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击
有伦理道德的约束,有最建全的律法,但是没有人去触碰律法。没有情丝,就没有爱恨,没有虚荣之心。但生存欲望还是有的,只要是生命,都向往美好、安宁、丰足的生活,哪怕只是一颗没有思想意识的小草,都知道要向阳而生,这是生命的本能。无论有没有情丝,每一个生命都有自己在意的东西,或人,或事,或物。当失去自己认为最重要的东西时,都会伤心流泪,为自己伤心流泪。有人为了亲人离世伤心,有人为了吃不饱饭大哭,至于他们有情与否,还真不能看眼泪而定论。
正想着,感觉空气中突然多了一丝寒气,下意识抬头一看,天空中风云变幻,愁云惨雾,戾风呼啸,刮在脸上,有些难受。好像是要下雨了,我刚想到这雨有点邪门的一霎那,腰间骤然被什么东西给缠住,瞬间眼前视线翻转,我被面朝上举了起来。听着身下刺耳的笑声,我心口漏跳了半拍,这应该不是个凡人,但更不像是个凡间修士,还好天台对面的楼顶天台上有道玻璃墙,我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单手将一个白衣少女举在半空,那人浑身散发着丝丝缕缕的黑色怨气,啊不,是戾气,有一股腐朽残酷的暴虐气息,他说话了,“女娲的古神体,21世纪仙身的血气。也对,女娲随伏羲身化万物后,为了追寻伏羲的脚步,气血散开化入万界,那蜻蜓只怕一时也没办法找回这些气血,只能将两者合二为一。”
这声音?这说话的语气?玻璃墙上的脸——
“你?是鸿钧,老祖?”怎么没胡子了?头发也变黑了?他好像有些不对劲,但这里是人间,绝不能让他毁了人间。
“本座是该叫你女娲,还是星莲少主!”说着五指用力,似乎想把这小蛮腰弄断。
“啊!疼——,好疼,你是谁呀,识相的,赶快放下我,否则我让沧哥哥打死你!唔唔唔”
嗯???这是女娲吗?可是这周身气息没错啊,手中的女娃娃依旧在喊,痛得手脚无意识地乱挣乱动,“谁是沧哥哥?”他恶狠狠地问道。
“我凭什么告诉你?我又不认识你!”我恨恨道。
“不说?”那人手上力道加重,听到少女惨叫声更重,“说不说!”
“他叫沧吾,我就只是他在河边捡来的,你要跟他有仇,你直接找他就行,你别找我啊唔唔唔……”我真的疼的眼泪都出来了,死鸿钧,要不是我现在只有女娲的法力,我非卸了你不可。要不是因为这是人间,以女娲的修为就算没有必胜把握,我也要用红绣球把你砸的满地找牙!你给我等着!
我正想着,身下突然没了支撑,身体毫无防备地摔落在天台地面上。我长舒一口气,有些狼狈地呛咳了两声,且躺着歇一会儿吧。我才刚刚被复活没几个时辰啊,虽然这是自己的古神体,但分开太久了,也是需要几天的适应期的嘛。再说了,这具重生的古神体,可是血液不足啊。太阳这么晃眼,容我先晕一会儿。女娲宫离太阳太远了,在这里还能享受片刻的日光浴。
咦?这家伙在干什么,居然想潜入我的识海,你一个法则,我是让你进?还是不让你进呢?算了,幻出一个小蜻蜓的影像,假装记忆被蜻蜓封印了,谁也打不开!鸿钧法力不如沧吾,只怕连一试的心思都没有。我摩索着左手指上的古戒,当我在女娲宫醒来时,这古戒就回到我指上了。里面有一丝蜻蜓的灵力,就用这丝灵力画一个圣域符文,想必鸿钧也难辨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