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
“8月13日,霓虹xx党政治家神道义三于当日国会上通过众议院的首相指名选举,正式成为霓虹第100任首相,神道首相表示……”
你开着机车停在摩托车店门口,推门进去时,挂在墙壁上的电视还开着,播报今日新闻。
“等会儿,我还差一点点弄完。”
真一郎背对着你蹲下,还在摆弄着一辆摩托车检查轮胎气压和链条松紧度,你看不懂机车型号,也没心情去看对方修理机车,只是轻瞟一眼,然后把自己投进沙发窝里。
一块坚硬的不明物体膈到你腰椎一侧,与凸起的骼骨撞击,你吃痛地闷哼,摸索出那个藏在沙发深处的不明物举在眼前——一个喝空的啤酒瓶。
本来今天就够烦闷了,结果连个东西都欺负你。
你抓住啤酒瓶泄愤地往不远处的垃圾桶扔去,堆满的垃圾被忽然砸下的玻璃瓶惊飞了几页废弃的纸张,飘到垃圾桶旁边。
看起来,店内的垃圾已经堆放了好几天了。
后知后觉,你意识到店内凌乱不堪,没有上次的干净整洁,随口一问,“真一郎,你最近很忙吗?我看店里挺乱的,小心客人投诉哦。”
“投诉就投诉吧,最近阿乾不能再当学徒了,店里就我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他没有提阿若,毕竟对方现在有了主业,不能时常过来。
“诶,那家伙不是很崇拜你吗,怎么突然辞职不干了。”
真一郎手中的动作停顿,沉默片刻后才说,“他进少年院了。为了报复欺负他朋友的不良,他把对方差点打死。”
你一怔,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又得知有人进了少年院。
“啊,我很抱歉……”你干巴巴地低下头,缩在沙发深处。
你说不上认识那个摩托车店的学徒,也就是几面之缘,但得知周围有人进入少年院,总会有感同身受的悲凉。
你也是个经常把对方打出血的不良,有时候深夜,你会梦见自己群架后被警察抓住,顶着奶奶失望的目光剃短头发,被送往少年院。
你咬着唇,视线虚空地停在吊灯上,长久地凝视不语。
可如果自己不再是不良,还能继续当万次郎的朋友吗?
“当然能,一旦万次郎认定你是他的朋友,那么他就会一直把你当做朋友。”
真一郎温和的话语流入你耳边,你猛然抬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将心里话说出口。
他看着你,垂落的前额黑发更显得他稚气未脱,不像23岁的成年模样,更像一个未成年少年。
“五月,你不想让奶奶担心,放弃做不良吗?”万次郎似乎把很多与你相关的事情都告诉了自己大哥,他很了解你的家事。
“有点吧,”你轻描淡写地说着,“我只是担心万次郎会因此与我分生。”脸部肌肉不自然地抽搐一下,你想露出一个笑容,没能撑起来。
“放下心吧,万次郎的性格我最了解,别看他表面蛮横霸道不讲理,但他实际上是一个黏人的孩子。”真一郎快处理完机车问题,一边合上工具箱宽慰你。
“不想成为不良就不要当,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毕竟,你的人生只能由你来决定。”他笑着说,站起身。
修理好的摩托车焕然一新,他把摩托车加满油,放在了落地窗前。他喘着气叉腰,扭头看向你,“走吧,我们去找那位流浪汉吧,与这场穿越写下帷幕。”
真一郎已经将穿越能力赠送给路过的一个小孩子,他张开空无一物的手,露出释然的神情。
只要万次郎还活着,那么对他而言便是happy end。
寻找流浪汉的下落并不顺利。
你载着真一郎前往了小时候进出过的大大小小垃圾场,并没有找到流浪汉爷爷的踪迹。
这是最后一个垃圾场。
你看着真一郎从你车后座下来,连比带划地询问其他拾荒者是否见过一个胡须覆盖半张脸的老爷爷。
流浪汉基本都没有时间打理自己,真一郎所描述的长相特征都能与大部分流浪汉符合。得到的消息五花八门,但都不是他想找到的那个人。
再一次看见胡子拉碴的陌生流浪汉后,真一郎眼里的光熄灭,失落从脸上若隐若现,你握住车扶手,内心一片平静。
你对如今这个情况并不意外,你从来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与“玩家”相关的事情。
在排除了所有流浪汉爷爷可能存在的地方后,你按下喇叭,真一郎被喇叭声吸引了注意,他抬头望向你,蹙眉间流露出疑惑。
“上来吧,”你伸出手拍了拍后座,“我们去警察局。”
那里,应该有流浪汉爷爷的信息。
你们遥望着街道对面的警察局,彼此间陷入沉默,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
“要不你先进去吧,你一个孩子,应该能让条子们放下警戒心。”
前不良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