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执
客,见大宋积贫积弱之下的铮铮风骨、为万世开太平的浩然正气。
林栀当即又喃喃地补充道:“即便栀娘微小如苔花一隅,也期能如牡丹般暂放,做畅快真实的自己,去见那天地广阔。”
贺氏和吴氏听完林栀话,一怔,却俱是沉默,半晌贺氏颤巍巍语气软化道:“你可知,这其中有多么不易,过安生日子不好吗?”
“祖母,那怎样的日子又算安生日子呢,在庭院中枯坐老死吗?”林栀回道。
闻言,贺氏叹息道:“栀娘主意大了,老身是管不了你。”
说着起身掺着李嬷嬷地手颤颤巍巍地向后院走去,给林栀留下一道风烛残年的背影,说不清道不明。
吴氏对着林栀伤心地直掉眼泪,带着委屈道:
“你呀,我们家又不是筠娘那见钱眼开的人家,必不会如此待你,你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不是伤祖母和为娘的心吗?”
“娘,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林家上下都疼爱着我,可我想走出去看看,我不愿一直待在家里的。”
林栀说着也是泪水汪汪,偏生不肯落下来,抱着吴氏低声抽泣。
正厅里的一幕被林父林文铮和其弟林为锺看了个正着。不同于林父的隐隐担忧,林栀的三叔林文锺则是一脸骄傲。
林文锺高兴地拍了拍林父说道:“二哥,我这侄女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志气,将来必成大器。你也不必拘着她,让她跟着我学经商之道如何,母亲那边我去说理去。。”
林文锺为人慷慨,不习读书、喜好算学,接手了家中的生意。对于行商坐贾颇为喜爱,还有了一番心得。原先还想培养自家的林梓学算学,可林梓丝毫不仅对读书学习不感兴趣,对经商坐贾也颇有微辞,如今逢着对经商一道感兴趣的,自然欣喜。
闻言,林父思索了片刻道:“多谢三弟,栀娘就有劳你教导了。”
林父对女儿很是疼爱,只希望她能安然长大,平安顺遂便好,如若行商坐贾能让她开心,林父自然是同意。
说完,两人便转身追随林老夫人而去。
不知二人如何说服林老夫人的,林栀第二天听闻不会在拘着她,还能学习走南闯北、行商坐贾之道的消息后,高兴的简直要跳起来。
消息是她三叔母薛氏来告知她的。薛氏出身商贾之家,自小耳濡目染,也是经商的好手,当年便是林文锺听闻薛氏的名声,特意求娶来的。林文锺与薛氏二人持家有道,恩爱如初。
“你祖母说了,日后都不拘着你,你虽能跟着我们夫妇二人学习这经商之道,但女子家的规矩也不能忘,也得刻苦学习。”薛氏道。
“多谢三叔,三叔母,我一定好好学,决不给你们丢人。”
林栀闻言欣喜若狂,学习的东西多起来虽然累就累了点,但为了她的将来,她能学,也能拼命做到的。
“那我可得好好教你。咯,今日你的功课便是把算盘给我打明白了,这《九章算术》也得看起来,过后你三叔会考校你的。”薛氏差人拿着一副算盘和一摞书放在林栀面前。
打算盘她从小到大就没停过,这会儿她想打退堂鼓了。她是文科生,数学简直是她的人生大敌,唉,头疼,自己选的路哭着也要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