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世事无常

自酒楼回到住处，小夭仿佛有一些心事，十七感觉到不对，便招出神识小狐狸变戏法给小夭看。小狐狸又是绕圈，又是作揖，还变出了很多好看的小花。很是可爱有趣。小夭看着小狐狸的变换，觉得心情仿佛好了一些。抬手戳了戳小狐狸的额头，和十七说道：“你需要先回涂山家看看吗？”

十七坐到小夭身边握住小夭的手道：“不急，距离他们成亲还有时日，我们只需当日观礼即可。瑱儿已是涂山氏族长如果你不想露面，我们亦可变幻形容观礼即可。瑱儿不会介意。”

小夭看着十七伸手摸着十七的脸说道：“这有什么，没什么好避讳的，这样俊俏的小郎君真容难道还见不得人吗？”忽然顿了顿又说道：“怎么脸上这么凉，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说着抓起十七的手腕准备把脉看下情况。

十七忽然略显慌张的抽回手来，有些害羞似的站起身来说道：“小夭你先歇下，我去做个零嘴。给你晚上听书解馋。”小夭笑了笑顿觉有趣喃喃道：“这么多年还是这样容易害臊。真是个笨狐狸。”

小狐狸的神识一直待着，甚至还叼了一朵红串子来，小夭顺手接过，含在嘴里吃了起来。味道甜甜的一点也没变。一边拿出了大肚笑娃娃，笑娃娃眉眼弯弯，咧着小嘴，看着看着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感觉心里的一点阴霾也悄然散去。忽然一阵风吹来，路过院内花树，落花盈盈飞如雪，配着院内流萤石的细碎光芒美丽的让人出神。

忽然神识小狐狸有点模糊溃散，并着急的拽了下小夭的衣袖，往后院处跑去，小夭觉得不对立刻跟着小狐狸向后院跑去。刚跑到后院就看到散落的食物和依着墙边晕倒的十七。小夭脑中一片空白，立刻上前去摸住十七的腕脉。大声喊道：“左耳，苗莆，来人！”

左耳和苗莆立刻从二院赶来，看到眼前的情况，立刻先将十七移入室内卧榻上，小夭握着十七的腕脉，竟感觉出了灵力溃散之相 ，顿时心中慌张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想编纂的各种恢复灵力控制伤势的药，回头对苗莆说道：“将我床头的青色瓶子的药拿来。” 一边说着一边划开手掌将血液滴入十七口中。苗莆急急的取来了药，递给小夭，小夭和水给十七喂下。握着十七的手腕感受脉搏慢慢恢复强劲，灵力缓缓汇聚，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回身和苗莆左耳吩咐到：“没什么事了，你俩先去休息吧。” 苗莆有些担忧的回道：“是，小姐。” 说完拉着左耳告退。

小夭握着十七的手，依在床头，感受着手心的温度在慢慢回暖。轻轻的用另一只手理了理十七散乱的鬓发，正好十七的眼睛慢慢睁开。看着小夭，眼神中含着一点微微的水光。

“说吧，怎么回事？你的灵力溃散什么时候开始的？”小夭忧心的问道。

十七好像恢复了气力，坐起身来，低声说道：“大约半年前，就有预感。灵力有溃散是这几日才发现。”一边说着一边握着小夭的手看到小夭手上的伤口，眼中露出了心疼。轻轻拂过，灵力治疗下伤口瞬间消失只留了浅浅一道红印。

“这个时候就不要妄动灵力了。”小夭一边说着，一边又拿出了一瓶固灵散递给十七说道：“先喝了这个。然后有什么要说的，慢慢告诉我。”

十七接过药瓶，仰头喝下。沉吟了一会和小夭说道：“大约半年前，我预感到身体会出现变化，而且是不太好的变化。会发生什么事情其实也不是很清楚，近几日发现出现灵力溃散的情况，而且饮药后会有短暂的恢复，本来饮药一次可以控制一日，刚刚却发现灵力开始溃散，今日刚过半日，饮药可控制的时间变短了，刚刚走的太急的药瓶没有带在身上，因此才会突然晕倒。”

小夭心中一凝，想到了当年的散功之痛，握住十七的手担忧的问道：“疼吗？” 十七回握小夭的手说道：“不疼的，就是因为不疼才无知无觉。”然后顿了顿说道：“小夭，别怕。我准备去涂山氏一趟，问下长老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