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渴
林繁的泳衣是黑色连体带边儿的芭蕾舞裙款式,就是说,正常到不能再正常,遮到再遮就跟游泳这事儿没什么关系了。
肖淮屿觉得挺好。林繁的身材不说是多么地婀娜多姿吧,还是腰是腰腿是腿该挺挺该凹凹的,配上这“正常”的泳衣,确实,是来运动的,不是来小情侣玩水的。
就是怕冷,坐在池边适应了半天也下不去水。
“这水温已经是游泳馆里偏高的了,再高就是泡温泉了,热了人没力气游的。”肖淮屿早就下去了,在她边上握住她一只小腿。
她伸在水里的小腿滑溜溜的,肖淮屿捏了捏,软软的,跟他的梆硬的小腿肌肉很是不同。
“哎哎哎,你别拉我啊,我先说好啊,你敢袭击我我肯定翻脸。”林繁慌忙躲避着他的手。
“不拉~”肖淮屿侧过脸,低低笑了两声。游泳馆里的声音像在山洞中似的会有混响,林繁听着他的闷笑声,心神还摇曳了几许。
林繁啊林繁,你不是恋爱脑啊。
嗯,只是声音控而已。加上点儿脸控,身高控,智商控。没事儿,没多严重。
“呀!”林繁明晃晃地走神,没提防肖淮屿泼过来的水,叫了起来。
“拍点儿水在身上,尽快适应一下。”说着又掬了一捧水准备泼过来。
“我自己泼!我自己泼!”林繁紧张到从嗓子眼里发出细细的尖叫。
在池边磨蹭了半天,终于下水来了,说好就在这儿汇合,林繁戴上泳镜,一蹬墙游了出去,肖淮屿看了一会儿,心想:“游得不错啊,看来没我什么事儿。”就自己去游了几圈,等回到原地发现林繁还没有回来,放眼整个泳池,都没看到她的身影。
肖淮屿正聚精会神地仔细辨认着,忽然“哗啦”一声,林繁从他旁边水下冒了出来,溅了他一脸水。
“可以啊,游泳健将啊。”
“蛙泳健将。”一点也不谦虚。
“不是说对羽毛球很专一吗?”
“我说,羽毛球是我唯一会的‘球类运动’,听话要听全了啊小朋友。”林繁说着抬起手拍了拍肖淮屿的脑袋,就像幼儿园老师对小朋友那样。
“手不酸啦?”肖淮屿把她手拉下来放在自己肩上,不着寸缕还湿漉漉的肩。
林繁瞬间就不自然起来,她收回手,深吸一口气,又潜了下去,就这么闷在水里,半天不浮上来。
肖淮屿也潜下去,在水里睁开眼睛,见林繁静静地飘在水中。
林繁见肖淮屿也潜下来了,一蹬脚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肖淮屿唇上使劲亲了一下,鼻子都快压歪了,趁他呆住,又快速后退,转身就往岸边游。
肖淮屿反应过来,急追上去,逮住扒在岸边像海龟一样正笨拙往上爬的林繁,一把拽下来扣在怀里,手伸到前面,重重捏了一把。
林繁触电般地大叫一声:“呀!”
“反了你了是不是?胆子肥了?”肖淮屿费力控制住,颇有些咬牙切齿。
“你放开我。”林繁扣住勒在她腰上的手臂。
“你说放就放?”
林繁感觉自己越是挣扎腰上的手臂收得越紧,两人身体贴得死死的,连个气泡恐怕都没有生存空间。
“你流氓,你放开。”
“我流氓?”肖淮屿偏头,嘴唇压在林繁耳朵上,“是哪个流氓刚刚强吻良家男子?”说完啄了一下她耳背。
林繁要疯魔了。游泳真的不是一项好运动,穿得太少,贴得太近,水滴水淌,一切的指向,都那么的……
而且她的身体——就像上次在他宿舍一样——又是那种异样的感觉。
“我错了!”受之不住,及时悔过。
“就这样就算了?”身后的人不罢休。
“肖淮屿,我亲你你还收拾我啊。”硬的不行就换条路。
“……”林繁那委屈巴巴的声音,让肖淮屿更是牙咬得都要碎了,他深呼吸了几下,把林繁在怀里转过来,“再亲一个。”
“不亲了,谁还敢亲。”
肖淮屿看着林繁那愁眉苦脸故意又做作的小媳妇样,喉结滚了滚——不忍了—一把把她拉到水下,欺身吻上去。
在水面上都常被吻得喘不过气来,更别说在水下,本就憋着气,林繁一会儿就坚持不住了,脑子里对空气的需求盖过了一切,完全没空注意肖淮屿的手在干什么。
肖淮屿亲够了,带着林繁回到水面上来,林繁只顾大口大口地喘气,他却像一只吃饱喝足的猛兽,斜靠在池边,又是那副好整以暇的表情。
林繁双手交叠握住自己的脖子,好像能多输送点儿空气进去似的,斜眼瞪住旁边这个一脸餍足的罪魁祸首。
“真乖。”
林繁缺氧短路的脑袋里适时地炸起春节那次在“醉清风”的情景,与刚才水下的情景来回轮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