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 麒麟未远方识玉 西天路尽痛难抑
。“弟子参见师父!”
铁铭川冷冷的脸色笼上一层寒霜。“还不拜见方丈和主持?”
覃天掠忙再向二僧施礼。
见礼完后,铁铭川冷冷道:“天掠,你上哪儿去了?怎么现在才来?”
“弟子……弟子……”覃天掠嗫嚅一阵,才道:“弟子去查‘黑衣蒙面人’的事了。”
“是吗?”铁铭川冷冷问道,“你查出些什么?”
覃天掠心中一颤,吞吞吐吐。“弟子……还没有查出来。”
“你什么都没有查出来?”铁铭川目光如电,向他一扫,冷冷道,“天承已经查出来了,还用你这样起早贪黑地查?”
覃天掠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只得应道:“弟子知错。”心中对路天承更是嫉妒记恨:一定是他向师父告状。哼!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路天承上前道:“请师父不要动气。四师兄也是为了帮助弟子。”
覃天掠心中更怒:哼!还装好人!
铁铭川缓了一口气,道:“天承,你在杭州这一年多,辛苦了。”
见他对自己如此关心,路天承心中顿时一热,躬身道:“能为师父分忧,为江湖除害,是弟子的责任。”这话若是覃天掠所说,未免显得着意承欢,可他却是发自内心。
一向冷漠的铁铭川听了,也是心头一热,随即涌起一股歉疚之情,温言道:“这儿没有外人,我就直说了罢。天承,当年我逐你出门,是为你好。我知道,这几年来,你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
“是啊!”向天明插口道,“师父,您不该这样做的!”
铁铭川长叹一声,道:“天承,你知道我一直很疼你,也很器重你,一直都想让你继任我们‘衡山派’的掌门。”
覃天掠又惊又怒,气得脸色发白,却又不能发作,强自忍住,手足微微颤抖。
“弟子并不指望能当上掌门。”路天承抱拳道,“只求能重归‘衡山派’,望师父收回成命!”
“我知道你一向淡泊名利。”铁铭川露出一丝微笑,转头道,“方丈,我想让天承做‘衡山’下一任掌门。你不会和我抢吧?”
晦悟微笑道:“天承深有慧根,与佛有缘。若不是他尘缘难尽,老衲还指望他能担起‘少林’主持重任。”
“哎!方丈大师,这可不行!”向天明一听就急了,忙道,“路师弟可不能做和尚!他最喜欢喝酒了,怎么能做和尚呢?”
无往一听,不服气地道:“做和尚有什么不好?我师父做得,路师弟就做不得了?路师弟不但犯了酒戒,还犯了色戒,他是做不成和尚的!”
向天明勃然大怒,急道:“你说什么?!”
“天明!”铁铭川厉声喝住他,转头问道:“方丈,这是怎么回事?”
晦悟合十道:“天承正直持礼,并未犯戒。铁檀越放心。”
“路师弟本来就犯了色戒,和那个姓楚的女施主靠得那么近!”无往不服气地嘀咕道。
覃天掠一直听着,怒气渐消,头脑中飞快地转着念头。
这时,一直不说话的晦空嬉皮笑脸地道:“你这个小和尚就喜欢胡说八道。那个姓楚的小姑娘是燕施主的心上人,只是好师侄的结拜妹妹!”
无往不服气地嘟起了嘴,却也不再说话。
晦空向晦悟笑道:“师兄,你说我说话不像高僧,不让我说。我忍不住说了,你不会怪我吧?”
晦悟无奈地叹了口气。“阿弥陀佛!”
铁铭川听无往说路天承犯了色戒,心中不免生气。后听晦悟与晦空这么一说,再加上自己一向相信他的为人,便不再追究,缓语道:“天承,你也不用推托了。等到你们除掉了‘黑衣蒙面人’,为师就正式重收你回‘衡山派’,并指定你为下一任掌门。”
一听自己能重归“衡山派”,路天承心中大喜,跪下道:“多谢师父!”
覃天掠顿时燃起熊熊怒火,又妒又恨,心中狠狠道:还说不想当掌门?都高兴成这个样子了!
铁铭川转头微笑道:“方丈,你不会介意吧?”
晦悟微笑合十。“善哉善哉!”
向天明也很兴奋,上前拉起路天承,欢然道:“路师弟,恭喜你!你终于又快是我们‘衡山’弟子了!”
“多谢七师兄。”路天承淡淡一笑,双眉终于舒展。
铁铭川又嘱咐道:“天掠,天明,你们要好好辅佐天承,知道吗?”
“是!师父!”向天明欣然应道。
覃天掠脸色铁青,勉强应了一声,心中却冷笑道:哼!路天承,想和我争夺掌门之位,下辈子吧!
夜色清凉。皎洁的月光如水般倾泻,洒在这片竹林上,这个袅娜的身影更显静谧幽美。她临风而立,清冷的眸子忧郁而感伤。
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的事。在“逸仙居”里闲适又情意缱绻的生活似乎离自