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下比赛的赌注
住一颗步兵的棋子,象牙制的棋子凹凸不平,我感到手心一阵钝感的痛。
我无比紧张,紧张到德拉科关切的握住我的手腕时,我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回给他。
潘西轻蔑的垂落目光,她满含厌烦的快速扫过我,只在德拉科握住的手腕上停顿几秒,但只有几秒而已。
我仰望潘西,她瘦高苗条在蒙太的衬托下更加瘦小了。可却丝毫不输蒙太的气势,不用可以伪装发怒的表情。她仿佛天生就是上位者,践踏真心对她来说像一支探戈一样简单。
“达芙妮,也许蠢货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你要是再将我和那个打魁地奇的蠢女孩归为一类,我会让你好看的。”
“替我向你父亲转达,我不会答应与蒙太的联姻的。不要仗着几处矿产、几个魔法部的熟脸,就把自己当纯血。我是高兴看张挫败的样子,但得我自己来,懂吗?”
“现在,带着你的一身汗味和你的破扫帚离开我的视线,不然你就试试帕金森的厉害。”
她没有给蒙太任何还嘴的机会,轻佻又蔑视的看了他一眼。
波澜平静后,大家又恢复如常,坐在窗角的高蒂尔又换了一本书。
西奥多从容的落下一颗棋子,他蔚蓝的眼眸里盛满了黑白的棋局。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缓慢的推送一个步兵棋走向深渊,步兵棋被我吃掉了。
那双蔚蓝的眼眸也看向了我,我在澄澈的倒影中望见了我。我落入了他布好的陷阱,我损失了我的主教,果然
“不行,我不走那了。”
西奥多将我的主教拣在手心,他再次与我眼神接触,我第一次在他的眼里察觉到一丝滚烫的情感。
“辛西娅,落子无悔…”
他的声音短促而有力,仿佛被吃掉就是我的命运。
“而且你无路可退了……”
大抵休息室的局面有些尴尬,散漫的靠着壁炉的布雷斯轻眨了他黑亮的眼睛。他深棕色的肌肤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那么的光泽。
“行了,西奥多。这局也没有注,赢她也没意思。”
“困了……你们太无聊了,我要去睡了。”
他慵懒的伸伸腰,揽住德拉科的脖子要带他回寝室。
德拉科有些不舍,倒不是不舍已定输赢的棋局,他是不舍得我。他在我的脸颊两侧都留下一个轻吻,又摸了摸胸口是那枚月牙翡翠吊坠。
“好梦,我的月亮。”
我们都起身离去,没人去管那个棋局只有西奥多还笔直的坐在那。他忽然开口,众人都循声看去。
“谁说没有注……”
“我要你……帮斯莱特林赢下魁地奇球赛,这对我……很重要……”
德拉科和布雷斯互望了一眼,布雷斯吊儿郎当的一只手搭在德拉科肩膀上一只手拽着校袍。
“开什么玩笑,你什么时候喜欢魁地奇了。”
“跟没下注没什么区别,诺特。斯莱特林一定会赢的,乌姆里奇才批准他们训练,剩下的训练时间都在下雨,他们几乎没时间训练,队里又新添了呆瓜。我们赢定了!”
也许是事关我德拉科有些警惕,他否决了西奥多提议的注。
我回到寝室不由的想起那双湛蓝的眼睛,他仿佛能隔着我的皮囊读取我内心的想法。我闭着眼睛,确保大脑封闭术依旧有效,我企图遮蔽令我羞愧的记忆。
又觉得自己太傻,没有天才五年级就能学会摄魂取念,伏地魔也不可能。我揉揉胀痛的双眼,巫师棋确实不是个好的休闲游戏,黑白格的棋盘盯得我眼睛疼。
在高蒂尔关门的最后一刻,一只闪着淡黄色荧光的纸鹤从寝室半敞的门缝飞进来。它机灵的在低空转了个圈绕过高蒂尔的视线,它径直飞向我,像最初就是这样的设置一样。
我展开纸鹤,字如其人,落下的每一笔都极为纤细飘逸却在字尾落下一块浓墨,似笔者沉重的赘述。
「If you don''t win, I want a osmanthus flower.
——T·N」
第二天的草药课上我被哈利塞了一张纸条,他耳垂赤红,头发也湿了一点,赫敏正用烘干咒给他烘干。罗恩进来甩了甩袍子上的雨水,溅到几株植物上,魔鬼藤的藤蔓霸道的伸了伸。
“看着点,红毛鼹鼠。”
德拉科不友好的冲罗恩喊了喊,即使那点雨水一点也没溅到他,他还是厌烦的拍了拍自己的袍子。
“省省吧,咱们俩的距离可以站下十个你的跟班了!你在讨打吗,臭烘烘的白鼬!”
假穆迪将德拉科变成白鼬一直是他的污点,那当然也是格兰芬多们肆意调侃的点。德拉科不由脸色一黑,克拉布和高尔也蓄势待发撸起了袖子。
“罗恩,你想犯和隆巴顿一样的错吗?回你的位子去,别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