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明朗双目失明
未动,挑衅地盯着眼前这个害人不浅的杂碎,狠狠地啐了一口。
“你这老道倒是有几分能耐,竟能先于我等从牢内逃了出来!你既逃了出来,便只管径自逃命便是,可你却不知悔改,害死那位娘子不说,眼下竟敢来到安州做起了老本行,也不问问小爷我的刀答不答应!”
池明朗破口大骂,气的双目狰红,恨不能一刀劈了这个混蛋。
蓝莞儿也上前一步,揪住那术士的前襟,厉声问道:“说,你是用了什么妖法使得这位大娘的肚子胀了起来的?”
这术士先前吃过蓝莞儿的亏,知道他们的厉害,这次也不由得谨慎起来。
“小丫头片子,你可不要仗着你们人多势众!我可告诉你,我上头有人,你们这几个不知死活的后辈竟敢得罪我,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我呸!还上头有人?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里可是安州王城,天子脚下,你竟敢在此伤天害理,今日我定要拉你去官府不成!”
蓝莞儿仍死死地抓着他,生怕力气小了被他给挣脱掉。
那术士听了蓝莞儿的话竟突然大笑:“小丫头片子,你怕是刚才被吓傻了,没有听清楚我说什么!”
彼时。
围观的人已愈渐增多。
除了适才看热闹的,不知道哪里冒出几个新面孔。
那术士越说越嚣张,竟明目张胆地吆喝起来:“我上头的可是个你惹不起的角色,就凭区区官府又能奈得我何呀?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否则的话...”
“我管你上头是谁!光天化日之下,胆敢在此害人,小爷我还真就不信这个邪!”
池明朗大喝一声,便提刀朝那术士狠狠的劈了过去。
那术士尚未见识过池明朗的厉害,原是还想再故作强势同池明朗周旋一阵子,却无意间瞟见了池明朗身后的皋落寒宫。
还记得自己上一次险些被这个人要了性命去,没想到冤家路窄,他们竟是一伙儿的!
这次连包袱都顾不上收拾,忙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东跑西窜,拐了好几个弯,进了一条小巷。
池明朗见状自是饶他不得,这次再放过他,恐他又要去害人,说什么他也得斩草除根!
于是三两步追了过去。
既进小巷,没抓着那术士的影子,却是迎面冲上来一个布衣打扮的蒙面人,直向他跑过来。
此人手中拿着家伙,可眼看着近了他的身,却将兵器猛地丢在地上。
那人将手一拂,且不知是个什么东西从那人手中飞了出来。
池明朗顿时只觉得双目刺痛,再想睁眼却难如登天。
立时,蓝莞儿这厢才赶到,只见池明朗颓然蜷缩在墙角,是以妄图挣扎着想要揉揉眼睛,然却又疼的他撕心裂肺,碰也碰不得。
蓝莞儿暗道不妙。
瞧朗哥哥的反应大抵是被那石粉迷了眼,若救治不当,恐往后日子便瞎了。
听闻周身近人,池明朗已然撑了撑,道:“莞儿?”
蓝莞儿眸中的泪呼之欲出,不呼亦出,急应道:“便是,朗哥哥,你觉得眼睛怎样?”
池明朗道:“不知那畜生用何奸计,此般眼睛却是疼得厉害。”
蓝莞儿抿了抿唇,霎时有些悲悯:“朗哥哥,我初入江湖时亦曾用此物防过身,许是…许是那石粉…”
池明朗一听顿觉五雷轰顶:“卑鄙!我池明朗行走江湖这十几年,还从来都没有遇到过如此下作的手段!这些卑鄙小人竟敢偷袭小爷,等小爷缓过劲来,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蓝莞儿关心则乱,瞧得池明朗的模样吓得紧些,遂以为他适才牵着连她一同骂了。
然眼下以顾不得这许多,唯愿她的朗哥哥能安然无恙,届时再如何骂她皆为妥当。
池明朗的眼疾愈演愈烈,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疼昏了。
届时。
皋落寒宫思来想去都觉得不妥。
那术士进入小巷时鬼鬼祟祟,恐是有目的而为之,想来定是有人接应。
明朗就这么追过去,恐怕不妥。
他告知薄溪云在此等候,自己匆追了去,当他站在巷口一霎,亦被眼前一幕惊住。
半日,他方回神来,跑过去一把将池明朗拉到自己的背上,什么都没来得及交代,便凌空而去。
皋落寒宫一路将池明朗送到最近处一家医馆,屡次敲门无果,索性一脚将门踹了开。
却见那老郎中此刻竟正躲在柜子后面畏缩着头,脸上的肌肉都在跟着发抖。
皋落寒宫指着那个躲起来的老郎中,眸色冰冷,道:“你,过来给他验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