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月宫
从半空中俯瞰伊月宫银光点点,双足刚落地便感到一种温馨扑面而来。“愫月,雪幻,我就不下去了,你们早点休息吧,我明天再来。”星泫滞在半空。
伊月宫中月华如练,一泻千里,处处飘香。月桂的香气馥郁的笼罩着整个空间,让人心驰神往。在前带路的愫月一袭紫衣在这银光流溢桂枝飘香的交汇空间里愈发显得梦幻了。宫阶前一棵古老的桂花树下一方玉石桌四张玉石凳,在远处是一串串铺撒着的紫藤萝在月光中闪动跳跃。
“雪幻,这就是我的伊月宫”愫月指着那气势如虹的宫殿,然而两人再见时已经犹如隔世。此情此景是那么的熟悉,她们之间无需太多的客套的话。就好像有些人一眼看到便惺惺相惜,而有些人永远不可能运行到同一个轨道中。
今晚炎奭阳早早的离开也是有原因的,在宴会中突然头疼的厉害他只好强忍着提前离开了。
离开后才想起还未与今天的主角打招呼也实在有点失礼了,听说叫冷雪幻,今天走时匆匆瞥见的那个灵动的仙灵是她吗?为何从未见过,又为何好像认识很久,很久了......
不过他也无所谓了,他是天之骄子拥有炙热而强大的灵力,早已漠视一切,无惧无畏,心好像永远是空着的,外表的炙热内心却是那么的冰冷。
每日每夜在那个迷蒙的梦中撕心裂肺,不知何时不知在何地,一片空旷无边的领域里只有他自己,一切如同流沙在他的指尖溜走,他失去了一生一世或许是生生世世中最珍贵的他想保护的东西,那种痛楚那种无奈让他经常在梦中惊醒,好像一切就是刚刚发生的一般。一个朦胧的身影总是背对着他,当他想靠近时却已化为了碎片,一次次的在他眼前消失,就像一把尖刀一次又一次的扎进他的心。
与其说是一个梦魇倒不如说是一场心痛的折磨,那种生离死别无可奈何的痛楚渗入到他的每一寸肌肤,痛不欲生。夜间是梦的吞噬,白天在偶尔间还会隐隐头痛,好像是一年中驾车经过某个地方时那种丝丝的疼痛一闪而过却很清晰,他总感觉会发生什么事,但每次终究什么也没发生。他没有和谁诉说过自己的痛楚包括圣母,他捕捉到圣母每次欲言又止的神情,好像在刻意回避他。
“雪幻,住的还习惯吗?”愫月一边用灵力收回昨夜照耀人间的满月一边笑语盈盈。
“习惯,睡的可安心了,比自己的宫殿住的还舒服。”雪幻心中暗自高兴着,看来这不是一场梦,她是那么真真切切的看见愫月的笑,这里也不是她的凝雪殿而是伊月宫,身边的裳羽也是那么的精神。
“今天人间又是艳阳高照呀。”愫月收回满月挂在桂树上,她们俩就坐在了玉石桌旁聊着天,“为什么我会有一千年没见过你?”愫月惋惜着,似乎相见恨晚“又为什么我感觉很早就认识你,而且我们还是好姐妹,很奇怪的感觉对不对?”
“我也不知道,说实话我并不是养伤什么的,我是被封印的在凝雪殿中等待了一千年的自由。”雪幻坦诚的说。
“什么?封印?一千年?”愫月不是不相信雪幻说的,而是太惊讶了。
这一切对于其他的仙灵来说是那么的不可思议,她们是仙灵居然也会想妖魔精怪一样被封印吗?雪幻是多么的可人,有同类被封印她们居然也不知道。稀里糊涂的过了一千年,这一切究竟是因为什么?
“你不要疑惑,是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呢。不过没关系,我自由了。”雪幻看出了愫月的疑惑。
“嗯,就这样在我身边我会保护你的。”愫月想起她忍受千年的孤独就悲从中来,好想呵护这个坚强的雪幻。
“呵呵······你们聊得倒挺好的嘛!”星泫从伊月宫上方飘落而下。
“你怎么可以偷听别人说话呢?”雪幻噌怪着。
“没有,我没有偷听,只是恰巧听到而已,我下次不会争取让恰巧也不发生啊。”星泫无理的解释着,逗得她们咯咯笑。
他们三起身在伊月宫内转了转,“那边是什么?”雪花指着紫藤萝花架询问。走近时紫藤萝花像是一个个小精灵在与流水般的月光相互挑逗。
未等愫月回答,雪幻便径自穿过瀑布般的紫藤萝花,里面竟别是一番天地,小院模样的程舍,远角几株梅花悄然吐蕊,闲花淡蕊暗香浮动,没有绚丽的色彩,树上的梅花似雪盘虬的古枝上点点细白,不细看还以为是雪花落在枝头还没来得及飘落。白色的花瓣惹人疼爱,仿佛呵一口气会化,碰一碰会碎,让人既想走近又怕伤到它。
“月儿,月儿,这里怎么会有梅花,你快来。”雪幻激动的呼唤着愫月,她心底泛出莫名的伤感,此地她是多么的熟悉,是不是曾经在梦境中出现过?
愫月和星泫闻声也钻进了紫藤萝后面,“我也不知这个小院何时在我这里的,它似乎对我很重要可是我实在想不起是为什么?或许是某人或许是某事?”愫月哀叹着“每次来到这里,看见这几株梅花,总觉得心里少了些什么,好似故人相约却未来,总是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