根本没有人在案发当时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凯西亚女士遇害的地方是卧室,生前曾被人用粗麻绳捆绑住身体,再用很细的钓鱼线绑住了她的手腕脚踝,随着挣脱鱼线便会割开她的皮肤,嵌入到她的血肉里,而这相比被用棍棒等利器重创了的肺腑以及折断的肋骨来说,算不上什么。
技术部的同事也在她的腋下检查到了针孔注射过留下的痕迹,经检测是一种在化学实验中很常见的慢性毒药,根据个人体质的不同,毒发时间限定在2~4个小时之间。
“而在被害人真正的死因却是由颈部大动脉失血过多导致的死亡。”诸伏景光同走在旁边一起进到卧室中的毛利小五郎介绍道。
捆绑过被害人的粗麻绳,鱼线以及椅子上全都溅落了大片的血渍,已经干涸的凝固成了一碰就会掉渣的棕褐色,地上还有一滩厚重的血印,可想而知当时的惨状。
现场的痕检工作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全程没有发现除被害人之外其他人曾在房间里出没过的痕迹以及指纹□□的残留。
“这就表明被害人具有很高的反侦查意识。”柯南十分确定。
在案发前后这段时间中,整栋住宅楼以及周边路况的监控信息,全都遭到了人为信号干扰而出现乱码断层,走到窗边的毛利小五郎向对面看去,不算远的楼间距,只要站到阳台上就可以很轻易地看到对面发生了什么状况,“这凶手还真够会挑地方,就不怕被人看到他作案的全过程。”
玻璃窗上有飞溅出去的血迹,而帘子却连一点剐蹭的血迹都没有,至少证明了在凶手将被害人割喉的这段时间,窗帘是拉开的,不存在任何遮挡,极有可能会被对面的住户发现行凶的过程。
可证词中,这些姑且能被称作目击者的邻居,口径统一的答复道:当时在卧室或是阳台上各自忙着琐事的他们,只看到对面早早的就拉上了银灰色的窗帘,后来可能是墨汁或什么样的东西泼了上去,形成了黏在玻璃上的水痕看上去有点奇怪。
水痕指的应该是血迹,那银灰色的窗帘指的又是什么?
而被害人卧室中的窗帘是比较深的棕黄色,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被看错颜色。
体育馆的高窗洒进了今天的艳阳高照,篮球场上的班级决赛,男生们尽情的挥洒起青春的汗水,女生们则是在旁边加油呐喊,拍下并发送的照片后面还有一句话:有没有在和你的诸伏先生一起去约会呀?充满期待的表情令人无法直视。
怎么可能嘛,在案发现场约会?
目光垂落的地方尽可以看到已经干涸的暗红血迹,再好笑的问题也无法笑出声,最终也只是无意识的咕哝出清浅的叹息,不由自主地抬起的眼看向了窗边的一侧。
很少见到他蹙眉时候的样子,要不是眼下情况根本不允许,她真的很想伸出手替他抚平积攒在眉眼山川中波澜不定的汹涌惊涛。
心有所感的诸伏景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