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6
牢头似乎极听她的话,当即就对其他人换上谄媚的笑:“几位仙子仙人,之前的小误会就当小的没长眼,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
江景和向千琴都伤得很重,用劣质的药材草草包扎了伤口,血浸透不干净的纱布,外翻的皮肉鞋业已经流干了,白花花的已经开始发炎。
白璎只看了一眼,不忍细看地转脸,问狼头人牢头:“魔主有说他们不能去的禁地吗?”
“好,带他们去一处干净的,没有蜱虫魔鼠的偏殿修整,十日后离开魔域。”
“遵命。”
“阿璎,你嘴角有血,魔主欺负你?”
白璎仍在和牢头说话。
周楫近乎哀求道:“阿璎,我对不起你,是我害死你十年。”
眼看着同门都走了,来时狼狈不堪,走的时候甚至有魔为他们开道,脸上的谦恭都快掉地上了,只有自己仍和周楫关在一起,白如茵笑不出来了。
她开始恐惧,唯恐白璎因为周楫记恨她,忙道:“姐姐我没杀过你,在逍山我也没故意抢你的东西,都是那些觉得我可怜的男人为了讨好我才去为难你,我从来不会上赶着欺负你!”
指着这两人,白璎淡淡道:“他俩都挺精神焕发,拉去做苦役,我什么时候开心了,这两人什么时候才能走。”
白璎给牢头一袋子钱,让他清空周围的狱卒,白如茵也被捂上嘴带出去,只剩下周楫一人。
青年的脸色潮红,他咬紧唇,似乎不敢直面她。
“快一点,不然主等不到与我用晚膳,主发火我可不拦着。”白璎也耐心等着他自己说实话,“当然你的命现在在我手里,就像十年前我的命轻而易举被你一剑了结一样。”
周楫愈发痛苦:“阿璎,我当年没有中翘尖镜中花的幻术,我本想杀白如茵,但就在刺中她的前一瞬,那女人居然摔倒了,我的胳膊好像不听使唤似的没有收住力道,你才……抱歉,落到今日全是我的错,你打我吧。”
白璎懒得对他动手,甚至觉得好笑:“你不是要和人家结契么,又要杀了她?”
"她是魔域的眼睛,师尊令我接近她,是因为白如茵她母亲的鬼俑术,师尊去你家拜访是,发现魔主麾下护法坛的鬼俑术竟然出现在我们逍山,我对白如茵好,是想彻底挖出魔域对修真界的操纵,我们都是放长线钓大鱼的一盘局中的棋子,你也是。"
白璎:“但我看你们的局似乎失败了,这么多年白如茵一直活着,她娘也爬在我娘头上作威作福,你们就没本事到这种程度,十年连一个机会都找不到。”
周楫哑然无言。
白璎不想听他胡扯,转身就走:“牢房门开着,外边有人接你,滚去做魔域的苦役吧。”
“阿璎。”
青年声音恳切:“师尊从来没有将云霁剑法的真谛传给白如茵,你放心。”
他扶着墙,慢慢走近白璎,白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抱住,挣扎间却被吻住唇。
他满怀愧疚地撬开她唇舌,含混不清地说了句什么。
白璎没听清,突然额头发凉,一道狠厉的气息打中周楫,连带着白璎也吃痛摔倒在地。
他闷哼一声,狼狈地松开白璎,看清出手的那人后,周楫愣住了:“魔主?”
他大声道:“白璎是我的师妹,您不能胁迫她!”
一身黑衣的男子指尖残留着气息,阴恻恻地盯向周楫:“很好,孤第一次见执意找死的人。”
顷刻间地牢飞沙走石,令活物胆寒的气息裹挟毒氛汇聚成球,周楫被他一掌拍进墙壁,当即昏死过去。
白璎狠狠擦了把嘴,抱住公仪敬的腿:“您停手,我还没问他……!”
她也被公仪敬一掌按在墙上,差点被墙撞死。
男人掐着她纤细的脖颈,笑意森森:“阿璎,你在为他说话?”
白璎用尽力气,眼泪却先不争气地滑落,洇在他漆黑的衣袖中。
公仪敬就这样瞧着她。
脖子上的钳制似乎松了,她才勉强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没有主动,我是被迫的。”
她真是被迫的,当时情形变化太快,压狠没想到周楫居然敢在地牢亲她,这里天罗密布的都是公仪敬的眼睛,他怎么就那么冲动,害死她一次不够,还要第二次吗。
白璎越想越委屈,明明前一夜公仪敬还在她身上索取,现在却要掐死她,冷漠无情的男人,占有欲变态到翻脸比翻书还快。
她鼻子一酸,男人的视线在她被咬破的唇上停顿,她身上疼嘴巴也疼,眼泪止不住的掉:“您是复活我的恩人,我怎么会背叛您,您若是…若是嫌弃我被玷污了,脏了不配您,我跟您回去沐浴,洗一百遍可以吗?”
她眉眼苍白脆弱,眼睫颤抖,微弱的气息仿佛绷紧的琴弦,下一秒就要断了似的,漂亮的眼睛水汽朦胧,看起来当真可怜极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