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感期
元旦·溯风酒会
不知道经贸大楼到底象征了什么,能让杭宇风如此破费跟流连,两次定址在这。倒是颜润这趟出来一切从简,打扮顶多说句大方,实在谈不上精致。
“他是你新招的?”沈宵的陪同没给蔺松勿细说过,他对此还略有意外。
“嗯,很有实力的一个孩子。”
他这么回了,蔺松勿虽然不清楚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带的人,但也没有再多问。
倒是杭宇风,在他们刚一进厅就现了身,极热情的迎面走来。像是过往未曾。
“蔺总,颜部长。”他还是那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你们能来我真的是非常高兴啊。”
只是开场说的太过俗气,好像是半路的暴发户,高兴遮掩不住。
这让颜润开始觉得不太舒服,“杭总。”
他强忍下打过招呼,蔺松勿和沈宵亦然。
“欸,用不着客气,这次不比远峰,吃好喝好就行。”杭宇风仍是笑得。
“那就先谢过杭总款待了。”大概感觉到了颜润的不适,这次是蔺松勿开口圆的场,“我们就先进去了,杭总去忙吧。”
“蔺总客气,那杭某先不多说,稍等再回来找您。”
“好,回聊。”
他两句话送走了杭宇风,才让一行三人跟着都能喘上了一口气。他们一齐朝能歇脚的拐落走,借着几株绿植的遮掩,找了划方便如常交谈的沙发坐下。
“他知道你要来?”颜润问沈宵。
“邀请函他不会细看到我身上,应该是不知道。不过他既然是专门请的你和蔺总,只要你们来了,不管旁边跟的是谁他都是高兴的。”
倒是他两个说的自然,让蔺松勿疑惑更深了些,“你们是...来有什么事?”
“我们是没什么事的,只是怕杭总会有事找来。”
沈宵转头,向他解释。
这场酒会热闹的不像是临时临急组出来,来往的人慢慢增多,大有将厅堂填满的架势。颜润透过绿叶的间隙看向人群聚集处,一切又都好像如往如常。
所以杭宇风可能单纯的办这个酒会吗?毗邻着远峰,也另外捞不着什么好处。
“颜部长,你跟蔺总一起,我单出去一下。”
“怎么了?”颜润问他。
“没事,我去周围看一下,三个人扎在角落也显得奇怪。”
他解释。
“好,保持联系。”颜润没阻止,仅举起手机示意了下。
后者点头,大步走向了人群。
“他是知道杭宇风什么事情吗?”一直到沈宵走远,蔺松勿看着他的背影问,“你应该也不会平白带他过来。”
颜润微微扯了扯嘴角牵起一点淡笑,摇了摇头,“不知道,杭宇风不会有什么好意,但到底要做什么,没人知道。”
池全
元旦的假期一放,整栋楼近乎只剩了些安保。郁礼躺在办公椅上,觉得没由来的烦躁,好像什么人无形拿着刺针正折磨着自己的神经。
“啪——!”
她长臂一挥,桌面的一大垒文件尽数被打到了地上,在空旷的办公室突兀的激起一声巨响回荡。
“郁总?”白年齐急忙的推门进来,语气里透着担心。
郁礼依旧是仰躺在办公椅上,不过罕见的皱紧了眉头,手指死死掐住眉心一块皮肉堆叠,粗重的呼吸声成了这一刻最鲜明的存在。
她停住了好久,才沉沉吐出一句:“没事。”
可是室内的重压却在不断加剧,白年齐站在门口,甚至不由得握紧把手倚靠上了门扉借力。看这模样,事实可没顺着她的鬼扯。
“郁总,我还是去新诚给你拿点药吧?”
办公室里的空气好像镀过了暴戾,带着层叠的躁郁情绪下坠成道道锁链,随后哐啷哐啷的声音俨然靠近实体,直接击打在白年齐心头。他觉得呼吸不畅,却没心思去奇怪,只迫切的想做点什么好削去对郁礼状况的丛丛担心。
“不...”郁礼应该是准备拒绝的,只是临到嘴边又停住了。她一把从椅子上坐起,脊背绷的笔直,好像突然想到了一切的缘由,“去多拿一点,跟谷映说要强效的,注射剂最好。”
她最后改了主意。
“我马上去。”白年齐答应了,却心头一跳的想到,这形容不就是镇定剂吗?
“嗯,我在楼下健身房等你。”
从椅子上站起来,郁礼拿过手机甚至比白年齐更加迅速的下了楼。
这个状况已经持续三四天了,一月前的过度亢奋彻底演变成了暴虐。白年齐最开始发现的时候就准备去找谷映拿药,郁礼却说不需要,怕破坏了激素平衡。
于是她花了更多的时间,包括工作以外的时间待在池全,通过不停的处理事情和过量的运动企图改善这个变化。一直到刚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