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星
,控制蝙蝠再次缠上两人。
“啧,这男的这么怕我们近身,想来他手脚功夫应该不行。我们得想办法过去。”
金玲一边挡着四面八方涌来的蝙蝠,一边抽空朝鎏金说道。
“我知道。可我们怎么过去啊?”
鎏金也被这群蝙蝠烦的不行,本就满是血痕的脸上又添了十几道新伤,怕是要毁容了:“不甩开这些玩意儿我们根本没法过去。”
两个人一边逃窜一边交谈。
似乎连对面的长笛男子都忘了,他们旁边还缩着一个人。
路通看了眼被蝙蝠追赶的鎏金和金铃,又看了眼一直全神贯注在两人身上的长笛男子。
他头顶着铁锅,暗自下定决心。
漆黑的夜色中,路通像只乌龟般顶着自己的“壳”慢吞吞的绕到长笛男子的身后。
然后一点一点的靠近过去。
他掀开头顶的铁锅,缓缓站起身,双手握住铁锅高高扬了起来。
哐当!
一铁锅砸在了男人头上。
“你…”
男人不可置信的扭过头,鲜血顺着额头流了满脸。
噗通——
话未落地,整个人已经倒在了地上。
手中的长笛也随之咕噜咕噜滚落在地。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鎏金和金玲都没有反应过来。
两人只知道那诡谲的笛声戛然而止,头顶的蝙蝠像是失去了目标一样停止了攻击,一直在两人上空盘旋。
路通捡起地上的长笛。
恰好此时祝潆走到了他身边,她抽走他手中的长笛,顺带在他身上擦了擦,像是在擦什么脏东西。
随后放到了唇边。
诡谲的笛声再次响起,金玲和鎏金下意识警惕,但上空的蝙蝠却像是得到什么命令一样,朝密林中飞去。
不过片刻,便消失不见。
祝潆将手中的长笛重新扔给路通。
他手忙脚乱的接住,眼睛却亮了起来:“祝姑娘,你怎么懂这些?”
“很难吗?”
祝潆扫他一眼,反应冷淡。
裴少虞和金玲他们也走了过来,恰好听到他们的对话。
一时之间,几人都有些沉默。
前辈果然是前辈。
金铃一脸的佩服:“祝姐姐,果然不愧是你。”
几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好到哪里去,尤其是裴少虞简直在血泊里打了个滚一样。
金玲身上被蝙蝠咬了好几个血窟窿,小脸也被抓花了几道。鎏金更是没法看那张脸,没一处好地方。
就连祝潆也玩过了头,唇角还残留着几分血迹。
五个人里面,路通竟然是毫发无损的那个。别说血迹了,头发丝儿都没乱一根。
四人目光都落到他身上,直勾勾的有些莫名渗人。
金玲板着脸,质问:“你怎么回事?那些蝙蝠怎么不咬你?”
她明明记得他也被那些蝙蝠追了。
“我…我也不知道。”
路通被四人看的有些紧张,话都说的有些结巴。他也是满脑袋的疑惑:“那些蝙蝠想要咬我的时候总是突然停下,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经他这么一说,鎏金也突然觉察出不对劲来,“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之前我们遇到那些猴子的时候,它们似乎也一直避开你只攻击我。现在想想这很反常。”
裴少虞皱起眉头,问他:“你身上是不是带了什么东西?”
“东西?”
路通两眼茫然,低头摸了摸腰,“没有啊。”
祝潆目光转了一圈,突然定格在他系在脖子上的小包袱上,“你这里装的什么?”
“啊?”
路通反应了一会儿,回道:“这是上次我们一起摘的合欢花瓣,谨之公子给了我后,我就一直带在身上。”
“难道是因为这些合欢花?”
祝潆挑了下眉,声音轻淡:“显而易见,只有这一种可能。看来这座山上长这么多合欢树果然有原因。”
很明显就是阻止这山顶的东西跑出来。
金玲瞬间瞪大了眼睛,她反应不算太慢:“所以,只要我们带着合欢花进山就不会遇到危险。”
这密林中的东西都怕这玩意儿。
就这么简单?
她很不想相信这样的事实,衬得他们崆峒派的人像个傻子一样。
连鎏金都忍不住啧了一声:“早知如此,何必搞出这么大的阵势。”
他想到已经牺牲的崆峒派弟子,心底有些沉重。
路通察觉到气氛变得有些凝重,解下脖子上的包袱岔开了话题:“我用这合欢花做几个花环,这样我们可以一人一个戴在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