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课
度越来越高的课业与科考。
因着林栀是女子的缘故,不论是林家长辈还是学堂夫子都只是要求她能识文断字,略微懂些道理就行。
作为一个还在适应古代生活的穿越者,她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好是坏,也还在纠结是按他们愿景不显山不露水来呢,还是在学业上表现得异于常人呢。
据她观察,方仲永也有这样的烦恼。
林栀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每每林栀有什么不会的去问他,他都能知其一二,还能给她讲解。
明明文章大家都是要从识字断句开始学起,他只是拿着看了几下能脱口而出,甚至有些夫子都还未教过。
明明可以一看就会,却还在课堂上装作冥思苦想的样子,让众人以为他只是在指物作诗一道天赋异禀,其他方面与常人无异。
林栀明白方仲永本就有“神童”的名声,此时是想敛其锋芒,不让自己太过木秀于林。
刚开始入学,她也想着是不是要藏拙,这么一看就属她最拙,既不能无师自通、过目不忘,随时随地想摸鱼的小心思还一览无遗。虽有几分小聪明,但不用在正途。
方仲永虽存着藏拙的心思,但该付出的努力丝毫没少,甚至更多。在林栀所能见到他的地方他都在读书学习。
宋朝不乏神童,势必不止一个像方仲永少时一样天赋异禀的天才,但若想有所进益,光靠天赋是完全不够的,还需要日复一日的努力和机遇。
学堂除了课堂上的考校和平时的课业,还有月考、岁考等考试,凡是学习就离不开考试。
按照白夫子包本法的教法,这一段时间来,学童们才学完《千字文》。大多数学童都还只是刚把字认全、抄完书,会写会背。白夫子虽也讲解过但学生都不太理解。
林栀最熟开头“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几句,其他的都是近来刚把文章中的繁体字认全了才补齐一篇完整的文章,哪怕就是在现代她也没有完整的学过,现下是头一遭。
林栀自从发现她在整个学堂里算是中下之后,便老老实实开始学了。
一转眼就要开始岁考了。虽说蒙学阶段的考试比较简单,根据每人进度得不同,分别完成练字和背书的考校。但林栀《千字文》都还没怎么学明白,方仲永和林梓等人都已经学完进入“四书”的学习了。
此次岁考,习字的考校都是默写《千字文》前两百字,习文则要先背诵全文,白夫子随意抽题考校,说出句子意思即可。
林栀考校时习文部分完成的很顺利,后面习字部分就磕磕绊绊了,繁体字不仅笔画多,还难写,但好在她都完成了。
刚从陈夫子手里考校完,就见她堂哥林梓和方仲永等在门外。原先林栀和方仲永本不太对付的,似乎是因为陈夫子对他两都格外要求严格,一同罚了一遭后便开始欣欣相惜起来。
林梓一见林栀就快步走到她旁边调侃道:“栀娘,你这次岁考没问题吧,该不会还被陈夫子打了哭鼻子了吧。”
林栀不甘示弱道:“你好好说话不行呀,当心我向三婶告状说是那次不是我摔了,是你欺负我,我才哭的。”
原本陈夫子没想重罚她,就是轻轻地打了一些,但她就是一下子哭了,她也不想的,可能生活太安逸了,变娇气了不少。林栀打死也不承认她是因为字没写好被一戒尺打哭的,只好说她回去的时候摔了。这妥妥是黑历史呀,她丢不起这个人。
“哼,你等着看吧,这次我一定和永哥儿的一甲差不了多少,一定比你高。”林栀骄横地朝着林梓说道。
“哼,我等着。”林梓用扇子挡着脸故意学林栀的话回道。
这两活宝,方仲永跟在兄妹两后面朝学堂外走去,含笑不语。
林栀同林梓打打闹闹的间隙,回头转身拉着方仲永同他们并成一排,边走边说道:“永哥儿,你说这次我是不是进步很大。”
方仲永回道:“没错,这次栀娘确实进步很大,前日陈夫子还夸奖了呢。”
“方二,你还是不是我兄弟,你站那头的呀。”林梓拿着扇子挥手就给方仲永一拳。
方仲永佯装打疼了,快步走着身子朝前一躲。走远了,还能听到远方传来的声响。
“我中立,谁说得有理,我站哪头。”
廊下惠风和畅,少年形影相随,衣袂翩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