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一听是这样，陈老爷清了清嗓子，说道：“不错、舒适、干净。”

说着便匆匆离开了，生怕阮绵业再问些什么。

二人离开后，站在一旁偷听的嬷嬷走了出来，看卫生间的眼神逐渐怪异起来。

……

三日过后，阮绵业听说小少爷有些康复了，便准备去探望探望，靠近屋内时，她听到那小少爷在不断夸赞新修的卫生间有多好使。

阮绵业有些欣喜，透过窗她瞧见屋内几个下人低着头，红着脸，似乎是因为小少爷的话感到害羞，可阮绵业却看出他们似乎对新建的卫生间很是好奇。

她转移目光，看向紫檀木床上的孩子，那个一直病恹恹的孩子如今精神出奇的好。

小少爷陈点点因病被折磨的浑身上下都没几两肉，可那葡萄大的眼睛水亮水亮的，看得叫人心疼。他一开始瞧见阮绵业时还有些害羞，不过聊几下熟络后，便拉着她问东问西的。

他是个很懂事的孩子，阮绵业只说过一次要勤洗手，他就记在心里，起床洗一次，吃饭洗一次，玩完了也洗一次，只是每次都得等丫鬟提水过来，很是不方便。

阮绵业看着小少爷洗手的背影，心想若是有了排水管道，那也能利用这东西来接水，到时候就不需要专门去井里打水了。

下午，她路过西院时，她瞧见不少人在那儿排队，有假山阻挡，因而不知是在排什么。

大排长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有黄金拿。

“你们在做什么？”阮绵业询问排在最后一位的下人。

这下人是新来的，并不认识阮绵业，解释几句后就转头继续排队了：“听说西院的茅……卫生间很好使，没异味还干净！坐起来很舒服。”

“哦……坐起来舒服啊，舒服就好。”阮绵业眼睛都笑弯了。

“尤其是男女分开的卫生间，想这个主意的人真是聪明。”一旁的丫鬟十分插嘴说道，“以往，与男子一同使用十分不干净，边缘全是水渍印，如今有了女子专用的，干净多了！”

阮绵业心想，这得多亏了嬷嬷呀，若不是她，自己也想不到男女卫生间分开做的这个主意呢。

与下人们嘴了几句后，她转头就瞧见一位熟悉的身影刚从卫生间的方向出来。

“嬷嬷，喜欢用吗？”阮绵业故意问道。

没想到啊，口口声声说卫生间这主意令人难堪的嬷嬷居然也来了。

“用什么？我没用那个奇怪的玩意儿！”嬷嬷瞪了她一眼，如此说道。

路过的下人却在听了后低声讨论说：“昨日就看见嬷嬷在用了，今早还霸占了好久女卫生间。”

“是呀，我在外头等得急死了，她还在里头哼着曲子呢。”

“昨日用完还不用水冲一遍。”

下人的话令嬷嬷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说不清，随即便转身狼狈离开。

嬷嬷被阮绵业发现后就不来了。南院茅坑如今就她一人在使用，可木桶满了才倒，因此期间引来不少飞虫。看过卫生间的干净，嬷嬷便有些不愿去茅坑，可为了脸面还是硬着头皮用，不久后，她便不慎感染了与小少爷相似的病，懊悔万分。

使用的人多了，陈老爷子索性就把南院那儿的茅坑也换成卫生间了。

听说，他还为自己做了个私人的卫生间。

几日过后，管家来拜访了，正在吃面的阮绵业抬头看见他神色温和，嘴角带笑，便知道，小少爷彻底康复了。

阮绵业如今翻身成了陈家小少爷的救命恩人，走哪都被人恭敬地喊小姐，尤其是嬷嬷，每当她咬牙切齿地说出“小姐”二字时，阮绵业那叫一个身心舒畅。

小少爷被治好了，冲喜一事自然作废了。

陈老爷对于她提出的条件依旧没有任何回应，阮绵业也不急，生意上若是着急，是很难成功的。

再说了，她现在还暂住在陈家西厢房内，总有时间能和陈老爷聊上。

左右不着急，她倒是终于有时间想想该如何将马桶推销给百姓了。

这个朝代的百姓有茅坑羞耻，不然也不会买随处可见的木桶当茅坑了。

所以，大面积销售是很困难的情况，除非……有人能当领头羊将这种现状给打破，带领群众摆脱耻。

阮绵业是煞费苦心在思索这件事，忽然联想到她家公司以前生意不景气的时候，通常会找明星打广告之类的……忽然，阮绵业想法涌现，双手一拍桌，人猛然站了起来。

“代言人！”

吓得一旁与丫鬟在玩骰子的陈点点打起了嗝。

阮绵业两眼发光，很是激动，随即便跑出去不知干什么去了。

几日过后，陈家大厅。

陈老爷子端起刚送上来的热茶，润了润嗓子后才开口询问道：“今日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一位男子坐在稍远处，他五官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