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天鹅与艾莉莎
线,“妈卖批人家小姑娘都哭了,他还非要让人家跟他走!不要碧莲!欺负人小姑娘不能说话,臭垃圾!还说什么我只是希望你得到幸福,有一天你会感谢我的,感激你麻皮,感激你大爷!强盗!垃圾!老狗币!”
艾莉莎一连激情串祖安问候,小嘴噼里啪啦就没停,就听有人说道:“莉莎,你又在说脏话了。”语气颇为无奈。
艾莉莎囧囧捂住嘴,隔着捂嘴的手为自己呜呜啦啦的辩解:“没有,我是在和他们讲故事!”
正如愤怒的艾莉莎是小朋友们的克星一样,艾莉莎的克星是院长奶奶。
她是八岁来的蓝天幼儿园,从一入园,就是个刺头,吵架从来不带怕的,哪怕她用方言,他们用普通话,大家互相都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但是艾莉莎的肢体语言和气势已经完胜他们。打架呢,那是他们没见识过农村老太太撕X的样子,她虽然只学了三分,但精髓已经到位。
后来学会了普通话,词汇量下降,但毫不影响她的战斗力。
院长奶奶为她改掉说脏话和撒泼的习惯很是废了力气,也是那时候,这个母亲私奔生下又抛弃的、跟着姥姥一起生活在乡下的,姥姥去世又被亲生母亲第二次抛弃的孤狼一样的女孩再一次感受到了爱,在她心里,院长奶奶就是第二个姥姥,要听姥姥的话。
其他小伙伴儿们对院长奶奶也是又敬又爱,连忙为艾莉莎辩解,“奶奶莎莎姐姐是在讲故事,讲野天鹅的故事!”
“莎莎姐讲的可好了!”
“院长奶奶,我也想变成野天鹅!”
院长奶奶把一大盘水果放在沙发前桌上,闻言和蔼的目光落在艾莉莎身上,“原来是在讲野天鹅的故事啊,我最喜欢这个故事了。”
艾莉莎被院长奶奶慈爱的目光看的心虚,又听到“最喜欢”这样的话,心里烫烫的,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儿。
……
艾莉莎永远也不会忘记,她来到孤儿院的第一周晚上,她每天晚上都睡不着,就偷偷爬下床,在黑黢黢的院内游荡,然后某天被院长奶奶捉到。
“睡不着吗?要不要听故事?”
她不吱声。可有可无的样子。
院长奶奶伸手去抱她,她很是抗拒,不肯让她触碰。
“你叫艾莉莎,那我给你讲讲艾丽莎的故事,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做《野天鹅》……”
也许那天的灯光太暗,也许院长奶奶太会讲故事了,她被模拟出来的木仓响的声音吓到扑在她怀里。然后在这种温暖中从八岁长到十八岁。
上了大学后,她半工半读,在暑假会回来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就是她在孤儿院当大王的时候。
《野天鹅》的故事,时隔十年再次听到,却是从自己的嘴巴里讲出来的,一下子唤起艾莉莎心中的许多情绪。这晚,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就像十年前那样爬下床在院里游荡。
楼上楼下,走廊,客厅,游戏室。走过这些熟悉的地方,越来越多的难言的感情涌上心头。
逛了一圈还是毫无睡意,艾莉莎就跑去拿了一罐啤酒,窝在沙发上小口小口的喝。
她其实并不会喝酒,也不觉得啤酒好喝。
但喝着喝着,人就变得越来越轻,有很多东西也随着酒精的麻痹而变得越来越轻。
窝在沙发上,意识也越来越不清晰,模模糊糊中,她仿佛感觉到有人坐到自己身边,轻轻地抚摸她的脸庞,那只手很温暖很温暖。
她忍不住有点贪恋,蹭一蹭。
“卧槽好疼!妈的怎么回事儿?!”一觉醒来,艾莉莎发现脸疼,一摸竟然摸到了血!还摸到了土坷垃!
怎么回事!
再一看,周围竟不是孤儿院的沙发,更不是自己的小房间,而是荒郊野外。
所以,她是睡在荒郊野外里,用脸蹭地给自己蹭出血了?
穿越?还是梦?
“嘶——”真疼啊!
梦里会不会疼啊?所以是穿越吗?可是梦还没醒的话疼应该也是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